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地藏王菩萨想到汪瑞受劫,就连王母娘娘出手相救,恐怕都要大伤元气,需要长时间恢复,更何况这次提闵公前往,肯定会难上加难。 闵公看出地藏王的心事,但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也看破生死,痛又何妨。于是闵公护法焦急的说。 “我去人间地狱保护他,理应我职,还请菩萨放心。我定将那些妖魔鬼怪的画皮人形识破,免伤他肉身及内脏,如果万一,那样以后,肉身就不再好恢复了?” “你说的对,不过你要谨慎行事,注意隐身,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地藏王菩萨再次叮嘱着说。 闵公看到地藏王的担心,深感大义。鞠躬作揖。 “谢谢地藏王菩萨惦记。我想县官不如现管,我如今就是那现管,一定不辜负使命?”闵公施礼说。 ”闵公,真是为难你了,既然如此,那速去速办吧?”地藏王菩萨说。 闵公护法一脸焦急的样子,急忙点头拜过,匆忙离去。 就这样,闵公护法先来到中阴界,施取神法,把汪瑞的游魂收好,然后又下界京城的人间炼狱。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闵公的隐身,即刻来到汪瑞身边。 当闵公亲眼见到这些早已丧失人性的活死人,连死活人都不放过时,再次触动灵魂。 于是就在他们还打算穷凶极恶,凌辱汪瑞时,闵公便急忙在人肉眼看不见的情况下,全身给汪瑞加了护法,用手画了个金箍罩金布衫,给汪瑞加固围起来。 做完法的闵公护法,在一旁看着原型妖魔鬼怪的袁大人们,所作所为不由得让人内心不住惊叹。 “都说虎狼恶,可虎狼再恶,怎如人啊,多少虎狼,能抵得过这人心险恶啊?救世人者,被诛心,真不可理喻?” 闵公护法,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心中不由替汪瑞的遭遇感慨。 闵公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在汪瑞周围运功,不停的加护法,念经,生怕一不小心,会破防伤害到他。 虽然袁大人他们照狠不误,但汪瑞在闵公护法的保护下,已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会伤到实质。 闵公忙完汪瑞,觉得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又在烈火中,加了调温剂,柔火剂。然后又在下手狠毒的人身上,加上了一种无形的反噬痛苦。 就这样,每当袁大人一使劲喊:“给我狠狠的打时?”就会出现不适症状。 就在袁大人喊着继续狠打时,突然一下喉咙卡住,咽得面目露出一副狰狞状态,显然急转病秧子状态。 “哎呦!我这是抻着……脖子了,还是……”袁大人一只手揪着咽喉,脖子粗脸红地说。 “大人,您没事吧?”差役也拎起一副难受的样问。 “咋……喊点话,就都疼,不过好像……没事?”袁大人一只手捂着腰躬身,一只手揪着喉咙。 “大人,我也是,突然不适,有点没力气,好像打不动了?”差役气喘吁吁地呲牙说。 “我……小声点,你该……揍,还得给我……要狠狠……”袁大人说一半,开始拉喉,又是一顿咔咔的咳嗽。 隐形的闵公,看得是哭笑不得,直摇头,觉得真是无奈。 只见咳嗽过后的袁大人,即使伴着沙哑的声音,也本性不改,迫不及待的憋出那两字:“给我……狠揍,要……” “好嘞!大人,你不就是想从他身上,要你想要的东西吗?看我……的……你就瞧好就行了?” 差役喘着长气,用尽吃奶劲,然后使劲地打着,说着磕巴话。 这袁大人身旁的另一位差役,见袁大人半歪着脖子,斜楞眼,直使眼色,便急忙扶袁大人就坐,然后给揉肩敲背的说着。 坐下的袁大人,一会儿咳嗽,一会儿大气,一会儿撸胳膊挽袖子的喘着。一会儿拍着大腿。 ”我……就不信了,他就算是个死人,我也给他打活了。谁让大人……让他给回话呢,敢不回,我?” 差役急忙露出一副下三滥的舔相,拉高了声调,不时的看着袁大人的心情,装着糊涂,把狗奴才相展现的淋漓尽致。 闵公这时见差役,将自己的吃奶劲都使上了,简直就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不要人性,那是一个暴跳如雷般的下手啊? 一面爱,一面恨,汪瑞的灵魂交织在情愁里。或许没有愁的理由。因为本心是爱的原点,极乐世界。净土为何来红尘纷扰。这时仿佛是最真实的写照。 只听见鞭子声音,是“咔,咔,咔……”一顿乱打。闵公想不明白人与人何苦为难,打与被打都是可怜人。哪有罪不还的,明知不可为之,偏要为之。 闵公在等待报应快点降临,好让世间认识因果。 