“小叔好,我是航航的老师。”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沉默了,周围这么吵她说不定没听见呢,江以安在心里安慰自己。 只是他注定要失望了,沐漓听到这句话抬头轻笑出声,这一笑仿佛春风拂过泸沽湖,荡动了湖面,亦搅乱了他的心弦。 沐漓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觉得这样不好生生憋住了,她这才看清这位男士的相貌,第一眼她是有被惊艳到的。 男人一头碎发有些凌乱,高挺的鼻梁,五官轮廓利落硬朗,湛黑的眼眸凛冽桀骜,剑眉星目,帅的一脸正气,只是此刻这双眼睛又充满了尴尬和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沐漓一双俏眼含笑,伸出手虚虚握了一下男人手,“你好,我是航航的老师,姓沐。”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细腻触感,江以安回神,磕巴的回应道,“你,你好,”他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这嘴关键时刻怎么就不顶用呢。 他稳住心神,不能在女神面前丢脸,“沐老师好,我叫江以安,是航航的小叔,他妈妈有点事,所以这段时间由我来接送他上下学。” “这样啊,我知道了。”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沐漓拉着江航航胖嘟嘟的小手对对方说道,“快上课了,江先生可以先回去了,下午的话四点半来接孩子放学就可以了。” “哦,好的,”江以安呆呆回应。 沐漓笑笑就带着孩子进去了,这航航的小叔怎么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只有沈淮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的男人,他刚刚的眼神作为一个男人他很清楚,看到前方牵着孩子的靓丽身影,目光下敛,金丝眼睛遮住了他眼底的讳莫如深。 沐漓走后,江以安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只是一看到沐漓就觉得她哪哪都好,简直每一点都长在了他的心上。 他看着刚刚与沐漓握手的手掌,微微蜷缩,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女孩轻柔的体温,他一把握紧手掌。 决定了,今天都不洗手了。 沐漓一整天都在想着园长办公室的那个密道,她本想再去查看一次的,可中午有个小孩拉肚子了,沐漓只好陪着她在医务室休息。 下午下课的时候,园长约她去办公室聊聊,因此下午她也就没能去送小朋友放学,江以安看不到心心念念的姑娘牵着江航航小朋友情绪低落的走了。 “园长,你找我。” 张园长带着老花镜正在看书,听到沐漓来了就让她进来先坐着,她接了杯水放在沐漓面前,慈善的笑笑。 “你来幼儿园也有一个月了,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 “挺好的,孩子们都很可爱也很好相处。” “那就好,”园长叹了口气说道,“这里的大部分孩子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平时孩子那么早回去也没人带。” “我想着不如加两个小时的课,这个课主要是帮孩子完成作业,带他们做做游戏,等到他们的父母下班了就有人照顾他们了,你觉得怎么样?” 沐漓觉得也不错,这些孩子太早回去,父母都没下班只能自己坐校车回去,到家也没人,小朋友一个人在家还是很危险的,能在学校多待一会儿由老师照看着会好很多。 只是就不知道这个园长在打什么主意了,她眼睛无意识的瞥了一眼帘子后,有机会她一定要查清密道下面有什么。 “想法是很好,就是这件事还要和孩子家长沟通一下吧,看看他们的意思。” 张园长喝了口水笑笑,“所以找沐老师啊,这件事就由你去和孩子家长沟通一下吧。” 沐漓傻眼了,这种事难道不该园长出面吗。 “可是园里有这么多孩子,就我一个人恐怕” “沈老师会帮助你的,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你们俩一起负责这件事。” 那园长都这么说了,她就不好意思再推迟了,答应后她就走出了屋子。 沐漓想起原剧情里也发生了这件事,只是当时就是原主自己去和家长们沟通的,并保证孩子不会有事会安全到家,所以在孩子失踪后原主才会成为众失之的,而校方也是含糊其辞,将责任都丢给了原主。 看来这个老妖婆已经开始行动准备甩锅找替罪羊了,只是这次剧情出现了偏差,居然是沈淮之和她一起,难道老妖婆这次要害两个人。 她要不要提醒一下沈淮之呢。 晚上沐漓回了父母家,为了上班方便她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没事的时候她也会经常回家看看,毕竟离的也不远。 而且,明天是周末,打工人最喜欢的日子,总算可以休息了,虽然小朋友可爱是可爱,但吵也是真吵,她还得耐着性子哄他们,也是心累啊。 “小漓回来了,”沐父坐在沙发上看着论文,看到女儿回来打算亲自下厨做点好吃的给女儿吃,“你妈买了好多你爱吃的菜,爸给你做啊。” 沐漓瘫在沙发上朝沐父比了个心,“老爸真好,爱你。” 沐父轻笑一声,“鬼丫头,你妈一会儿也关店回来了,正好吃饭。” 沐漓随意看了眼那些论文,他老爸是大学教授,看到这些论文她为那些同学们感到同情,她爸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魔鬼教授。 倒不是说他有多凶,而是他带的那一门课挂科率极高,而且补考的难度会更大,每年毕业季的论文更是难倒了一大批学生,所有在c大她爸就有了一个魔鬼教授的称呼。 她还和她爸调侃过,她记得当时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后来就听说c大的魔鬼教授更魔鬼了。 这让她怀疑不会是她的锅吧,真是罪过罪过。 晚上吃饭的时候,沐母又在耳边提起,“小漓,在学校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啊?就那些男老师啥的。” “咳咳,妈,你怎么又提这些,我还小呢,”沐漓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遇到催婚的事,关键是她妈还老给她安排相亲对象。 谁懂,真的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