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也搞不清情况,就和箫弈承大眼瞪小眼,突然沐漓眼露惊惧,她指着他的鼻子大喊。 “箫弈承,你鼻子流血了!” 箫弈承皱皱眉,放开沐漓的手,眼神冷冷瞪了她一眼就拿着手帕出马车了。 看着手帕上暗红的血迹,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主子,那些人又来了,”车夫在他身旁禀报。 箫弈承眼光凉凉,暗沉的仿佛是电闪雷鸣前的宁静,冯晋昭还真是不死心,一路派人追杀,要不是他还有用,他早就送他去见阎王了。 刚好心情不好,既然有人送上门来让他出气,那就别怪他了。 “孤去解决,一会儿陛下出来你们先吃吧,”说完就将手上的帕子一丢,闲庭信步的朝树林深处走去。 车夫为树林里的人默默默哀,主子亲自出手,这群人怕是生不如死,大概会很后悔接了这一单吧。 沐漓下车悻悻地看向四周都没有找到箫弈承的身影,她已经从小书那里知道她干的好事了,感情那鼻血是她打出来的。 人家好心给她盖被子她还打人家,要是她早就还回去了,箫弈承还没打她,真是好人啊。 她走到车夫面前,车夫正在煮粥,嫩黄香糯的小米粥看的沐漓直咽口水,她暗自吞吞口水问道。 “箫公子呢?”在人家手下面前还是不要直接叫名字比较好,摄政王也别叫了,这次是微服出访,还是不要声张,称呼现在就要改变。 “主子他有点事处理马上回来,走之前叫属下煮了粥,陛下快吃点吧。” 没想到箫弈承不仅不怪她还给她煮了粥,虽然不是他煮的,但这份心性就让她佩服。 她内含热泪,满怀感激的喝起了粥。 “对了,以后在外面就不要叫我陛下了,叫我公子就好,”这次出来她是扮的男装,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潜入泽城。 沐漓喜滋滋的喝着粥,她还不明白,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她负重前行。 而那些替她负重前行的人正被面前的黑衣贵气男子折磨的遍体鳞伤,他们面含惊惧的看着眼前含笑的男人,只是眼底的凉薄令人如坠冰窟。 箫弈承慢条理斯地擦拭着手上的血渍,一早被沐漓惹的不快心情此时也被这几个蠢货给愉悦了,他看着眼前最后残活的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孤饶你一命,回去带话给你的主子,让他安分点,否则孤不介意提早送他去见阎王。” 那人满目恐惧,他真的被眼前男人的手段吓死了,这一地的鲜血与尸体无一不在提醒他,这男人不好惹。 他现在就回去退钱,这单子他不做了,娘亲,他想回家。 箫弈承凉凉抬眸,语气嘲讽,“还不滚,等着孤送你吗。” 黑衣人连滚带爬迅速滚出了这个煞神的视线。 呵,就这也敢来刺杀沐漓,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当杀手了。 走到一处河边,箫弈承看着手皱皱眉,擦是擦掉了,但恐怕还有血腥味,想到沐漓那副胆小的样子,他啧一声走到河边洗手,看到有香草还往手上搓了搓,直到完全没味道才起身往回走。 他就想起早上时她看到他生气怂怂地样子,至于她凶狠杀人时的模样被他选择性忽略。 沐漓吃完饭还没看到箫弈承回来,倒是在地上看到一张带血的帕子,看样子是箫弈承的东子,瞧瞧这质地花纹,一定是那个龟毛的。 看到上面的血迹,沐漓心虚,这不会是他的鼻血吧。 虽然但是,这样乱丢垃圾可不是个好习惯。 她嫌弃的捏着手帕的边边将它拎起,然后挖个小坑把它埋进去。 箫弈承一回来就看到沐漓撅着个小屁股哼哧哼哧的埋着什么,走近一看这不是他早上丢的手帕吗,这是干什么? “喂,干嘛呢?” 沐漓回头,“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 楚雨荨?那是谁?她不是叫沐漓嘛。 看着箫弈承“智慧”的眼神,沐漓乐了,她扭头继续埋手帕,“你这样乱丢垃圾是不对的,我把它埋起来。” 箫·乱丢垃圾·弈承:“” 好吧,是他的错 经过两天两夜的快马加鞭,沐漓和箫弈承总算到了泽城。 一到泽城沐漓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还是城镇吗,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城里几乎没有开张的店铺,整座城都是被水淹后的痕迹,路边的百姓难民都消瘦的就剩皮包骨,还有那些得瘟疫的人也是一脸脓疮,正生无可恋的蜷缩在一角等死。 沐漓没想到泽城的情况会这么严重,瘟疫肆虐难道没有人管吗,就让他们在大街上躺着,整座城池都会被传染的。 这样下去,泽城何时才能好。 看着眼前惨败的景象,沐漓直感到一阵胸闷与苦涩,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或许就是因为以前的混账,现在看到这些她的子民受着苦难才会这么痛苦吧。 沐漓摸摸胸口,放心吧,你的愿望我都会替你完成的。 沐漓和箫弈承来到地方县令的官府报道,这次他们用的是朝廷派来的太医院医疗队的身份,太医院的人被她派到泽楚各地,泽城是中心也是最严重的的地方,她派了八人。 不是她小气,是太医院本就没多少人,除了留在皇城必要的,其他的都派来了,泽楚有四个城池,一共派出了二十六个太医,泽城八个,其他三区各六个,看来是远远不够啊。 沐漓打算向民间召集大夫,凡是在这次治理瘟疫中有大功的,都可破格进入太医院学习。 泽城县令一看他们是京城朝廷派来的特医队,还有皇帝亲自给的令牌,立马请他们上座。 特医队是沐漓瞎说的,不然怎么解释他们来的这么晚,而且有皇帝的令牌,有些事情还方便点。 比如沐漓提出要在民间征集大夫,一开始县令还吞吞吐吐不肯答应,一看到令牌立马变了一副面孔,表示马上派人去张贴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