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芳在没有得到沈飞命令的情况下，居然鲁莽出手，一板砖把风衣人给拍倒在，已经让沈飞等人大跌眼镜，暗捏了一把冷汗。 可万万没想到，此刻风衣人竟然口吐白沫，身体僵硬，生死未知。 见此情形，沈飞和王常山立刻蹲下身去检查。 下一秒钟，两人就面面相觑。 王常山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的说：“死了？” 沈飞眉头紧皱。 风衣人已经没了呼吸。 可是，周玲芳一板砖，压根就不可能令人致命。 更何况，风衣人口吐白沫，也不是被板砖拍死应该出现的情形。 周玲芳就站在一旁，此刻也是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他，他怎么死了？” 沈飞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沉声说道：“嫌疑人暴毙，情况异常，王队，你马上联系法医过来，检查一下他真正的死因。” 王常山点头应是，起身去一旁打电话。 沈飞扫了一眼正捂着胳膊，瑟瑟发抖的张博勇，就对周玲芳说道：“小周，你开车送老张去医院，他胳膊的伤口很深，需要马上缝合。” 周玲芳迟疑了看了一眼地上的风衣人：“沈队，那这个人……” 沈飞摆摆手：“这里我来处理，你先安顿好老张。” 周玲芳这才点点头，搀扶着张博勇走了。 沈飞又朝四周一脸愕然的警员说道：“各位同事，麻烦封锁现场，不得附近任何居民靠近。” “是！”众警员齐声应是，立刻分散，拉起了警戒线。 这会儿工夫，王常山已经打完电话，快步走了过来，见沈飞身边无人，就压低声音说：“沈队，风衣人死的太蹊跷了，我看这事儿另有玄机。” 李沐阳眯了眯眼睛：“暂时不用妄自猜测，得法医到了，检查出结果再说。对了，是杜雪来吗？” 王常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我直接给杜雪打的电话，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她过来。” 沈飞暗暗松了口气，瞥了一眼地上的风衣人，招呼王常山走到远处，掏出烟来，两人就对着抽了起来。 转眼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杜雪带着助手赶到。 沈飞本来想要说明情况，可杜雪压根就不理会他，而是打开随身的小箱子，可是检测尸体。 沈飞无奈，只得在旁边耐心的等候。 心中暗忖，杜雪不搭理我，十之八九就因为见王常山也在这里，心中跟我有气吧？ 又过了十几分钟，杜雪站起身，摘掉脸上的口罩，脸色阴沉的说道：“嫌疑人是中毒身亡的，不过中的是什么毒，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沈飞一脸愕然：“中毒身亡？这，这怎么可能？” 杜雪一耸肩，冷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 沈飞挠挠头，只得说道：“那就把尸体运到尸检中心去进行尸检，我要尽快知道结果。杜法医，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杜雪翻了翻白眼儿：“这是我的工作，不用你多说。” 沈飞哭笑不得，也不好在这里跟杜雪多说，便安排人手，送风衣人的尸体回尸检中心。 返回市局，还没等沈飞喘口气，周玲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汇报情况。 张博勇右臂的伤口长达十公分，深达三公分，刀已经透骨，幸好及时送往医院，伤口已经进行了处理和缝合，后续只需要及时的换药和修养即可。 当然，周玲芳可不单单是为了报告张博勇的伤情，而是问张博勇应该怎么处理。 沈飞拿着手机，眉头紧锁。 经此一事，张博勇可以说是洗脱了嫌疑，而且风衣人已死，他也再无安全隐患，警方总不能一直扣留他。 略微沉吟，就说道：“小周，送张博勇回家吧！不过你要警告他，短时间内不要离开新城，随叫随到。” “收到。”周玲芳十分干脆的回道，就要挂断电话。沈飞忙不迭的又说道：“小周，送张博勇回家之后，你马上回市局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次，周玲芳回了句：“知道啦。” 收了线，沈飞不禁连连揉着眉心。 女尸案到此并未结束，反而更加扑朔离迷。 风衣人到底是不是真凶？ 他怎么会莫名其妙中毒身亡？ 是谁跟他下毒的呢？ 现场，只有张博勇和他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可张博勇有下毒的必要吗？ 假设是他下的毒，他又是怎么在短时间做到的呢？ 还有，在这个假设的基础上，他的动机是什么的？ 无数个问号，在沈飞的脑海里翻滚，让他一时间很难集中精神思考。 只得点燃一根烟，闷头抽了起来。 转眼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到了午夜一点多，周玲芳一阵风似的回来了。 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跟无底洞似的，就过去把窗子打开，愠怒的说道：“沈队，你这是抽了多少烟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办公室失火了呢！” 沈飞把手中的烟头掐灭，丢到烟灰缸里，沉声说道：“小周，你过来。” 周玲芳一脸的莫名其妙，走到办公桌前站定，抬手太鼻子前扇风，把烟气驱赶走：“太呛人了。” 沈飞脸色一沉，怒声说道：“小周，今晚，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行动，你这么做，已经违法了警队的规矩，你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吗？” 周玲芳见沈飞一脸的肃然，就嘴巴一撅，不服气的说道：“只能能抓到罪犯，我觉得我的行为没有错。哪像你们，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的，看着太墨迹了。” 砰！ 沈飞一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周玲芳，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刑警队是有纪律的队伍，不是你表演个人英雄主意的地方。要不是你擅自行动，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不等他说完，周玲芳就毫不客气的说道：“沈队，你的意思是，犯罪嫌疑人暴毙，是我的过失了？如果真的是我一板砖把他拍死了，我认，随便你怎么处理。可他是中毒身亡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飞一时语塞，两人就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肯相让。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外面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