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出城就快马加鞭想尽快赶到泽城,看着眼前出现的一群黑衣人,她只想狠狠翻个白眼,这才出来两天,都来几波杀手了,那些人就这么沉不住气想她死吗。 沐漓骑在马上向前一倾,朝那群人好商好量,“我说哥几个谁派来的,他给你们多少我出三倍,怎么样?” 虽然她有绝世武功谁也打得过,但多来几次也烦了,而且她赶时间啊。 那群人的领头冷嗤一声,挥着手中的刀大喊,“少跟他废话,上。” 哎,沐漓叹气,本来想好好和他们商量,换来的却是冷漠,不装了,摊牌了,她其实很能打,给他们机会不中用啊。 沐漓飞身从马上下来,朝领头就是一记狠踹,那人凶狠的看着她,沐漓朝他轻蔑的勾勾手指头。 那人气极挥手,“一起上,”剩下的黑衣人一起朝沐漓出手。 沐漓勾唇,只见她如燕子般轻灵一动,随剑起舞,轻捷的身躯在黑衣人中婉转飞动,空中发出铁剑碰撞的钝钝破空声,没一会儿就倒了一地黑衣人。 “都跟你们说了别跟我打,拿钱走人多好,”沐漓扛着剑嬉皮笑脸贱嗖嗖的说道。 领头的阴恻恻的看着她,突然他朝马屁股上戳了一剑,马受惊飞快逃跑,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沐漓气极,没马她还怎么走啊,她一脚踹飞领头气愤的看着他,“你” 看着他眼里的邪意,沐漓暗叫不好,一回头果然有人想偷袭她,问题不大,沐漓正准备给他一剑,就见眼前的人缓缓倒下。 她震惊的朝前看去,不知何时那里多了一个人,那人身形修长挺拔,一身暗紫云绣锦袍,长眉入鬓,俊美无俦,一双狭长的双眼如往常一样带着玩味邪气的笑意,手上还把玩着一个泛着银光的袖箭。 沐漓无语,箫弈承怎么来了,不是让他待在京城处理政务嘛,现在皇帝和摄政王都不在,不怕京城乱套啊。 她把剑收回,无奈朝他走去,突然瞳孔一缩,只见箫弈承往她的方向将袖箭狠狠一掷,沐漓内心狂喊,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不会是专门出来杀她灭口好回去篡位的吧。 袖箭在她耳边飞过带起了一阵风,后面传来一阵箭入肉体的嗤声,沐漓回头一看,就见刚刚那个领头眉心空洞,不甘心的看着她倒下了。 沐漓暗暗松口气,原来不是杀她啊。 箫弈承走过去往沐漓的脑瓜上就是一弹,他可没看错这妮子刚刚那眼神,还以为他是要杀她呢,他大老远的来救她,还有没有良心了。 沐漓震惊的摸着脑门看着他,“箫弈承,朕是皇帝!” 箫弈承看着沐漓炸毛的样子颇感好笑,“知道啊,孤还是陛下的师父呢,再说了,”他凑近沐漓的耳旁,带着愉悦的声音说道,“陛下这次微服出访,也不想让人知道吧。”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沐漓感觉很不自在,她往后退了几步,狐疑的看着箫弈承,这货今天怎么这么骚。 没理会沐漓的眼神,箫弈承转身上马车,放下帘子前含笑看着她,“陛下不上马车吗,毕竟你的马已经跑了。” 对哦,难道他也是去泽城的。 沐漓赶忙跳上马车,好家伙,这人真是会享受。 马车内应有尽有,地上铺着白软的绒毛地毯,桌上还摆放着这个季节没有的水果和和各式糕点,后面居然还有张软榻,旁边还有茶具和棋盘,简直就是古代版的房车啊。 沐漓狐疑的看着他,这家伙不会也是个大贪官吧。 沐漓眼神太明显,箫弈承想不看懂都难,他简直气笑了,他跟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可不一样,他名下有不少产业,而且他家本来就很有钱。 看到箫弈承看智障的眼神,沐漓摸摸鼻子,也是哈,箫家是隐秘大家,世代辅助北霄皇帝,家底应该很丰厚才对。 不过,“你怎么出来了,你一个摄政王不在京城待着,出事了怎么办。” 箫弈承磨磨牙说道,“你还知道摄政王暗自出来不好,那你一个皇帝出京不是更危险吗。” 沐漓噎住,“我出来是有原因的,泽城瘟疫严重,我必须去看看,他们可都是我的子民,”沐漓摸着手中的白玉茶盏,“我不管他们,还会有谁管他们。” 看着沐漓眼里的真诚,箫弈承笑了,在沐漓震惊的眼神中摸摸她的头,又淡定的放下,“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沐漓喝着手中的茶压压惊,不对劲,太不对劲了,箫弈承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虽然在教导她,但总感觉带一股着疏离,现在怎么这么骚气。 箫弈承缓慢翻着手中的兵书,看到沐漓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急,鱼儿总会进网。 晚上吃饭的时候沐漓主动要去打猎,看着她这么兴致勃勃,箫弈承也不阻止。 沐漓打了只野鸡回来,她以前烧烤的手艺一绝,把野鸡架在火上翻转烧烤,考得苏黄焦脆,上面的油渍发出呲呲的响声,香的沐漓直流口水。 “对了,车上有香料吧,快拿来点撒上可好吃了。” 这是在命令他?箫弈承挑眉上车拿出香料。 沐漓将香料洒在野鸡上,顿时喷香扑鼻,她拿出小刀把鸡划拉划拉分成三份,给了箫弈承一份,车夫一份,拿着自己的那一份就开始呼呼大吃。 车夫也被烤鸡香的不行,但还是看了眼自家主子,得到主子赞成的眼神才吃了起来,吃了一口就被惊艳到了,呜呜,没想到陛下手艺这么好。 看沐漓吃的香,箫弈承也感到食指大开,夹起一块肉吃了起来,明明都是吃烤鸡,可他却吃的优雅极了。 修长的手慢斯条理的用筷子夹起盘里的鸡肉,再缓缓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宛如一个偏偏贵气的公子。 对比自己抓着鸡腿满手满嘴的油,沐漓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吃过肉的饿汉,她恶恨恨的咬着手里的鸡,斜睨着箫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