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回到家后的铺锦,刚关上门,就见翠兰走了过来。 “这半天,你又没脸,会谁去了,是不汪家那小子。回来两天半,也不忘勾引你,我可真是服了你们了?”翠兰说。 “是谁勾引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天就要走了,所有的一切,都即将成为过去式?”铺锦淡淡的笑了一下说。 “走了是好客,就这样的,你们俩呆长了,早晚没什么好事,本来风言风语就没完没了,这回走了,可省着操心?”翠兰听了,高兴的说着。 “若是能把心,还给我就好了?”铺锦若有所思地说。 “你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成天活在梦里,然后纠结于现实中,折磨自己好受啊?”翠兰说。 铺锦听了,无言以对。 那一夜,她想既然已离开,那就放下想吧?可是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汪瑞,于是她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想念。 她不希望余生每次都这样安慰,因为每次又都会像印刻在脑海里的记忆,挥之不去的折磨! 无眠的夜,又迎来一个清晨。 汪瑞带着家眷,告别已久的故乡,一起踏上为官之路。 当一声鸟鸣划过长空时,他回头看见鸟儿掠过的那个儿地方,正是儿时玩过的山顶,再次映入眼帘。 而汪瑞就在此时,恰恰发现,铺锦站在那里,留下远远相送的影子。 随着泪水的模糊,远方的影子,一会儿变成了句点,一会儿又变成了逗号,成为他心里写不完的文章。 此时的他,会心的笑了笑,然后挥手致意,回眸间,继续赶路,直到那条路的尽头,足够遥远,消失了彼此的身影。 “路过一段路了,我想去看一下师傅,尽心如是?”汪瑞看向朵儿说。 “爱去哪去哪,反正和你在一起,我说的也不算。问不问有什么意思,就是直接下通知?”朵儿说。 “行,既然认为听到通知就行,那就走吧?”汪瑞说。 “勉强人家,算什么?”朵儿说。 “那如何不勉强,你说说看。你说的对,我听你的便是?”汪瑞说。 “根本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开始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享受着?”朵儿嗤之以鼻的说。 “就拿你这种人,没办法。让你管着我吧?你还不管。然后我尽点孝道,也是欺负你,上哪说理去?”汪瑞说。 “那你还说?”朵儿说。 “不说了,错误的我,这就行动了?汪瑞说着继续前行。 没想到拐弯处,他们正要看的师傅,竟然出现在眼前。只见师傅的身影,正往这面赶。 汪瑞看了,立刻快马加鞭,跑了两步,停了下来,然后下马,立即拜见师傅。 “师傅!应该我去看您才是?”汪瑞激动地说。 师傅拍了拍他肩膀 说:“傻孩子,我和你师哥,师姐也都惦记你啊!换个位置而已,换个思考方式而已,为的是我们的心,永远都在一起。” “心在一起,就是灵魂在一起,只要灵魂在一起,无论身处何方,做什么事,都是同一正道?”汪瑞说。 “说得对,做人先从身边的缘份,开始积德,才能更好的扩大善缘。你想着看我,我也想着看你,爱在人际关系中,是相互的,才能共鸣?”徐章师傅说。 “心中有爱,永远都是暖流,伴随永恒?”汪瑞说。 “虽然你未说何时离开,可师傅早有耳闻你要走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想出来,一定要看,你懂?”徐章师傅说。 “相信我们要走的路是对的,无爱中爱,方是大爱,看到铺锦,我更能体会底层人的命运,我一定铭记师傅的教诲在心”汪瑞说。 “心有灵犀的人,一点通。知我者,谓我心忧,莫忘为苍生?”徐章师傅笑着说。 “师傅!一路您辛苦啦!让您和我边走边谈?”汪瑞说。 “时间不饶人,感慨也没有用,且行且珍惜啊?”徐章师傅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散都为了再次相聚做准备?”汪瑞说。 “只要我们都活得开开心心,踏踏实实就好!因为心中有爱,一切都充满阳光?”徐章师傅说。 “距离再遥远,也抵不过彼此的心是相通融合的?”汪瑞笑着说。 “其实,大爱,始终是跟众生融合的?”徐章师傅说。 “不分彼此?”汪瑞笑着说。 “因为你爱众生,那么好的坏的,他们就都像你的细胞存在,成像你的另一个投影!那么你会对你的另一个投影,说成是对立面吗?”徐章师傅说。 “当然不会儿,但它也自相矛盾,自寻烦恼时?”汪瑞笑着说。 “即便是它的坏存在,那么就像你生病了,即便很痛苦,却也是自己的感觉,所以对自己,只有疼爱,才会让病消失?”徐章师傅笑着说。 “没事,业力都来自于贪,贪又都是因业力太大,才会生病。为什么让业力的存在?”汪瑞说。 “这里需要你的观念,智慧转变,把坏的看成好的,看成是爱的一种,那么你对坏的处理方式,都会是爱,都会是好,结局何愁有难呢?”徐章师傅说。 “怕就怕,你再多的爱,他也会当做驴肝肺,结果成为不怀好意的挑衅?”汪瑞说。 “就好比,别人说你不好,坏你。你本性具足时,她是坏不到你的,结果而是坏他自己,所以要把她坏,说成是变相爱你?”徐章师傅说。 “人活着,就是让那智慧,跳出那个痛苦的包围圈。我认为的快乐,不等于适合所有人的快乐?”汪瑞说。 “众生的共性是什么,就是真实的他,不好,也得说她好。就像脚穿了一下鞋臭,臭也要说成香?”徐章师傅说。 “真亦假,假亦真。所以众生,就是自己的投影,如果这样想,就不会那么生气了?”汪瑞说。 “是啊?这样才能更好的继续处理事情。从对立面开始到无极对立面,再到最高修为,就是本自具足到没有对立面,回归原点?”徐章师傅说。 “世间的快乐,就是适应别人,才能融合大爱?以不做自己,为大家而做自己?”汪瑞说。 “嗯!好孩子,有舍才有得,当想为众生时,自然会舍去自己的一部分,余生好好修行吧?”徐章师傅叮嘱一番的说。 “敬听师父教诲,受益非浅!”汪瑞说。 “上路吧!有缘再见!”徐章师傅叮嘱一番的说。 “那师傅!师兄,师姐,那我先行一步,后会有期,有缘再见!”汪瑞说着,告别了师傅,在他们的目光里离开。 就这样,汪瑞又快马加鞭的赶往他以往任职过的地方。 可风声传得很快,曾被汪瑞治罪过的县丞。早早就在汪瑞走的这段时间里,勾结好同僚,想再次合伙对付汪瑞。 “听说,那姓汪的要回来。他回来,和我以前对你们的好,能比吗?”刘县丞煽动是非的说。 “县丞大人,可惜汪大人他?”下官胆怯地说。 “怎么?他姓汪的厉害吗?看我今天被他整落魄了吗?”刘县丞说。 “大人,不敢,我们永远追随你?”下官胆怯的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只是没去京城当官。我没有后台,我会做到如今。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你知道而已?”刘县丞说。 “那是,那是,和你在一起,捞的油水多,活得实在?”下官点头哈腰地说。 “就是,否则,他回去,我又坐回位置吗?”刘县丞说。 “就是,和这汪县令在一起,我们除了听点嘘寒问暖的,一点实惠都没有?”下官点头哈腰地说。 “知道这一点就好,什么时候跟着他能像跟着我似的,给大家好日子过过。我们有银子时,都差点被他害了命吧?”刘县丞说。 “对,对,对……我还记得呢?那是……”下官刚说。 “行了,行了……我们还是先研究下一步计划吧!据可靠消息,现在可听说他也有银子,而且是很大一笔?”刘县丞打断他们的话说。 “可能是他老子给他攒的吧,那肯定是好大一笔财富啊。他不贪,可他爹贪?”下官说。 “别管银子,曾经是谁的,可现在还不是汪瑞那小子获利。我已经打听好了,这次他回来,要连夜秘密押运?”刘县丞说。 “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趁机下手?”下官说。 “我们就算偷,砸,抢都行。等到全部到手后,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来个告他窝藏私银,让他入狱?”刘县丞说。 “我们都已经劫持了,告,还咋定他罪?”下官说。 “我们把银子分两部分,一部分告官府来查,一部分我们私藏。他家的银子上,都有他家印,到时候,看他如何狡辩?”刘县丞奸笑的说。 “还是县丞大人足智多谋,想得周到啊!在下甘拜下风?”下官说。 “如果怕他留活口,那我们再来个先斩后奏,继续我们的人财前程?”刘县丞狂笑地说。 “看起来,老刘,你是早有安排啊!好,好,那我们也就只有听你的份了!哈哈哈……”一个下官客气地说。 “是啊!谁为我们好,我们就听谁的呗!”另一位下官接话说。 “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还要到京城告御状,那面再准备时间下来查办。这一来二去,得猴年马月才能如意啊?”一位下官说。 “反正我姓刘的就是要跟他斗到底,弄得我那段时间,有家不能回,这个仇我若不报,誓不罢休。要死也死它个鱼死网破?”刘县丞嗔恨地说。 几位听了,也不好说什么!相互看了看,要退。 可刘县丞,一把拉住其中一位,说:“想和我干,此时,先下手为强,你给我派一个可靠之人,连夜入京递奏折?” 这位下官听了,卑恭屈膝地点头答应着。 就这样,刘县丞在汪瑞未回来之前,开始秘密安排着。 晃然,汪瑞经过数日的行程,也终于快回到了自己府上。只是觉得附近静得可怕。 