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完全没理会王妃正拦着自己, “这怕只是晴岚郡主一人的美事吧!” 说着姜雨薇便拿出刘胜的那份认罪书,放在桌上, “太后,您也别只听晴岚一个人的话,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冤枉了她您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将心里头这些话都说出来之后,姜雨薇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坐在椅子上了。 王妃见状忙看向太后说道: “太后,您别跟这些小辈儿们一般见识,姜夫人她心里头也是觉得委屈,这才一股脑地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太后此时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她并没有急着责怪姜雨薇,反而是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 “去,将那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嬷嬷见状忙将桌上的信封递了上去, 太后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等将这封认罪书全部看完的时候,太后的脸色更加惨白了,这会儿她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偏听偏信了,若是这事传出去,旁人还指不定要怎么说自己。 如此想着,太后也对晴岚这孩子有些心灰意冷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晴岚竟然能为了一个有妇之夫做到这种地步。 眼下,确实是自己错怪了姜雨薇,可是赐婚这事已经说出口了,定是不能反悔的,如今不管怎样也算是了却了晴岚母亲的临终遗愿了。 心想至此,太后便将手中的信纸撕了个粉碎, “今日这事我知道了,确实是让姜氏受了委屈,可是这亲是必须要成的,你也不必觉得难过,眼下宁将军这种青年才俊也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内室。” 说着,太后捶了捶胸口继续道: “如今晴岚肯让你做宁将军的平妻已是待你不薄了,今日这事咱们就此揭过,日后不可再提,眼下晴岚同你们将军府的名声是绑在一块儿的,若是她的名声坏了,你们将军府也得跟着遭殃。” 姜雨薇听了自然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她本也没想过太后会站在公平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就像王妃说的那样,既然木已成舟,自己吵闹已是无用,如此便只得忍下这口气了。 心想至此姜雨薇刚准起身冲太后行礼道别,就发现了太后的表情有些不对,只见她脸色苍白,手也死死地握着胸口的衣裳,额头有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渗出。 于是忙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包,走到太后身边,一脸正色地开口道: “太后,眼下您是不是觉得胸口憋闷,喘不上气来,偶尔还跟针扎似的疼痛?” 太后虚弱地点了点头, 姜雨薇皱眉快速的说道: “眼下您心脏的问题必须马上扎针,若是这会儿去请太医过来怕是来不及了,若是您信我的话,就让我替您扎针吧。” 一旁的王妃也察觉到了太后的异样,忙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 “你先去请太医过来。” 说着,王妃又看向太后开口道: “太后,您可以信任姜夫人,她的医术非常高超。” 太后听了王妃这话,抬眸打量了下姜雨薇,随后便点头躺下, “你来替我扎针吧。” 姜雨薇命宫女取来蜡烛点燃,又将自己的银针铺平,拿起银针在蜡烛上烤了一会儿,这才替太后扎针。 四针下去,太后紧握着胸口的手松开了,脸色也没先前那般惨白了,这会儿才放心的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姜雨薇又扎了几针,等了一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便一一将太后身上的银针取下收好。 直到这会儿那嬷嬷才带着太医院的太医紧赶慢赶跑了进来, 太医见太后正平躺在软榻上面色红润,不似是生病了,这才放下自己的药箱,冲闭着眼睛的太后行了一礼,便上前来搭着帕子替太后诊脉。 不一会儿,就见那太医脸色大变,看向太后跪着说道: “太后当真是福大命大,方才依照嬷嬷的说法,我生怕来晚了一步,没想到您这身子竟然自己恢复了,如今我看您的脉象竟然比前段时日还要强壮有力一些。” 太后听了这话,才微微睁开眼睛,看向立在榻边的姜雨薇淡笑道: “这都是姜夫人的功劳,来人,赏!” 那嬷嬷得了吩咐忙命人下去准备礼物, 太医见太后的身子已经无恙,这才开了一个修养身子方子给太后,便匆匆离开了。 太后冲姜雨薇招手道: “你过来。” 姜雨薇缓步走到太后身边, 太后看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眼下太后也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确实是好了许多,于是便笑着冲姜雨薇说道: “晴岚这件事确实是委屈你了,既如此,也就不用你来替她筹备婚礼了,这事便交给你婆母去办吧。” 姜雨薇点头应下,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太后叹了口气, “我瞧着你也不像外头传言的那样,靖王妃把你留在身边是对的,日后你也可以多陪靖王妃来我这宫里头走动走动。” 王妃见姜雨薇仍旧是面无表情,忙上前拉过太后的手笑道: “成,这事我替姜夫人应下了,日后我们定会常来太后这里叨扰的,眼下这时辰不早了,您这身子才刚刚恢复过来,我就先带着姜夫人离开了,您好好休息。” 太后抬眸看了一眼姜雨薇,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王妃见太后应允了,忙拉着姜雨薇起身冲太后行礼道别,外头嬷嬷备的赏赐也早就准备好了,见姜雨薇跟着王妃出来,忙命太监将东西跟着她们一并送到靖王府去。 姜雨薇抬眸看了看太后的赏赐,无奈苦笑,这太后是要感谢自己的救命之恩还是要补偿自己降为平妻的落差,竟然如此舍得拿东西来堵自己的嘴。 王妃见姜雨薇始终是提不起兴趣,便拉着她的手笑道: “雨薇,想开些,只要你同淮之是一条心的,不管旁人往将军府里头塞多少人进来,你们之间的情谊是不会变的。” 姜雨薇听了王妃这话,无奈地摇头道: “这事我一时半会儿是想不开的,王妃,您不知道我当年是怎么跟着淮之从苦日子摸爬滚打的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