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梁辰安抚母亲的同时，斥责女儿，“还说！你亲眼看到你哥是带着林雪儿回来的吗？” “妈，还用看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要不然小珏姐会半夜挺个肚子去捉奸吗，她一定气得不轻。” 宝宝这会完全没顾及外婆生病，而且在她认为外婆一向都是健康的，这次只不过是崴了脚而已。 她说的起劲，一是不喜欢林雪儿，二是想告哥哥的状，告状这块她从小就擅长。 只是小时候的目的单纯，告状是想得到大人的表扬，现在她只是还没改掉这个习惯而已。 梁辰狠狠瞪了宝宝一眼，想把她推出病房，恨不能打上两耳光教训她一番。 枉她还跟老公舔着脸去求战家，打着代表邵老爷子去看望老友的借口，实是想再探一下战家人的口风，看看还有没有这个可能。 好在战宇还一直没找女朋友，这点还是很欣慰的，不过这次去倒没见到战宇，他出差了不在家。 因为没有得到一个答复，所以夫妻两人回来也没朝女儿透露，生怕她知道了再伤一次心。 虽然工作了一段时间，宝宝的性子还是没沉下来，光长个子没长脑子，没点长进，花瓶一个。 宝宝的告状还是延袭了小时候的风格，在她认为哥哥又不是外人，所以她才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要真是陌生人，她也不会说了，反正那是她哥，捅破天了，亲情都在，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梁辰，打电话给家生，现在就打，问问昨晚什么情况，你拨通我来问，我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王玲又气又急，她的脚消肿了，但走路还不行，就算没有肿瘤的事，老年人摔一跤也得休养一段时间。 “好好，我打我打。”梁辰走到一边去拨电话。 付家生在这边接通。 “妈，什么事？”那边是慵懒的声音，昨晚闹到那么晚，就睡了几小时就来公司了。 本来是觉得爸爸不在，所以才一早赶来，现在爸爸来公司了，他正准备下班过来看外婆的。 不想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他一惊，首先想的是外婆不会有什么事吧，还是检查报告出来了？ “拿来，让我问。”王玲在这边听见接通了，她人坐在病床上，上身直起来，腰部以下缠着被子。 梁辰看着母亲，只好拿着手机走过来，“家生，你外婆有话跟你说。” 手机转到了王玲手里，她拿过来劈头盖脸一番质问，“家生我问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你跟那个林雪儿，你们……” 她想说你们是不是睡到一起去了，然后被小珏当场撞见了。 但她没直接问出口，不过相信外孙一定知道她的问题。 “林雪儿？”付家生脑子有一刹那的发懵，昨晚的事，他记得，但有些模糊，早上起来头还疼呢。 “对！”王玲气道，“你昨晚把那个林雪儿带家里去了是吧，你是觉得家里没人阻挡你了是吧？” 付家生在这边张口结舌，心想，怎么这么快就传到外婆耳里了？ 突然想起来，一定是宝宝那臭丫头去了医院。 沉默几秒后，他开口：“外婆，不是这样的，昨晚我在外应酬喝多了，是林雪儿把我送回来的，大半夜的，她又没开车，就在家里借宿一晚。”付家生解释。 “借宿一晚？那就住到你房里去了是吧？宝宝说她在楼上看到林雪儿在你房里，小珏也在。” 宝宝心想，外婆，您怎么把我供出来了呀，她站起来都准备要离开了。 一听到她的名字时，又站住了，想等外婆打完电话再说的。 付家生一时语塞，他在那边手扶着额头，不断用手朝后梳理着他那油光顺滑的头发。 “外婆，事情是这样的，林雪儿见我喝多了，就给我冲了杯蜂蜜水解酒，结果被小珏撞见了，但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家生啊！”王玲痛心疾首道，“你们在小珏眼皮底下，还想不想让她活了，你怎么给我说的，你说让外婆放心……” 王玲气地说不下去了，突然有些力不从心。 年龄大了，经过这一摔，精气神大打折扣，说两句话就有点喘不上气，也许是太过气愤所致。 见母亲精神不好，梁辰接过手机放到耳边。 她冷静道：“家生，小珏现在怎么样了？” 王玲一听，又忙撑起精神去听，是啊，光去生气了，都没问小珏的情况，看到那种情况谁能不生气？ 以前小珏装作不在乎，那是因为家里都有人，她不出面也有人帮她撑腰，那就是自己，可现在她一个人怎么面对。 付家生在这边顿了顿说：“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去看过，她还没醒。” “那你等会回去看看她，家里没人，你外婆不放心。”梁辰交待。 那边过了好一会才回了一句，“知道了妈。” 挂了电话，梁辰走到母亲身边安慰，“妈，小珏没事，孩子也没事，我让家生回去陪着了。” 王玲只觉得一切有心无力，她重重叹口气，满是皱纹的手攥着被子慢慢躺下了。 宝宝本来还想怪外婆干嘛把她供出来，但一看情形，她也不敢说了。 突然之间，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外婆不同寻常的病态。 走出病房时，梁辰掐着她的胳膊，一直把她拉到电梯前。 “你还嫌不够乱是吧！看不出外婆生病了吗，你怎么还能火上浇油呢？” “妈，我又没做错什么，是我哥不好，你昨晚是没看到，小珏姐是哭着跑回房里的。” “你还说！”梁辰一阵无语的同时，一生气，她的头就犯晕，本来她就有头疼头晕的毛病。 付景鸿就知道她身体不好，又有失眠症，让她回去又不肯，所以就只能陪着她一起留下来了。 梁辰知道，如果这次她没能尽孝在母亲床前，若母亲没能挺过这一关，那将会是她最大的遗憾。 “妈，外婆怎么了，不就崴到脚了吗，怎么还住院了。” “行了，你别问了，赶紧回去上班。”梁辰拿这个女儿真是没办法了，不愿再跟她多说一句。 三个孩子当中，她没想到宝宝会是一块烂泥，怎么扶都扶不上墙。 扶不上墙，那就嫁人吧，结果人家还不要她，哎！ 正在这时，宝宝手机响了，她掏出来看了一眼，立刻尖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