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蕊不明白,这俩人什么关系,怎么还一唱一和上了,她看看邵延又看看梁辰。 梁辰面对这种情况,不知怎么办才好,她看向付景鸿。 “这事到此结束,衣服我们赔了,你要是再敢大放厥词,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邵延手指着胡蕊,口气杀伐。 说完,他过来,手搭在梁辰肩上:“这女的谁啊,你怎么得罪她了?” 胡蕊哪肯放两人走啊,她还想上去拉梁辰,被一个知情人拉住了。 “我说小姑娘,你别在这找事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人家那是夫妻,什么姘夫,邵总没生气那是你运气好。还不赶紧带着你男朋友离开,人家都说了赔你衣服的钱,你怎么还这么不识好歹呢?” “是啊,人家是夫妻,你搞清楚了没有就乱说……”周围知道的人纷纷说道。 胡蕊顿觉脸上发热,头皮紧绷绷的,夫妻?她不是寡妇吗?哪来的老公? 难怪那位阿姨不像之前那么忍气吞声了,那她以前整她的事…… 还没想完,她就拉着男生快步离开,“走,今天真倒霉!” “你不说要报复她吗,现在报复完了?”男孩还没明白过来,他是替她出气了还是没出气。 “还报复什么呀,赶紧走,别在这里丢人了。”胡蕊拉着他慌忙逃离。 但是跑着跑着,又想起一事,她老公?那她手里拍到的东西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梁辰先一步离开酒会,冷静下来后,想想这一路走来,那个胡蕊最终没能跟郁成峰结成婚,是不是自己的错? 如果没有她,胡蕊跟他会结婚吗?但她知道,这个胡蕊根本不适合郁成峰。 很快付景鸿拉开车门坐进来。 “付总,你没开车来吗?”梁辰斜瞟了他一眼。 “我担心你情绪不好,又喝了酒,我来开车,我的车让助理来开走。”付景鸿说的理所当然。 “你没喝酒吧?” “你不是吩咐我今晚不许喝酒吗?我就小抿了几口意思意思。” 梁辰手扶在方向盘上,眼睛望着前方,“对于刚才的事,你不想发表点看法吗?” “看法就是,你在哪招惹的,还叫你阿姨?” “你计较的点在哪,我怎么捕捉不到?” “没听出来吗,原来我老婆都到了被叫阿姨的年龄了。”付景鸿一本正经地说。 “你讨厌……”梁辰一拳砸过来,直捣他的心口。 付景鸿一把抓住那个粉拳,用大掌包裹住,“绷住,这还不是在床上,你不是说要床上小人,床下君子吗?” “对对,我忘了……我是说家里和外面好吧,谁说床上床下了?”梁辰抽回自己的手,捋了捋一边的头发。 她咳嗽一声,然后正色道:“付总请自重。” 邵延愣了一下,随即扭头就去推车门,临下车前,他丢给她一句话,“我都快要被你整疯了。” 梁辰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种感觉真好,有人罩着,就不怕会被人算计和陷害,她现在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事。 …… 回到家,换了拖鞋进来,厨房里飘出中药味。 梁辰将车钥匙放在餐桌上,两手扒在门边,伸长脖子问,“妈,你现在就熬了,他今晚喝酒了能喝吗?” “你没给景鸿说喝这个药不能喝酒吗。” 王玲听女儿说了那件事后,久久无语,她几乎是一天都没耽搁,坐车回了老家,找到邻居,讨要秘方。 她连人家熬药用的砂锅也一并借来了,就是药引子难搞,不过王玲有办法,只要是女儿的事,她什么都能做到。 “您没给我爸说这事吧,你知道付景鸿要面子的,要是我知道药方,我连您都不想说的。” 梁辰走进来,胳膊肘搭在母亲后肩上,撒娇地说。 “没说,你爸问了,我说是给你熬的,你之前不是调理过失眠吗。”王玲小声说。 “那就行,千万别让我爸知道,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知道知道……”王玲嫌女儿烦,肩膀抖落掉女儿的胳膊。 “赶紧上去吧,景鸿什么时候来,药得趁热喝,我这都熬了三个小时了。” “应该在后面,马上到了。”梁辰说着,抓了抓头发。 王玲一脸不解,“真奇怪了,两人都去参加酒会,一个先走一个后走,回来还不一起回来,你俩是地下工作者啊?” “我觉得这样好玩嘛,还挺刺激的。”梁辰甜蜜一笑,眉眼弯弯,两条卧蚕非常好看,她一转身刚要出去。 突然又回头小声问:“妈,那个药引子你从哪弄来的?” 王玲愣了一下,“这你就别管了,也别给景鸿说药引子的事,不然他喝不下去。” “知道,妈,这事您一定要保密啊,平时来我们家打扫的那位阿姨,您可别一不溜神说出来了。”梁辰叮嘱。 “我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吗?”王玲白了女儿一眼。 母女俩正说着,付景鸿回来了。 “你开的还挺快,我还以为你能等我一下呢?”他晃着脖子上的领带,然后皱着眉头,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 “这什么呀,药味这么浓。” 梁辰赶紧挽起他的胳膊上楼,“等一会你就知道了,真没喝酒吧?” “没有,你不是不许我喝酒吗?” “好好,你先进去洗澡。”她推着他。 五大碗水最后熬成一小碗黑色的汤汁,王玲大功告成地端出来交给梁辰,“让景鸿趁热喝。” “知道了妈,你去休息吧!”梁辰接过来,端着朝楼上走,最后又交待道,“妈,千万别说哦,连我爸也不许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王玲解着身上的围裙。 梁辰这才放心上楼。 谁知王玲一推门进来,梁正华从打开的报纸后面,抬起带着老花镜的脸问:“熬好了,那药能管用吗?” 哎,梁辰交待晚了。 “对了,你平时说话注意点,刚才辰辰还交待我,不让我给你说的。”王玲语带警告。 “我知道怕什么,再说这又不是什么……”梁正华想想,这还真是个难以启齿的大毛病。 一个正当年的男人,怎么就,他心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