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她花了很多钱，陷入一贫如洗的境地。在互相扶持中，你们互生情愫。有一天，你们到京都售卖书籍时，娜雅发现了一个商机。起初，你们虚构密卷，找人解题，收获了第一桶金。随着秋闱越来越近，你们尝到了甜头，自然不愿意放过赚钱发财的好机会。所以……你们开始找关系了”</p>
秋泓像是抽去了魂魄一样，像傀儡一样，“你在胡说什么？”</p>
“我有没有胡说，秋泓你一清二楚。娜雅是上清国的逃犯，与你在这里隐姓埋名生活。难道你否认上清国世子的证词？”</p>
秋泓垂下头。忽然生出一种认命的惜败感。唐云意的到来，他已经能想象到这位名震京都的破案才子再次登门会有怎么样的后果。</p>
“你们大肆贿赂，终于找到了能为你们泄露考题的人。在秋闱中，你大赚一笔，甚至在春闱之后，你已经腰缠万贯了。你建立的秋山书局，实则是方便你交易。你所赚的钱，大部分都给了那位。他拿钱保你无忧”</p>
“今年的秋闱，你还想搞一笔。不过，你怎么会与夏知新认识？据我所知，夏知新并不是刚刚来京都不久，他很早就来了，隐姓埋名，睡路边，睡拱桥”</p>
秋泓低头不语。</p>
“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只是费些时间罢了。就怕你的娜雅顶不住了”</p>
秋泓听到娜雅的名字，如受到刺激一样抬起头，滚烫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娜雅，那个美丽温柔的女人，与他共渡难关。而今……</p>
“如果你如实相告，我可以救她”</p>
秋泓崩溃捶地，痛不欲生，一想到娜雅在大牢里所受的非人折磨，他恨不得撞墙替他死，“你怎么救？你又不是皇帝，你只是一个大理寺少卿，一个金灵卫。娜雅的案件已经宣办，她杀人了，她确确实实让掌柜给夏知新下毒了”</p>
“我可以救”，唐云意突然起身，居高临下俯瞰崩溃的秋泓。他不是很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达到要为对方去死的地步。</p>
“怎么救？她为我杀人了”</p>
“夏知新也杀人”</p>
这句话，直接把秋泓堵死。他双眼发直，喃喃自语，“夏知新真的杀人了？”</p>
“是。不过你要告诉，你们之间的交易。我可以为娜雅减刑”</p>
空气中突然陷入沉默之中。秋泓在选择相信与不相信唐云意之间徘徊。</p>
“我唐云意向来一言九鼎。何况，我没有必要为难一个女人”</p>
秋泓握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没错，夏知新很早就来京都了。他一路风餐露宿，到了京都之后，通过多番打听，先到了秋山书局”</p>
“他为什么找你？而不是别人？”</p>
“为我解题的是他的朋友，那位姓梁的公子，学术深奥，造诣出神入化。但是他有病在身，根本无法参加科举。他急需治病，而我又能为你提供金钱，我们一拍即合，达成了合作”</p>
“他死了，是吗？”</p>
“是，他病死了。在春闱之后，他已经病体支离，神医也救不回来了。也省了我动手。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趁我们不注意，寄了一封信给远在梁州的夏知新。夏知新闻信赶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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