果然,直到看见差役像使差劲了似的,表情有点痛苦。便开始有气无力地说:“哎呦!我的胳膊,好像有点散筋了吧。啊……啊!大人,我可是拼了命……为你效力啊?” “你个废物,就吃行,你能成……饭桶,那见酒更是没命那死出,还有那色鬼,赌鬼……要是干这些,你一个顶八个,也没看你嫌累?”袁大人撇着嘴说。 “那是我本能反应,人之常情。而这都是被动反应。大人,能一样吗?” 打累的差役噘着嘴,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胳膊,看着袁大人的态度。 “一为我效点力,瞅你那难受的死出,像谁欠你八万丈似的?” 这阵嘴歪眼斜,抻个长脖子,拉着喉的袁大人不依不饶的叨咕着。 ”啊!大人,大人,你说你这又提起吃的了,那,那我们还等啥,卖力真的是有点饿了。其它欲望可暂且搁浅,这个?” 差役禁着鼻子,看着袁大人,想乞讨一碗饭。 “这干点……为朝廷效力的……活,你还要死。狗奴才……就是狗,狗都不如?给我狠狠地……继续打。贪吃,没门?” 有点缓过来的袁大人,抖着腿,再次坚定的站起来,只不过扶着椅子,一直伸着脖子,狗喘狗喘的,放长调拉喉的朝向差役。 “本来就不如狗,所以舔脸讨要吃的。不吃,再打……哪来劲啊!再说吃完再打也不迟?”差役拿着刑具,执拗的看着袁大人,祈求吃饭。 “明知道是条狗,这会怎么不舔了,学会咬了,就为了口吃食 ,连条好狗都做不好?”袁大人呲牙讽刺着差役。 “我估计他可能是死了!打不打也没醒。看来没啥意思了?”打累的差役,绝望地实话实说。 “这种人一向刚烈,就这么死了,临终没有点什么豪言壮语,岂配壮烈牺牲?”袁大人栽楞地拉喉着说。 隐形闵公听了,说了一句:“在你们面前,好坏都没有表现的必要,你太高看自己了。” “啊!哼,哪来的声音?老子是不怕鬼的,有能力给我出来?”袁大人哆嗦着袖子说。 “大人,这不就是这个阴魂不散的汪大人吗?不,是汪贼?” 差役心里想着美食,寻思罗里吧嗦的干嘛,不就是为了给我吃口狗食吗?何必找这么多借口,所以差役也没细听,搪塞着说。 ”瞧你这套臭货,溅我一身血腥味,浑身没好地方,也该洗洗了,真是脏死了,埋汰的让人扫兴?”另一个差役,指着汪瑞,急忙找台阶下,帮腔着说。 “他娘的……提起吃,也是……不光是你想,我也想……那去吧!弄点……山珍海味的之类,再加上……两坛子好酒,咱们几个……好好来一顿,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袁大人也觉得累挺,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再次地拉喉。 “好嘞!”这跟班的差役,一听袁大人拉口,又是右手放下鞭子,又是左手放下铁烙。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甩着膀子,笑嘻嘻的过来陪笑,顺便扶起坐累的袁大人。 这时,在暗处隐身的闵公护法,将袁大人施压给汪瑞的业力,全部转移回到他身上。 这袁大人刚一起身,猛的一只手扶起腰,可腰又突然不好使,坐又坐不下,站又站不得,浑身万剑穿心地疼。幸好嘴好使,离倒歪斜的呦呵差役。 “背我……往出走,哎呦,这打的是汪贼,这种行善积德的事,怎么……就落在我头上了呢?”袁大人妖里妖气的说。 “大人,您这妖味,是不招了鬼上身?”差役背起袁大人故意吓唬。 “那你快把鬼叫到你身上就是?”袁大人尽管看上去像个废人,但贼心不死。一边趴在差役的后背,一边跟看门的那几个差役狗交代。 “啊!你家我……袁大人,此番甚是辛苦,待我前去一定要休息好,一会再回来发落……” “好嘞!大人,您就放心走吧?等着瞧好吧?”门外站岗的差役说。 “这小子死活。在这期间若是……出现差迟,小心老子我……让你们的脑袋搬家?” 差役背着袁大人走过走廊,快到大门口,尽管袁大人一说话,肝颤抖动的样子,但还是没忘心狠手辣。 “虽是碗大个疤棱,小子也定不负大人所托,说不定还打上他几鞭子呢?”看门的差役,急忙献殷勤地说。 “最好……如此,哼!”袁大人阴阳怪调的说着,一副不屑的样子,甩着阴损的脸走出了大门! 随身的那个差役,即便苟延残喘,也没忘记带副狗仗人势的面具,甩着狗头,摇着尾巴,点头哈腰那出的说了一句:“走了”。 就这样,袁大人和贴身的差役,还有车夫,回到府上,三人是弄了好大的三桌酒菜。 袁大人坐在上面正位,车夫和差役坐在下面两侧。场面还未等开口,相互之间,先呼哈的陪笑一阵。 这时大家来开腮帮子吃上,袁大人主要负责在上面吹嘘:“啊!那臭小子,敢跟老子……耍计俩,这回让他……见识见识老子……有多厉害,小样的,他……还没谁了呢?” “就是,也不看看我家袁大人是谁?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他马王爷三只眼,是他那种下等人也敢惹的?”