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来接我的,延哥哥呢?” “我在这里。”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后面开口。 “延哥哥……”肖晓雅高兴道,“我赢了。”她转过身趴在座位上,看后面的邵延,“延哥哥我跟你说,有个很残忍的女人,你都很难想象。” “不行,我还要给她打电话。”说着她坐好掏出手机,又拨了刚才的电话,邵延不明白什么事情,只能看着她操作。 梁辰在这边看着手机响,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她接起来,因为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只是她有她无奈的选择。 “喂,我说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郁成峰都给我说了你的情况,你老公几年前去世了,你带着四个孩子赡养公婆,还要撑着公司。” “我知道你很伟大。”肖晓雅打了一个酒嗝,深喘口气继续说,“可是这跟爱情有什么冲突,你老公要是有灵魂的话,也会希望你过的好,知道吗姐姐,你何必苦着自己呢?” 梁辰听着一连串语无伦次的声音,知道对方喝了酒,她没有挂,只是想知道郁成峰他还好吗。 “姐姐你讲话啊。”肖晓雅口齿不是很清楚,“郁成峰他,他很爱你的,他说你太绝情,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行了,他没事我就挂了。”梁辰率先挂了电话,他没事就好,防止这个多事的小姐再打来,她关了手机。 这本书她看了几页,脑子里都是郁成峰的影子,也看不进去多少,有时不动心比动心更苦闷不是吗? 邵延坐在后面听得直皱眉,但也没插话,肖晓雅一路说个不停。 “延哥哥,你说这女的是石头做的吗,我同学这么好,你上次也看见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是郁氏家居的太子爷……” 邵延双臂环胸,墨镜下的一双鹰眼微眯,对肖晓雅的话不置可否。 “我想不明白,不管怎么说她老公都死了,为什么就不能考虑再结婚呢,而且又是一个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延哥哥,你说为什么?”肖晓雅固执地转头追问。 “也许她对死去的老公感情很深。”邵延淡淡道。 “再怎么很深,那也死了四年了,难道她不寂寞吗,不孤单吗?” 四年?邵延心头猛一惊,眉头跳了跳,他好像无意间听到谁说过他是四年前车祸后回到这个家的。 那女人的老公是四年前死的,她还有四个孩子?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太不可能了,大千世界,相似的经历也有很多,怎么可能…… 这个电光石火般冒出的想法在他的心里滚了一遍,然后立刻又打消了此念。 司机听指示将车开到肖晓雅在本市的房子里,豪华的三居室,肖家确实挺豪气的,就一个女儿,所以应有尽有。 邵延将她送到房里,让她自己洗漱睡觉,他转身刚要走,肖晓雅迅速地跑到他前面,抱住了他。 “延哥哥,今晚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好吗?” 邵延直挺挺地站立,稳如泰山。 “延哥哥,我跟男同学吃饭,喝酒,你不吃醋吗?”她伸手摸上邵延的胸膛,女孩特有的体香在邵延鼻孔下萦绕。 “正常的人际交往,有什么好吃醋的?”邵延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延哥哥,你的心就像一块冰砖,可你的身体不是,对不对?”肖晓雅也就是喝了点酒,微醺间才敢这样挑逗。 两家长辈都认识,要是她表现的太主动或是太随便,有损家风,尽管她想过色诱,还是矜持了,事实上她是一直没找到色诱的机会。 邵延一直不动,似乎也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就在肖晓雅以为他同意的时候,邵延开口,“我起不来。” 啊,什么起不来,肖晓雅想了一下,迅速做了决定,她虽是第一次,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于是她松开他,后退一步,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延哥哥……我来帮你唤醒他……” 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女孩白晃晃的身体。 就像诱人的水蜜桃,直想让人立刻舔噬…… 那流淌着甜液的嫩汁…… 直到里面蕾丝的胸罩露出全貌,邵延一把按住,“穿上吧,冷……”他手按在她的肩头。 “不想做,没兴趣!”他大跨步走出房间,留下凌乱不堪的肖晓雅愣了足有五分钟。 她手里还捏着最后一件衣服,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总之她怔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还以为水到渠成,马上成功了呢? 他为什么能处变不惊,坐怀不乱?肖晓雅懵懂地想,她都脱成这样了,真是他不想做还是他不行呢? 从楼上下来的邵延径直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他摘掉墨镜捏了捏眉心,然后又将身体挺了挺,极为烦躁难耐。 “邵总,你没事吧?”司机启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板像中了药,焦灼不安。 “没事,开你的车。”他戴上墨镜,身体朝后仰,像是非常难受。 …… 送走肖晓雅的郁成峰点了根烟,伫立在街头,烟雾影影绰绰在眼前,化不开的烦恼和忧愁。 梁辰是他心底不能触碰的痛。 别墅这边的楼下,昏昏欲睡的梁辰被楼下一阵门铃声惊醒,大脑皮层一紧,像被一盆冷水浇了,她立刻警觉起来。 拿起手机想看时间,这一看才知道睡前关机了。 扭亮灯,边开机,边穿衣服下床,楼下客厅里父母的脚步声已经在匆忙走动了。 她在楼上,对客厅里的动静隐约听得到。 套了一件毛茸茸的外套,她将长发从衣领里掏出来,踢踏着拖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晚上十一点。 难道是洛云出什么事了? 她放下手机拉开房门,“妈,是谁啊?”刚一拉开门,郁成峰霍然出现在自己门前。 吓得她本能的退后一步,退回到房里,血液迅速翻涌,心脏如急风暴雨般狂跳,她刚要关门。 “梁辰……”一只大手直接拍在了门上,郁成峰穿着一件深色外套,裹挟着一身的寒气与酒味,他衣领竖起,眼神如炬。 梁辰从他胳膊上方看到追上来的父母,正一脸担忧地站在楼梯上,似乎是想上来阻止,却没他快。 “郁成峰,你想干什么?” 梁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只手依然死死扒着门边,随时想要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