而且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感觉到,临近家门,不好进门的感觉,大家拿好刀剑,做好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汪瑞和手下的人说。 果不其然,走着走着,冲出一帮蒙面黑衣人,手持刀剑,大喊起来,从山口四面,拼命的向汪瑞他们砍来。 汪瑞听到声音,就从腰间拔剑。起身立马,腾空而起,就怒砍了几个狗头。 经过一段厮杀,几个人已荡平奸贼。 “看看,是谁的人?”汪瑞说着,揭下奸贼的面具。 “好熟悉的面孔!”汪瑞手下说。 “我明白了,这是刘县丞幕后策划的一切。我就知道,他怎会儿让我安然到府。不搞点小动作,也不是他的风格?”汪瑞说。 “大人,我们好像上当了,我们后面的金银珠宝,已被另一伙奸贼给盗了?”汪瑞手下的说。 “没关系?他们抬不多远?咱们顺着脚印一部分追去?一部分回府?”汪瑞说着,带领一群人,走去汪府。 当汪瑞打开汪府大门时,被眼前的一切,刹那惊呆,只看到院里院外,一片狼藉。 值点银子的东西,都被盗了。汪瑞见状,气得直喊管家。 这时一个护卫,四下查看,把管家的尸体找到。急忙抬过来,说:“汪大人,管家已升天。” 这汪瑞看看,气得说:“你们先收拾一下,我这就到衙门升堂,把所在的官人们叫来,问一下,我叫他们干的好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时迟,那时快。汪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衙门升堂。平时里几位点头哈腰的官人,这时也都已到场。 “我可是对大家给予厚望,平日待各位也不薄。我如此的信任大家,不在时,把家交给大家帮忙照看。可你们都关心了,哪些民间疾苦啊?”汪瑞厉目的看着大家说。 “大人,离开你的庇护,我们是真的不行啊!实在是顾及不过来?”一位官人答到。 “既然那么不行,怎么知道把你自家管的是荣华富贵的模样?”汪瑞问到。 下面的几位官人,相互递着白眼。一听到此话,气得是恨不得活拨他。但碍于现实,还是沉住气。 “那汪大人,你一样有事,是先顾自己,还是先顾别人啊?”另一位下官问道。 “但我的幸福,至少保证不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然后再尽力而为。可你们呢?却把别人的幸福,都变为在座尔等的,难道不是吗?”汪瑞厉声喝到。 各位听了沉默,但心里暗暗想:“没机会就先受点气,一旦机会成熟,就绝不会放过你?” “不是,我们想把奉献的机会,一直都留给大人您啊?”一位下官说。 “简直一派胡言,奉献是需要所有人,难道奉献也可一面饭桶吗?我看你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该当何罪?”汪瑞说。 “大人饶命,您不能随便给小子扣帽子啊,差在哪,话说到明处?”另一位下官说。 “装,还装,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来告诉你,和你主动说,意义能一样吗?”汪瑞说。 “啥事,还请大人明鉴。恕小子愚昧?”几个人还故作玄虚地说。 “好,我不在时,委托各位同僚帮忙照看府上和粥铺。如今都不堪入目。你们不该给我个交代吗?还有?”汪瑞问。 “还有什么?”一个下官问。 “靠近这里时,治安条件这么差,竟出现了匪徒,谁这么大胆,你们首当其冲,罪责难逃?”汪瑞说。 “那这些,大人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些事啊?”几个下官抹着汗,异口同声地说。 “这些,何止这些。这些正事荒废了,那些粗布,布衣者,该如何生存?”汪瑞说。 “他们都知道顾自己的?”一位下官说。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天让你成为他,在底层照顾一下自己试试?”汪瑞说。 各位相互看了看,除了咳嗽了两声之外,都低着头,暗暗打着各自的鬼主意。 汪瑞看了看,也明白了这世间的人,千奇百怪。但大多数,就是明知道自己犯错,那他们也喜欢把错的,狡辩说成对的,然后喜欢受到夸奖。 “你们可真行,弄虚作假一个顶俩。错的也能说成对的,为了要面子,可以毁掉一切肮脏的勾当。其实该怎么处理事情,身为下官,心里没点数吗?不知道该咋办吗?”汪瑞厉声说道。 “知道,知道……”几位下官,连连点头的说。 “限你们在三日内,给我交代。如果办不好,就提着脑袋来见我?”汪瑞厉声和道。 只见几位下官听了,急忙起身,提着官袍溜了。 这时候,一位护卫走上前来,和汪瑞说:“大人,你觉得,他们能办好吗?” “没指着这种人能办好?只不过是给死罪,找个确凿的证据罢了?”汪瑞说。 “请大人明示?”护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