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豆基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表情凝重地看着林与墨:“那么,之后娜娜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呢?” 林与墨低头沉思片刻后说:“可以这么说吧。” 他想起了镜中世界所经历的事,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尤其是当红色月亮出现时,月之星就突然消失无踪 肯豆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道:“好吧,如果只是这样,那也没办法。只要娜娜还活着就好。” 林与墨点了点头,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后,林与墨下线,原时间线的\"林与墨\"重新上线。 一瞬间,他感到自己身为恍惚了一瞬。 肯豆基不知何时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反噬镜也已经重新盖上红布。 “林与墨”拿出腰包的的一张卡纸,卡纸成功变成一支笔后才松了口气,后怕道:“大长老,上次艾瑞克看了反噬镜可是眼睛失明了,你想让我手没办法握笔吗?” 之后的的流程就和之前一样,当艾瑞克将装有海地司的盒子递给“林与墨”后。 林与墨上线悄然打开盒子的一条缝,动作小心谨慎,他以一种几乎无法被注意到的方式,将刚刚具现的铅笔尖掰断。 完成这一步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掰断的笔尖抵在盒子开口处,使得盒子始终保持着一个极小的开口。 这个小小的缝隙看似微不足道,但实际上却是至关重要的。通过这个缝隙,海地司能够释放出强大的能量,干扰时空裂缝的稳定性。 而这一切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没有人发现林与墨的动作。 随后,林与墨又将铅笔重新变回卡纸,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些细微的操作,除了林与墨本人之外,无人知晓。甚至连这个时间线的“林与墨”都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常。 接下来,\"欧趴\"带着海地司走进了反噬镜。镜子的表面像是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然后迅速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与此同时,林与墨也毫不犹豫灵魂出窍地再次进入反噬镜内。 这一次,他依然出现在校长室内。反噬镜自从上次使用过后,就一直静静地放置在校长室里,等待着下一次的使命。 墙壁上的壁灯烛火显得有些黯淡,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林与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急忙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窗外的天空逐渐变得黑暗,太阳渐渐西沉,只留下一抹淡淡的余晖,隐约可见月亮的影子挂在天边。 林与墨意识到情况不妙,时间紧迫,必须加快行动。 “遭了,得快点。”他喃喃自语道。 林与墨身形一闪,直接穿过墙壁,以最快速度冲向保健室。沿途的建筑对他而言就像是透明的一样,毫无阻碍。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林与墨便已抵达保健室内。 此刻,乌克娜娜上方已有丝丝缕缕的黑雾开始缠绕,宛如在空中舞动的发丝,企图将她带离这个世界。 “姐姐,姐姐,你快醒醒!” “姐姐,你别吓唬我呀!” 乌拉拉焦急地摇晃着病床上的乌克娜娜,然而乌克娜娜却眉头紧锁,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时间紧迫,不容有任何耽搁。 林与墨迅速进入自己的身体,控制着身躯从病床上坐起。 “乌拉拉,还是让我来试试吧。” 林与墨一边走一边具现出笔,并迅速在空白卡纸上进行绘画。 除了吸血大王之外,还能有谁可以将他人的驶卷使全部取走,却不会人被取走的人生命无碍? 那就只有林与墨了。 既然月之星会被红月带走,那么只要不是月之星应该就没问题了。而且萌骑士图腾也不可能出现在完全没有驶卷使的人身上。 “嗯。” 乌拉拉松开了手,走到一旁,眼中还带着担忧。她心里清楚,这件事爷爷已经提前和她们说过了,她和姐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技能卡化为光点消散,随着这一变化,一股淡蓝色的能量如潮水般向着林与墨体内涌来。原本因为之前具现而消耗的驶卷使瞬间得到补充,恢复大半。 待所有能量都涌入林与墨体内后,此时空中的那几丝黑雾也逐渐消散,直至完全消失。 而乌克娜娜紧蹙的眉头也已经舒展开来,呼吸变得平稳。看到这一幕,乌拉拉彻底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感激之色,看向林与墨。 “要保密噢。” 林与墨冲乌拉拉笑了笑,随后,他重新走到病床边,然后缓缓躺下,闭上双眼。 几乎是他躺下的一瞬间,地面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房间内的物品纷纷摇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病床上“林与墨”猛然睁开双眼,紧接着门外传来艾瑞克焦急的呼喊声。 “乌克娜娜,你没事吧!?” 至此,所有事情全部回到正轨,林与墨灵魂出窍看着面前这一切,然后转身离开。 再次进入反噬镜内,林与墨抵达了办公室。 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校长室内的校长画像已经变成了费斯特,同时一股吸引力正莫名吸引着他。 冥冥之中,似乎在召唤他。 林与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决定跟着那股吸引力走。 穿过墙壁,一直来到保健室内,此时保健室内却有陌生的男子坐在桌前,而病床上则躺着林与墨。 这是不在林与墨记忆中的时间线。 林与墨看向自己的身体,一伸手,几乎还未触摸到,林与墨就被吸入,灵魂归位。 病床上的林与墨睁开双眼,伸手端详着自己的手,“我回来了。” 此时他能清楚感觉到,他已经不能灵魂出窍了,因为这幅身体只有如今他一个灵魂。 “你醒了?” 略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刚刚走在桌前的男子来到林与墨身旁。 林与墨点头,同时用看向这名男子,“嗯,你是?” 他之前可没讲过这人。 “我是无言,新来的护理士,你可以叫我无言护理士。”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