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刀芒将四眼的肉身砍成碎片。 肉身破碎，四眼的灵魂没有依附的载体，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逃逸。 承载寿命的是灵魂，林善自然不会让他逃脱。 失去了肉身载体，灵魂的逃逸速度并不算快，很快便被林善追上，乱刀砍成碎片。 但那灵魂很快便恢复如初。 林善接连杀死四眼十多次，才将他的神魂本源耗尽。 事实上，到达序列0这个层次，他的攻击已经可以直接攻击存在本身。 林善没有这么做，他在做一个实验。 如今，实验结束了。 林善缓缓刺出一刀，刺入前方什么都没有打虚无。 前方传出一声极其微弱的轻响，四眼的存在彻底消亡。 林善想实验的是——虚空生物的肉身和灵魂不断损伤，会不会让存在变得虚弱？ 答案是——会。 这代表今后和虚空生物战斗，不用刻意利用念来攻击对方的存在，只需要拿出全力战斗，也能分出生死。 之所以要做这个实验，是因为林善发现，这两位虚空生物在战斗的时候，他们的攻击没有附加念。 通常只有附加念的攻击才能直接攻击存在。 既然是生死战，序列0之间的战斗，直接攻击存在是必然的。 林善猜测，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虚空生物和世界生灵在体质上的不同。 虚空生物的存在、灵魂，甚至是肉身都是一体的。 哪怕是肉身受伤，存在也会轻微受损。 但这种战斗方式似乎不适用于外世界生灵和外神，因为世界生灵以及外神的肉身或者灵魂被削弱，并不会波及‘存在’。 单纯的攻击肉身和灵魂，无法致死世界生灵。 就像外神的‘核’一样，这或许是世界生灵的特殊性。 这种差异，会让世界生灵在虚空中更难被杀死。 造成这种差异的本质原因，林善推测，外神是因为其存在的核心是‘核’，而世界生灵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依附于世界，而虚空生物的存在依附其自身， 哪怕林善现在已经脱离了灰雾宇宙，但他的存在依旧依附于灰雾宇宙，所以他现在还是被定义为世界生灵。 等到哪一天灰雾宇宙毁灭了，他或许会彻底转变成虚空生物。 四眼的存在消亡后，突然有一抹幽光绽开，紧接着，各种兵器和虚空材料纷纷掉落，仿佛游戏中boss被击败后爆出的装备。 林善站在原地，望着一地的材料、兵器，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他在其中发现了不下于十瓶同款的避毒丸，这些准备，如今都便宜了他。 他将这些东西全都收起来。 而后回到之前的战场，鸟人的残缺尸体还在这里。 林善毫不犹豫地在刀刃上附加念，直接斩碎她的存在，让她走的没有一丝痛苦。 同样的，地上又爆出一堆物品，犹如一座小山漂浮在空中。 林善在这些装备中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东西，一块让他有些在意的石板。 石板上只有一个三角形的符号，盯着石板看了一会，说不上哪里在意，但就是有些在意 又研究了几秒，没结果后，便将石板塞入内世界。 将东西全都收起来后，林善又注意到，有两只鸟爪飘在虚空。 这东西坚硬无比，虽然被他切断了一角，但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林善将这两只鸟爪也收了起来。 见周围没什么遗漏，林善往下飞了一段路程，在一处深坑中找到最初找他麻烦的世界生灵的尸体。 也算是这人倒霉，被自己的底牌杀死。 如果不是这种意外，林善对付他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到时候他们三人联合起来，自己不拿出底牌还真的很难对付。 林善将他身上的储物器具全都摘了下来，然后全力对着存在刺出几刀。 这次没有再爆出东西，而是直接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异样的压力波笼罩半径超过万亿光年的区域。 林善处在中心区域，临时升起的数万道屏障齐齐破碎，皮肤血肉直接被蒸发，只剩下坚硬无比的黑骨。 一条红色围巾若隐若现地系在颈椎处。 诡体本源在黑骨上流动，血肉很快便长了出来。 “是神国吗？”林善自语。 虚空生物不爆炸，是因为虚空生物装东西都是用的内天地，内天地是真实的空间，可以直接与虚空融合。 而世界生灵的神国，则是一个次元空间。 虚空是不允许出现次元空间的，这也就引发了类似排斥的爆炸。 望着一片晴朗的世界，林善直接盘坐在深坑的底部。 经历过之前的战斗和刚刚的爆炸，周围的毒雾已经被冲散，林善这时才知道，原来毒雾是可以被吹散的。 心中想着的时候，他闭上双眼。 感受那三具尸体为他提供了多少寿命。 “七十三亿。” 林善睁开眼眸，喃喃自语道，“初始资金应该够了，幸好当初没脑子发热去学习炼制避毒药。” 现在要不要离开？ 短时间内巨大的收获，让林善暂时压下了离开的想法。 他决定继续沿着之前的路线飞行。 七天后，林善突然感知到前方有强烈的能量波动。 有人在战斗。 林善谨慎地靠近，在远处观察情况。 他发现有两位世界生灵正在激烈交战，他们的速度快得让林善几乎无法看清。 奇怪的是，这两人的战斗虽然气息强烈，却没有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任何伤害。 而且，这两人所散发的气息，显得非常古老，绝非一般的序列0。 战斗的场地下方，零零散散地躺着数百具尸体，其中既有序列1，也有序列0。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善的存在，那两人竟然毫不犹豫地冲向他。 林善心头一紧。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服下提前用梦境本源调制好的精血。 如果他慢了一步，他就会死！ 这两人，是在钓鱼！ 他们故意扩散战斗的痕迹，引诱人过来凑热闹，然后趁机杀掉那些上钩的人。 那些尸体，显然都是这么被钓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