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意”,唐云薇把唐云意堵在破败的院门口,唐云意下意识伸手挡住唐云薇伸过来的手,耳朵躲过一劫。“你让我来看房,看的就是这座破破旧旧的小宅院?” 唐云意掏出干瘪的荷包,在唐云薇面前晃来晃去,“以我的能力,能买到这个离金灵卫不过一公里距离的宅院已经实属不易了。我又不经常回去,万一哪一天你出事了怎么办?付离不得哭死?” 边上的付离指着自己,哑口无言。 唐云意把唐云薇推进去,一边观看,一边洗脑,“离金灵卫住,可安全了。方便你和付离约会” 付离委屈,自己有无辜中枪了。 唐云意的话,唐云薇没听进多少。他被唐云意斥巨资买下的房子惊呆了。这个混小子,这是人住的地方? 院落破败,院中荒草枯茎满地,枯叶飘零。石阶上布满青苔,许久未有人踏足过。房屋颓败,屋檐下挂着一片蜘蛛网,上面挂着干瘪已经死去的蜘蛛,蛛丝随风飘荡。 窗户破烂不堪,残留的窗纸在风中凌乱,窗棂上布满灰尘。院中古树耸立,露出地表的树根盘结交错。冒出新芽的枝干上落了几只小鸟,来人的脚步声惊醒它们,鸟儿振翅,纷纷逃离。 满目的萧条,一院的荒草和残垣,此番此景,处处透着凄凉。唐云薇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就走。 “我还是回唐家打铁铺住,家里虽然简陋,但是舒服” 唐云意立刻呈“大”字形拦住她,趁付离在查看房屋时,悄悄在唐云薇的耳边叽里咕噜。 “姐,房子会修。而且,你不来,可别怪我。付离被金灵卫外头的妖艳贱货给看上了,到时候他被外面的野女人勾走了,到手的男人如同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别找我哭” 唐云薇眯起双眼,狠狠瞪了付离一眼。背对姐弟俩的付离突然觉得后脖颈一凉,阴森森的。 “什么时候修房子?” “明天,保证半个月修好,最迟一个月可搬进新屋”,唐云意见付离从屋里踱步出来,立刻羞赧大叫起来,“买了房,囊中羞涩” 付离脸色平静,从腰间抛出一个青色的荷包,扔到唐云意怀中,口吻略带歉意,“金灵卫的月银不多,除去开销,这些年,我只存下五十两,拿去修房子” 唐云薇感动之余,眼尾泛红,说什么也不收。唐云意俯身在她耳边蛊惑,“姐,你傻啊?收了他的钱,他没处可去,没地吃饭,以后不得常来。然后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唐云意把唐云薇说得面红耳赤,她转身就捶唐云意。 “你们在说什么?” 唐云意假做正紧,“没,我姐说要煮蛋给我们吃。看你面相就知道你能吃两个” 付离的脸“唰”的红到耳根,出言反击,“看你面相,一个就够了” 一个月之后 唐家喜迁新居。断壁残垣,焕然一新。唐云意不想声势,叫了几个朋友吃顿饭。饭桌上,趁着百花开放时节,一群人打算去太白湖泛舟游湖。 相比阿菀略微躲闪的眼神,封令月有一股莫名的阴森感觉。背后连番滚过寒栗。 饭后,她把唐云意拉到古树下,目光严肃,郑重其事,“你老实说,你这套房子干不干净?” 灼灼的目光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深而黑亮,唐云意受不了,蹙着眉,叹了一口气,“鬼屋,不然你以为我能买下市中心附近的房子?”,寸金寸土的地方,能捡到鬼屋实属运气好。 “你”,封令月胸口一阵刺痛,“云薇姐知道?” “不知道。买之前已经请人作法了” 封令月竖起大拇指,“你真行……” 唐云意背后古树粗壮的枝干,双手交叉在后脑勺,冷笑嗤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见鬼杀鬼。我总不能留我姐在那边,让她孤零零一人,万一仇家上门?” 众人回去之后,唐云意回到自己的房间。新房间内布置古典简朴,东面一张靠墙的床,临窗下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凳子,西面有橱柜,里面除了放置衣服,还有一些杂物。 桌上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光,唐云意掏出《九门神诀》,身体吐息吸纳三个周天后,小腹处出现了一股灼热感,体内沉睡的两股真气慢慢苏醒,像一条蛇一样,在他体内蠕动。 盎然之际,唐云意的胸口突然袭来万千针扎的感觉。他连忙停止运功。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看来他必须拿到业火莲,否则,没有业火莲牵制,他根本无法练习九门楼的绝学。 窗棂上闪过斑驳的影子,“扣扣……”的敲门声响起。付离身穿棉布里衣,外皮长袍,急匆匆的冲进来,发梢上还淌着水珠。唐云意关上门转身之际,付离已经脱好裤子躺在床上。 唐云意吓得像被踩到尾巴的喵咪,后脊背挺到了门板上,眼睛努大,差点凸出来。 “付离,我不好男色。你别这样……”,唐云意忽觉得身体发凉,他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白花花的屁股晃在唐云意的眼中,分外刺眼。 付离的声线里染上愤色,他恶狠狠瞪了扭捏的唐云意,暴喝一声,“赶紧过来,我尾巴骨处又疼又热,你看看怎么回事?” 唐云意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靠近付离,他的尾巴骨上的红印越来越明显。逐渐清晰的轮廓中仿佛看到了鲜红的血液在红印里翻腾汹涌,化作一股强劲的真气,在红印里蹿来蹿去。 唐云意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红印灼灼,早已经没有刚才的涌动。 “到底发生什么?我刚才沐浴的时候,尾巴骨灼烧一般的感觉”,痛得他呲目欲裂。 “付离,你尾巴骨上的红印很贴别,你是不是有秘密瞒着我?” “老子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关键我也不知道何时长了一个红印?”,每隔一段时间,灼伤得他疼痛难忍,有一种神经细胞放在火架上炙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