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见事情安排好了,便叫上了云清和夏月离开了将军府往靖王府赶去。 今日这事她得同宁淮之说明白,明日若是刘胜在自己店门口吆喝起来,那自己同晴岚也算是彻底撕破脸了,明日事情一出,晴岚的名声就算是完了。 姜雨薇到了景蓝阁的时候,宁淮之已经在院里等了她好一会儿了,今日宁淮之本来也想去好吃城帮忙捧场的,奈何军营里头有事一时走不开,这会儿他等在院里也是有事想同姜雨薇说。 姜雨薇打发夏月和云清他们回了屋,这才和宁淮之做到了凉亭里, “夫人,你今日累坏了吧?” 姜雨薇替宁淮之倒了一杯茶水,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这才笑着说道: “今日刚开业确实有些忙,” 宁淮之接过姜雨薇递来的茶水,有些愧疚地说道: “夫人,我今日本想着忙完了军营的事情去店里头帮忙的,可是一时被边疆传来的军情给牵绊住了手脚,便也没来得及过去。” 姜雨薇轻抿了一口茶水淡笑一下, “无妨,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家里头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负责管好朝廷上的事情就成了。” 宁淮之拉过姜雨薇的手柔声道: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夫人,谢谢你一直默默支持我。” 姜雨薇淡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看向宁淮之开口: “今日有件事我想同你说。” 宁淮之见状也正色起来,点头道: “你说吧,夫人,我听着。” “你还记得我新收的那个流浪汉吗,他其实是个欠了债的赌徒,是晴岚授意他来接近我,到我的店里做活,如此便好方便给我使坏。” 宁淮之听了姜雨薇这话,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晴岚她,不像是那种人啊,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姜雨薇伸手从袖口掏出了刘胜的认罪书,拍到桌上冷声道: “能有什么误会,这事刘胜确实做了,也亲口承认了,你看看吧,刘胜的认罪书。” 宁淮之还是有些不信,忙拿起桌上的信封就仔细看了起来,直到一字不漏的看完了,这才皱眉看向姜雨薇, “夫人,是我对不住你,你平日里要操持家务又要打理生意,眼下都是因为我,晴岚才一直来找你的麻烦,你放心,明日我就去找她说清楚,让她以后别来惹你。” 姜雨薇摆手道: “你可消停的吧,若是你去找她,她还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你前几次拒绝的还不够清楚吗,如今她一直装作听不见,看不懂,你说了也是白说。” 宁淮之拿着信封的手顿了顿, “那,这事,咱们怎么办?” 姜雨薇接过宁淮之手中的信封仔细收了起来, “之前我一直看在你和孙老将军的面子上对她百般忍让,但是这次她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拿客人的安全来威胁我,所以我也不打算再继续忍下去了。” 宁淮之听了讲话,忙给姜雨薇倒了一杯茶水, “夫人,你这次准备怎么做?” 姜雨薇并没有去接宁淮之递来的茶水,反而是定定地看向宁淮之, “方才我同刘胜说了,让他去好吃城的门口连站三天,将这件事的始末都说清楚,也好叫金街上的人都知道知道晴岚是个怎么样的人。” 宁淮之听了姜雨薇这话,拿着茶杯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随后便将茶杯放到桌上,双手拉起姜雨薇的手一脸紧张地开口道: “夫人,咱们若是当真将事情做的这样绝,会不会影响晴岚日后的婚事,我,我毕竟是受了孙老将军的临终嘱托,如今闹成这样,我也是不想的。” 姜雨薇见宁淮之这样说,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红着眼圈看向宁淮之, “将军,我说过,我忍让过她很多次了,眼下我也是实在受不住了,才想要反击她的,如今你说这样的话,有替我着想过吗?” 宁淮之见姜雨薇红着眼圈,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忙拿出自己怀里的手帕替姜雨薇擦眼角的泪痕。 姜雨薇生气的一把扯开宁淮之的手帕往桌上一扔,低头瞥过去见宁淮之随身带着的帕子,还是在宁河镇参加乞巧节的时候,她同宁淮之一起买的手帕。 于是便又伸手拿起帕子细细地打量起来,哽咽道: “若是咱们当年就留在宁河镇守着我师父妙手朱也不会有后来这些糟心事了。” 宁淮之见姜雨薇这副样子顿时心疼不已,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 “夫人,都是我不好,是我没处理好晴岚的事情,让你跟着我受气了,你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身边,” 说着,宁淮之拍了拍姜雨薇的后背柔声道: “夫人,你尽管放心去做,这件事我不管了,毕竟是晴岚先招惹的你。” 宁淮之顿了顿又继续道: “我只希望你不要做的太绝了,毕竟还有我师父这一层关系在。” 姜雨薇听了这话用力挣脱开宁淮之的手,沉声道: “既然你方才说了不会干涉我的做法,那你就从头到尾都不要管,我累了,先回屋睡了。” 说罢,姜雨薇便起身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也不给宁淮之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只剩下宁淮之自己坐在院子里的凉亭,看着她的背影嘴里喃喃道: “夫人,你,我,我还有话要同你说呢。” 宁淮之见姜雨薇此时正在气头上,便也不敢出声叫住她,加上今日宁淮之想着姜雨薇在店里头忙了一整日,又碰上了晴岚这档子事情,想必确实是折腾累了。 自己肯定不能因为军营里头的事情去打扰她,反正距离自己带兵出征还有段时日,只能等寻个合适的机会再坐下来同姜雨薇说清楚了。 如此想着,宁淮之便也起身叹了口一气,深深地看了一眼姜雨薇的房门后,也迈步进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