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认命地想,索幸是有人参与了。 王瑾仪也想给参加征联的人,一点儿甜头,既促进自家粮店的销售,也能扩大“夜空中的星”传播,苦思冥想,怎样才能既有冲动参与,又能长久的办下去…… 王瑾仪愤愤的想:我就不信了,就不能让这小小的浔阳府城人尽皆知! 王瑾仪边想着,一边逐条翻看着登记在册的信息。 不出所料,没有“夜空中的星”歌词的下半句。 轻呼一口气,没什么,还有的是时间,我可以在更多、更大的地方做征联活动,扩大宣传,扩大影响,只要你在,我就能找到你…… 对了!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利用一下,就是郑炎上次提到的,能贴条子的墙。 说干就干! “青玉,下次泰升什么时候来送账?” “小姐,这个流水是两本,泰升米铺倒着来送,每旬日就来,还有6天。” 王瑾仪点了点头,记在自己的习字纸上“贴条”两个字。 晚上要想一下,这个“寻人启事”的条子究竟要怎么写? 王瑾仪继续整理征集来的下联,别说,还真有书院的学子来应证下联。 王瑾仪很高兴,参与进来的人员越广、越多、越杂,就会产生更广泛的波及和影响。 最后,拟定了三等奖3人,四等奖4人,其余的提名感谢,并将其中字迹不错的10人,每人奖励一海碗糙米。 王瑾仪一想,奖励的米粮应该装在袋子里,这样口袋上也可做些文章。可以扩大泰升的影响力。 这一点得和母亲再商量一下。 朱玉正端着,一个小盆儿进屋,看着朱玉晒的发红的脸蛋儿,问道, “我娘亲在哪儿啊?” “夫人刚从西跨院儿回来,朱玉和平儿去厨房核对流水。 夫人和厨房定这个节气的主菜。” 对于王瑾仪这个吃食堂的肠胃来说,母亲这样精心的按节气调整食谱,家里每个节气的饮食都按节气而变,王瑾仪替胃表示受宠若惊。 王瑾仪又在习字纸上记下了的构图。 至于,什么字体用什么材质才适合,自己一点儿不懂,还得劳动母亲帮助自己想办法。 朱玉听懂了小姐的意思,拿着图纸走了。 王瑾仪又把“印章”两字记在了习字纸上,这是第三个词。 青玉核算完,拿着好账册走到小姐的桌子边,把计算结果指给小姐看, “小姐,最后不足四十两。” “天热,能有这样儿的销售额就很好了。下次泰升米铺有人来,提醒我一下。” “好,小姐,那我去交账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跟平儿交代一下,从我们账上扣一千五百两,先算我们借的,什么时候平账了,就告诉我一声。” “啊!小姐,我们什么时候欠了一千多两了?” 王瑾仪是想把买“元丰茂”的花销,算到自己账上,只是屋里这几个下人并不知道自己的意图。 自从,自己单独立账开始,屋里的几人就精心工作,不敢马虎,只怕被罚款。 好吗,一下出了1000多两的欠款,这可把青玉吓坏了,都忘了主仆关系了,直接质问小姐。 王瑾仪无奈地笑了笑, “去吧,和你们没有关系,是我借的钱。” “小姐,你借钱干什么了?” “你不用管,下去吧?” 王瑾仪口气严厉起来,青玉一见,立时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王瑾仪刚一起身,门口的奶娘“无影人”功夫,立马上线了。 奶娘透过门上的竹帘,一直注意着小姐,看小姐要动,立刻从席子上上站起来,准备跟住小姐, “奶母,你不用进来了,我睡一下。申时的前两刻,让人把我叫醒。” “好,小姐,我记下了,是申时两刻。” “奶母,是申时前两刻。” 奶娘笑着坐下继续手里的活计, “你看看,小姐,我原是听清了,记下了是申时前两刻叫小姐。” 卧房里,没有风,支起的窗扇糊着净蓝色的棉纱,看向窗外不觉得阳光火热,这种颜色无端地给人心理上增添了一丝凉爽。 床上的藤席被奶娘擦过了,即干爽又凉快,蚕沙枕摸着有颗粒感,枕上去感觉很舒服。 顺手拿起折叠整齐的新被单,这是奶娘刚刚做好的。 双面双色,外边四角压着卷草纹,正中是一个代表和美的吉祥八宝团纹绣片,这彩色绣片看着就美,丝线产生了明暗交错,绣纹能看出虚实交织的立体感。 这样的被子盖着睡觉,梦都是圆满的吧。 结果王瑾仪无梦大睡,直到朱玉进屋来唤醒了小姐,睡的迷迷糊糊的王瑾仪还在说, “我得把笔记整理一下。帮我占一下位置,我晚去一会儿……” 朱玉轻轻推了推小姐, “小姐该起了,都快到申时了。” 王瑾仪一听,提起精神,睁开了眼睛,奶娘用温热的湿布巾把小姐的脸上的汗轻轻擦了一下,又把脖颈都擦了一遍。 凉风立刻就吹来了。 王瑾仪清醒了几分,因要见外人,奶娘给王瑾仪换了一套薄薄的丝棉混纺的衣裙。 上身是玉簪色右衽小衫,下着景蓝色罗裙。把装饰的花苞打开,梳成两个小揪揪,年龄看着更小了些。 看着铜镜里可爱的女孩子孩,王瑾仪这一高兴,顺嘴就问了一句: “几点了?” 奶娘和朱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还是朱玉问了一句, “小姐,挤什么点?” “我是问到申时了吗?” 朱玉看了一眼“滴漏壶,”(汉代以前就有),还有不到一刻钟就到申时了,。” 王瑾仪跳下椅子,带着朱玉,后边儿如影随形的跟着奶娘,来到海棠门的甬道上。 武妹和王北来都已在此等候了。 见过礼后,王瑾仪屏退众人,独留下朱玉。 “武妹,一会儿你和我到后院去,朱玉,你带着王北来,去前院儿的后门,看看他爬树和爬墙究竟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