这车夫吃得开心,也配合着吹。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半斤八两,就敢亮相,让他认识认识,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敢拧?”还有其他溜须拍马的差役,也急着抢话说。 “他们,就是树根不动,树梢瞎摇。看我的?”袁大人越吃越开心,自吹自擂地吹嘘着。 只见桌上这几人,是相互吹捧,好一派臭味相投。直到这袁大人,喝到一副找不到北的模样。几个人便横躺竖卧,倒头就睡。 等到又是一清晨,徐章师傅和朵儿已赶到,埋伏在地牢周围,暗中盯好。 这昏睡够的袁大人也已酒醒,瞧瞧窗外太阳,又被欲望唆使,带着随身差役和车夫,再次来到地牢。 徐章师傅和朵儿等人,在地牢门口把差役嘴捂上,然后干掉,换上他们衣服。随即把差役拖进地牢,绑好后,正等着袁大人自投罗网呢。 当袁大人下轿来到地牢门口,面对异常安静,感觉不对劲,因为平日这个时候溜须拍马的早出来讨好了。 袁大人停滞不前,对身边的差役说:“慢着,我感觉气氛不对劲,先进去一个人看看,出来再说?”袁大人摆呼着手。 徐章师傅,看时机已到,何必怀疑。于是亲自动手,从暗地出来捂住袁大人的嘴,然后拖进地牢里绑上。几位差役被朵儿用剑挡在外面拼杀。 洪风师兄把早已放下汪瑞的位置,给了袁大人。 而汪瑞这时,被洪风抱在怀里,给伤口慢慢的上药,在一旁疗伤。 徐章师傅看到汪瑞有救,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袁大人绑好,坐在一旁看着,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请问您,您现在的滋味好受不?” 这袁大人听了,是气得脖子粗脸红,青筋暴起,横挑眉毛,竖挑眼的,两条腿不停的蹬,胳膊也挣脱着。 “放我下来,敢对朝廷官员如此无理,你姓徐的,还想不想要脑袋了,待本大人有朝一日,一雪前耻……”袁大人哇哇乱叫地喊着。 “你收拾别人时,也没看你怕谁一雪前耻啊?你还好意思知道你一口一个袁大人,把自己捧得好高啊?”徐章哼笑着看着袁大人说。 “姓徐的,不要假装正义,我也是人类,你竟如此狠毒?”袁大人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但嘴可不短。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对你多狠毒,都是有点轻。现在在我眼里应该算个啥?我帮你赎罪,以免你沦落阿鼻地狱消魂,永世不得超生?”徐章师傅双手合十,盘腿打坐,坐在袁大人对面说。 “我见过不要脸的,但和你比,还是差了一截?”袁大人抽着半拉脸,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关键我不能和你比就好。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我呢?佛门中人,修行者,讲的是因果定律。所以你造因在前,那接下来,我还果就不客气了,连本带利还你,你看怎么样?”徐章师傅抿嘴一笑说。 ”你个秃驴,吓唬我,好使吗?我不吃你那一套?”袁大人叫嚣起来。 “这世间人啊,明知不好受?为什么没有怜悯之心,非要把痛施加给别人。没想过报应来的不爽吗?”徐章师傅目光犀利,盯着袁大人,拉紧了勒脖绳。 “你能把我怎样?量你熊人没雄胆?”袁大人吊得上不来气,拉喉地说。 “袁大人,你不就是个差役吗,再大的官不就是条狗,谁风硬,你听谁的。眼下怎么不懂规矩了?”徐章师傅露出一副凶相说。 “你,姓徐的你够阴的,没想到你比我还黑,还好意思和我谈道?”袁大人抖着腿肚子说。 “不用害怕,我惯用的伎俩拜你所赐,如果怪,就该问你自己,接下来如何处置你?”徐章师傅给袁大人机会,想看他如何表现。 “放了我,过后咱有的你有,咱俩一起对付汪瑞,一起搜刮民财,吃喝玩乐不好吗?”袁大人认为自己喜欢的,给别人会感激涕零。 “如果按你这套理论,那都不用去阴曹设地狱,人间直接地狱任你横行霸道呗!想的美,大善是有尺度的,不是你的极端?”徐章师傅说。 “你更败类,行恶,还找个行善说词。真服了你了。你姓徐的,好好给我等着?”袁大人一心想报复的说。 “反正跟你这种恶魔,讲天道。讲的再多,你们也听不懂,纯属浪费唇舌。给我还你报应就是?”徐章看着袁大人,又看看两个差役说。 “你们是我的人?”袁大人见徐章起身拿起烧红的铁烙饼,吓得脸都灰了,急忙手抖地躲着说。 “你们本是干这个活的吗?不过他是死人,如果你们也想死的话,可以不动手?”徐章师傅看着袁大人,说两位差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