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做,是被明菲给辞了?” “什么?被明菲给辞了,她为什么要辞吴阿姨?”梁辰放下手机,转头诧异地问母亲。 而王玲看了看老伴梁正华,然后便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她说完以后,梁辰也就不吃饭了,她直接放下碗筷,双臂环在胸前,身子朝后倚去。 “那有没有问清楚,吴阿姨为什么要偷拍家生和明菲的照片?” “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原因。”梁正华肯定道。 梁辰想了想又问母亲,“工钱给吴阿姨结了吗?” “还没有,她扔下围裙就走了,我喊也没喊住。”王玲说,“她一定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哎,平时这吴阿姨人很本分的,不该问的从不多问一句,发生今天这件事,我也有点想不通,但感觉上她应该不是做什么坏事。” 梁辰听后,又沉思了一会,转头问梁正华,“爸,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梁正华深吸口气,犹豫了一下,“我的意见不重要,我就是觉得今天这事,明菲那丫头处理的有点太极端了。” 然后王玲又接话:“梁辰啊,我跟你爸的感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家生需要一个家境好,强势一点的女朋友。” “这不是强势不强势的问题,这是……”梁正华没朝下说,他看女儿一眼。 “这件事我不觉得明菲做的哪里不对,妈,有空打电话给吴阿姨,把工钱结给她,顺便再问清楚,我也觉得她偷拍不是有什么企图。”说完梁辰起身上楼去了。 王玲答应着,然后就剩下老夫妻俩慢慢吃着饭。 王玲给老伴说,“也可能是咱们想的多了,明菲那样做也无可厚非,你说呢?” 梁正华听着,没再说什么,心里感觉不舒服是一回事,但也不能全盘否定一个人。 两天后,付家生告别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启程走了。 此前祝明菲又来了一趟,她亲亲热热的陪了王玲一会,这才放心离开。 而王玲也和之前一样,对那件事只字不提。 …… 到了吴阿姨该来打扫的日子,她没出现,又等了两天,王玲就把电话打过去。 接通后,吴阿姨在那边迟迟没有讲话。 王玲说:“我不是追究那件事的,我女儿让我把这个月的工钱结给你,你看是你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别,王姐,我哪能让你送过来呢,我过去拿吧。” 吴阿姨迟了一会又说,“那件事我真对不起,我……我……”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要不你就过来吧,我们都不怪你,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王玲宽慰道。 “那行,王姐,我今天中午过去一趟。”吴阿姨说。 到了中午,梁正华也在,他也想知道,吴阿姨到底为什么要偷拍家生和明菲? 时间差不多了,王玲不住地看时间,怕吴阿姨不来,说是中午,也没说几点。 眼看着一分一秒过去了,两人等的都有些紧张了。 终于,听到院子外面的铁门有响声,他们齐齐向外看去。 外面进来的却不是吴阿姨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女孩。 女孩走在中间,吴阿姨和另一个中年女人走在两边。 这是什么组合?王玲和梁正华对视一眼,纳闷不已。 进到院子里时,王玲就迎了出来。 吴阿姨连忙给身边的两人说,“这位就是我雇主王阿姨。” “王阿姨好。”中年女人打招呼。 “小惠,叫奶奶。”中年女人又让走在中间的年轻女孩喊人。 “奶奶……”女孩怯怯地叫了人后,便很胆怯的缩在妈妈身边,像个怕人的孩子。 这什么情况啊,王玲和梁正华非常的不解。 三人进到客厅,吴阿姨自动给另两人拿了拖鞋换上,然后向王玲介绍。 “这是我女儿,这是我外孙女小惠。” 王玲客气的将三人请到客厅,那名中年女人也许是第一次走进这么豪华的别墅里来,她四处看了看,满眼都是惊奇。 而年轻女孩看一眼便要缩在妈妈身边,但又很想四处看看,可她却又不敢。 妈妈一直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似在安慰。 坐下后,梁正华亲自给三人上茶,吴阿姨连忙起身接过来,千恩万谢。 “吴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玲看着她们问。 “王姐,是这样的,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我是偷拍了他们的照片……”吴阿姨低下头。 王玲和梁正华又都看了对方一眼,两人非常沉着,等着吴阿姨朝下说。 “王姐,我在你们家干了两三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知道,那天,我确实做的不对,我拍照是想确认你外孙的女朋友,是不是就是小惠以前的那个同学。” 吴阿姨说着,眼圈红了,她想拉衣袖去擦,又发现穿的是短袖。 她忍着眼圈里糊了一层的眼泪,转头看着那个叫小惠的女孩。 这时吴阿姨的女儿接着朝下说,“王阿姨,是这样的,我听我妈夸您外孙的女朋友,说她长的漂亮,家境好,父母都是当官的,我就问叫什么名字?我妈说好像听您喊她明菲,我就问是不是叫祝明菲,我妈说是的。” “但是我不能确定就是那个女孩,我就想让我妈偷偷拍个照片让我确认一下,我想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就是当年欺负我女儿的那个祝明菲,因为重名重姓的人太多了。” “其实在没让我妈拍照之前,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丫头,因为能跟你们这样的人家攀亲的,那一定是有背景的家庭。 “虽然知道这一点,可还是想看看照片才能确定,哎,都怪我,我妈从没做过亏心事,然后她就被你们抓住了……” 中年女人说完,眼里都是泪水,然后她转头看着身边的女儿说,“那时候我女儿成绩好,我们上的是贵族的重点高中,那学校保送名额多。” “我们心想既然孩子成绩好,说什么也不想耽误了她,砸锅卖铁也要让她去读。可是谁能知道,这是我们一生中做的最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