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飞的疑问。 白裙女缩了缩身子,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是不愿意回答。 杜雪给沈飞使了个眼神,就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 沈飞心领神会,就说道:“也好。” 没想到白裙女却大吃一惊,哆哆嗦嗦的说:“我不去派出所,我又没犯法,难道躲在这里哭也犯法吗?” 沈飞和杜雪都是一阵无语。 后者说道:“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们找个暖和点,又有灯光的地方聊聊,没人要抓你。” 白裙女顿时大大松了口气,讷讷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要抓我呢。” 杜雪提议,就近找个午夜还能营业的小饭店,当是吃宵夜,顺利了解一下情况。 可白刚却说,这附近都拆迁了,哪还有大半夜营业的饭店啊!要找的话,怎么也得穿过几条街才有。 沈飞当即说道:“那就穿过几条街好了。” 于是,四人出了烂尾楼,由白刚带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隔了六七条街找到了一家烧烤店,随便点了一些烤串饮品。 白裙女看起来有点饿了,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沈飞三人,都吃过晚饭,并不觉得肚饿,一人吃了几口便停了下来。 只等白裙女吃了七八分饱,杜雪才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 “梁云,他们都叫我小梁,今天二十八。”白裙女擦了擦嘴上的油渍。 “梁姐,你说的他们,说指孙东子吗?”杜雪试探的问。 梁云点点头:“是。” “你和孙东子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沈飞趁机问。 梁云脸上红了红,低着头小声的说:“也,也没什么关系,就是,就是经常在一起……”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沈飞三人都已经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一个漂亮的女人,整天和一群小混混待在一起,情况可想而知。 白刚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好好的姑娘家,怎么不走正道呢?跟那些人混个什么劲儿?” 沈飞赶紧在桌下用脚踢了踢他。 白刚郁闷的不出声。 “梁姐,这么说,是孙东子让你扮鬼在楼里哭吓唬老白?”杜雪问。 梁云苦笑的说道:“是亮子出的嗖主意,就是想让白刚抓紧搬走,不能耽误工程进度。” 杜雪和沈飞对视了一眼。 不料梁云话锋一转:“其实,虽然主意是亮子出的,可那个工地上,还真的出了一些邪门的事儿。” 她一句话,顿时勾起了沈飞两人的好奇心。 沈飞忙不迭的问:“是什么怪事儿?” 梁云犹豫了半天,才吐口气,低声的说道:“拆迁刚开始不久,在扒张文和家房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地窖。” “那个地窖足有四五米深,里面有床,有被褥,还有很多铅笔画,就是在烂尾楼墙上贴的那些。” “就在发现地窖的那天晚上,有个工人半夜出去解手,看到一个黑影从张文和家的地窖里钻了出来。” “那个黑影个头不高,动作非常的敏捷。那个工人胆子也是大,想要追上去看看是谁。眼看着快要追上去的时候,那个黑影就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 “结果,那个工人差点吓晕过去。后来听工人说,对方的眼睛非常的吓人,只有瞳孔,没有眼白,黑得像墨汁似的。被他看上一眼,魂儿都吓飞了。” “也就从那天晚上开始,拆迁工地里天天晚上出事儿,不是丢东西,就是有人见鬼了。对了,工地里还有几条老狗,也都莫名其妙的被人开膛破肚弄死了。” “东哥不但负责拆迁工程,工地闹得鸡犬不宁,大家都纷纷找他想办法。东哥是在东城区土生土长的,一听事情的始末,就说肯定是张文和两口子在作祟。” “沈警官,杜警官,张文和家的惨案,你们应该都知道吧?头两年,张文和两口子被人用老鼠药给毒死了,他们那个怪儿子,也不知所踪。” “这次拆迁,因为他家没有户主,东哥就自作主张,直接扒房子。所以东哥认为,肯定是张文和两口子的鬼魂生气了,故意跑到工地里作祟。” “于是,他就请了道士来抓鬼,闹腾了好几天,这鬼到底抓没抓住谁也不知道,可工地却变得消停了。” “眼下,改造工程进行到一半,承包工程的老板跑路了,市里面才刚刚接手,发现有个别钉子户还不肯搬走。上面的领导就找到东哥,让他想办法解决,但是不许使用暴力。” “其他那几家钉子户倒还好,被东哥劝走了。最后就只剩下白刚这个老光棍,油盐不进,好赖不吃。” “实在无奈,东哥才决定用这个方法对付他。” 说到这里,梁云还顺势狠狠的白了白刚一眼。 显然是对他十分恼火,要不是因为白刚,她也不用深更半夜跑到鬼泣森森的烂尾楼里哭哭啼啼,装鬼吓人了。 白刚一脸委屈的不出声。 沈飞挑了挑眉头:“这么说,烂尾楼墙上的画,都是从张文和家的地窖里拿出来的?” 梁云点点头:“是,那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都埋在了地窖里。” “地窖也扒了?”杜雪问。 “是啊,头两天扒的。东哥那个地方看着就邪门,不吉利,直接回填了。”梁云说道。 一时间,沈飞和杜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就提议各自回家。 没想到,白刚主动说道:“小梁,都后半夜了,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梁云略微犹豫,就点头答应。 等他们走后,沈飞和杜雪才打了一辆出租车,打算直接回市局。 路上,杜雪忽然很八卦的说:“沈飞,你发觉没有?” “什么?”沈飞疑惑问。 “老白好像对梁云有那个意思。”杜雪说道。 沈飞顿时愕然。 心说原来杜雪也是个很八卦的人啊! 这和她平时的行事作风,可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一时间,他对杜雪的印象,产生了巨大的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