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芷晴上来看到自己房间一片狼藉,再一看,她一桌的化妆品都被灌了水。 “啊……啊……”气得她又吼又叫。 跑出来想找付家生算账,付夫人却紧紧将孙子护在身边,“你敢动他一指头试试!” 付家生抱着奶奶的大腿,歪着头朝付芷晴吐舌头,“你是坏女人,你说我妈妈坏话。” 付芷晴气得差点晕过去,打又打不着,骂又不起作用,她气得打电话将梁辰骂了一顿。 接到电话的梁辰立马赶来,家里都找翻天了,原来他跑这里来了。 赶到时,她又气又恨,先是拉过付家生,对着屁股就是一顿揍。 付夫人想去护着,但梁辰不给她这个机会,最后跟付夫人闹得不欢而散。 挨打后的付家生被梁辰给拖拽了回来,可这小家伙打死都不肯承认错误也不肯去道歉。 梁辰没办法,只能自己找到老师和学生家长说明情况并赔礼道歉。 可是付家生在幼儿园里一点不让人省心,他表现的像个小霸王。 不是把这个打了,就是把那个打了,搞得梁辰心力交瘁。 接下来她又经历了一场官司,付芷晴真的把她给告了。 好在付振怀和付夫人都疼爱孙子,大是大非面前选择了支持梁辰,保全了公司。 最终付芷晴败诉。 这场官司打完也已经是三个月后了,梁辰一次次陷入对付景鸿的思念里,而无法自拔。 她失眠,厌世,暴瘦,好在她积极锻炼,又有父母儿女在身边,她好不容易又挺了过来。 这期间,郁成峰一直追随在有梁辰出入的地方,他已经不能说这是巧遇了,没有每天的巧遇。 郁成峰根本也不用说,因为梁辰从没关注到他这个人。 哪怕郁成峰总是用,‘这么巧’,来开场,接下来,他也只是收获一个浅淡的笑容,淡到无滋无味。 …… 而洛云每天都躲在画室里画画,那一大两小的猫咪,也就成了她捕捉灵感的模特。 她给三只流浪猫安排了一个窝和食物,决心收养它们。 在这段时间里,她以猫作画,均以静谧的暖色为整幅画的基调。 稀薄的光晕打在懒洋洋的猫儿身上,那时光便像能用眼睛看到的纱,铺陈在整幅画上。 阳光,窗台,绿植和时光,这些都被洛云用她的笔一笔一笔地勾勒出来。 其中有幅是猫咪蜷缩起身体睡懒觉的画面,三只猫儿呈一个姿势,身体首尾相连,猫身中间有个可爱的漩涡。 那个漩涡清晰可见,生动逼真跃然纸上,猫尾沿着身体贴在身上。 它们闭上琥珀色的眼睛,胡须根根可现,整幅画意境唯美,到了一种超脱的境界。 一连四幅猫儿的画,都在挂出后不久便卖了出去。 这个势头很好,要不是徐风不准她长时间处于一个姿势画画,她还想多画几幅出来。 但画画也是吃力的,想要画好,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有时洛云也觉得很累。 手酸,脖子酸,特别是8个月后的小家伙已经将她的肚子撑得很大了。 不论洛云是坐着还是站着都很吃力。 不仅如此,小家伙还不老实,时不时地抗议,每当这时,洛云就会给肚里的宝宝讲她的画。 讲她正在做的事情,还给他说起现在的生活,有一个很爱她的老公,也就是他的爸爸,他长的很帅,以后你会看到。 还讲到两人从相亲认识的全过程,虽然徐风从没说过爱她的话,但很多时候,他是默认的,这就足够了。 她扶着腰,坐累了就站,站累了再坐,有时一连几天都呆在楼上画室里,就连吃饭都要叫好几遍。 一幅高质量的画,从画到完工,差不多要十几天,远不像之前那样一两天便能交付。 在这段时间里,徐风也很忙,两家公司,高负荷的工作,徐氏在他的带领下虽有起色,但内讧不断。 首先是徐风的堂哥徐槟,不服徐风的降职处分,在会议室里对徐风大打出手。 直到徐风拿出他是如何将公司机密出卖给裴氏的证据时,徐槟这才泄气。 但他依然不服,又摔又砸,最后一拳打在徐风脸上。 没有还手的徐风接连被砸中,一屋子的元老们惊然而起,却无人上来拉架。 最后还是保安进来将人制止了。 徐槟被架着脱离地面,破口大骂,“徐风,你算什么东西,我才是徐家的长孙,你只不过是个小三生的私生子,这件事我一定会告到爷爷那,别把我惹急了。” 此话一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头接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徐风脸色骤然黑了下来,徐槟奸笑两声。 “怕了吧,要是爷爷知道你的亲妈其实是那个疯子,她有遗传病,说不定你哪天也像她一样,你看徐氏到最后会是谁的?” 徐风最终还是动手了,他一拳还击过来,徐槟的嘴角立刻流血了。 “打吧,再怎么打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其实徐风不知,他在背后调查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查他。 并不是爷爷只看中正室所生,而是当年自己的母亲深受爷爷和奶奶的喜爱。 母亲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礼,非常有涵养,而且母亲的娘家对徐氏的发展也有很大贡献。 再加上徐风从出生到成年,得天独厚,聪明过人,20岁就已崭露头角,所以受老爷子的器重。 可是如果知道他的生母是杨琴,而杨琴还携有遗传病,爷爷会重新考虑继承人的。 他虽不想贪功,但却也不想拱手相让,他耗尽心血拯救的公司,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从他手里被人夺了去。 “我念在手足的情份上,这份材料我没有交给调查科,你出卖公司机密,已经动摇了公司的根本,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徐氏被裴家收购……” “徐风,别当我不知道,假慈悲,你恨裴宗元抢了你喜欢的女人对吧!” “我跟裴家合作也是想壮大徐氏,不是你说的出卖公司,你是被抢了女人,心里不爽……” 徐槟被拉出去之前,泼尽脏水,徐风深喘口气,手扶在会议室的桌子上。 身后的显示屏上还停留着几个数据报表,会议室其余十几人,这个时候没人再讲话。 徐槟的那些脏水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公司内部以及整个公司都议论开来。 徐风对此并未做出任何解释,要解释他也只会向爷爷解释。 该来的总会来的,如若到时非要承认的话,他也做了最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