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锦想到这次,汪瑞中剑,虽是它汪家人所刺,但汪瑞也是受害人,对整件事情无奈,不是他能左右的。 “唉!可能是铺锦在生死关头,汪瑞能替挡剑,这足以说明对铺锦的爱已至深。世间万千的情话,也不及为你处处着想。这一点可能让铺锦万分感动,心疼至极。”陈叶光说。 “在别人眼里,就像你当父亲所说,意思铺锦该醒醒。或许铺锦和汪瑞早就对世间清醒了,或者说早就看清了这个世间。而这个醒字世界,指的是自己的世界醒了,并不代表在外人的眼里,看他们也是醒的。其实外人醒没醒?这个问题就看谁从某个角度来看。问题是人人都在惦记叫醒别人,殊不知自己也爱困意十足?”徐章师傅说。 “混沌世界,铺锦一直想对汪瑞说,不想折腾了,怕彼此心疼。只因为心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着诗情画意的人间。可现实中,那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背后的名利,不是一句我爱你就能解决的,地位悬殊,汪县令自然不干?”陈叶光说。 “饿死不倒槽的铺锦,浑身骨气,又怎会屈尊嫁到汪家?再说不是她本身屈尊,就能换来汪瑞的幸福的?屈尊以后只会连累汪瑞。别人会因为铺锦的存在,而看不起汪瑞,那铺锦怎可能连累?”徐章师傅说。 “不连累,都是源于爱?所以放不下的爱,让两人无可奈何。都说放下,也许干柴没遇见烈火。如果遇见不燃,哪有那般奇迹的痛!也许都修成佛了吧?”陈叶光说。 “我来看铺锦的病情,凡事也明白。但有些话说出来,只会徒增烦恼,所以没必要了。等铺锦醒来,天会很晚,所以我就不打扰她休息了?”徐章说着起身往出走。 “好!那麻烦徐师傅了?”陈叶光说着,送走了徐章师傅。 回屋的陈叶光,看着翠兰,说了一句:“唉!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我去休息了。乱事管不明白,不管了?” 这一旁的铺锦,好了些,只是不停的说梦话:“汪瑞,汪瑞,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的魂不会离开你的,我抱着你,看那天地,就快把我们冰封在这一刻,你的血染红的天边的云,看那霞光万道,彩虹桥上有你穿透的影子,我化成弥补你的花草树木……” 铺锦的话,听得翠兰是这个闹心。于是摸摸她的头,觉得发烫,但还是叫:“醒醒吧!醒醒吧!又烧糊涂了。你说你醒的时候,少言寡语的。可你这一睡着了,嚷嚷的别人就不用睡了。你这头又高烧?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不是,你们两个都折磨死,这爱情就算解决了吗?” 被叫醒的铺锦,听了娘的话,起身喊了了一声:“娘!”然后哇哇的扑进娘怀里,失声痛哭。 “我们母女,虽亲情相连。可感觉我们的心,即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还像隔了十万八千里一样?形同陌路。从我回来,我们在对方眼里就像个摆设。你告诉娘,这么些年,你这是这面,在铺锦那里,得知汪瑞的事,心里也是万分难过。 问洪风:“你去看过汪瑞没?” “看过了,那天你看完铺锦回来,我们就担心汪瑞,但没有惊动您,怕您又要担心。看您心事重重的,也没好意思说。”洪风说着低下了头。 徐章师傅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望向远方。 “一直想看,无奈汪府戒备森严。汪瑞去梦里,王母娘娘一定会照看他的?”徐章说。 “师弟替铺锦挨了一刀,好在没事。总算躲过一命,但一直昏迷。我这当师兄的也甚是挂念,于是用银子买通了那几位护卫,允许我们进出去看他?”洪风说。 徐章听了,满含热泪,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望着夜空。伫立一会儿,回头说:“洪风,那我们明天就去看他吧?” “好!”洪风点头拜过说。 看着师傅伤感,洪风犹豫了一下说:“师傅,不必过于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章回头看看他,苦笑着说:“但愿吧?” “师傅,您在想什么?”洪风说。 “夜死一般的宁静,像是一场无言的结局。笼罩着所有白日未能完成的心愿,再那里残缺的搁置,无法释怀。那里像是包裹所有白日里的欢声笑语,愁苦,纠结……在这一刻,即便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却都像被施了魔咒,越想挣脱,越被勒得透不过气,压抑紧得简直要窒息一样?徐章说。 “即便黑夜再让人难耐,但终究还是要过去。此时静止的它,仿佛又能在遗憾中,还给明天留点想象的余地,因为必定要面对一个又怕,又想的早晨,希望总是在无奈中寻找缝隙?”洪风说。 “可面临到来的一切,有多少都早已错过,没有给你多余的时间考虑,也没有问你是否来得及准备好了,反正它来了,就要面对明天的一切,而且要正面接受,所有好的坏的?”徐章说。 拿着他们准备好的药箱,去往汪府。 走到半路,徐章师傅看见,铺锦站在面前。 师傅看着面前这迫不及待的女孩,一副急切担心的样子。笑着说:“你要随师傅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县令万一看见,会放过你吗?这样,也会让汪瑞再陷险境?” “师傅,我伪装好了,不会暴露的?就算死,我也不怕?你们到了以后,可以放风,然后我从后门进去,远远的看他一眼就行,只要他好,我就再也不会出现了?”铺锦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 师傅看了看她那担心的样子,简直整颗心都要溢出来了的表情,还一副好生难过的样。师傅听了,长叹一口气地说:“好吧!一起走。” 铺锦看了看师傅,看了看师兄,默默的跟在后面。 洪风看了看师妹说:“小师妹,师兄我护你周全。放心吧?到时候,跟在我后面,把头发掩盖一下脸,别把脸露出来太多就好?” “嗯!谢谢诗兄?”铺锦点了点头说。 不一会儿,徐章他们到了汪府。 徐章敲门先进去。 护卫看到问:“您是哪位?” “啊!我是汪瑞他师傅,看看徒弟,也想先拜访一下汪县令,不知汪县令今天在不在府上?”徐章说。 “噢!汪县令有事出去了,可能要晚一些回来。您有事找他吗?”管家问。 “噢!没事,只是好久不见,有些挂念。那我先去看看汪公子?”徐章说。 “等一会儿,看汪公子的病,是否需要进一步处理?正好有人要请你们,这不请自来,就少跑一趟腿?”管家说。 “如果需要,我就出来叫我外面那两个徒弟,把我的药箱拿进来。如果不需要,就不必让他们打扰少爷了?”徐章师傅说。 “哎呀,行!别磨叽了?快进去吧?”管家点点头,然后说。 徐章师傅说完,进了汪瑞的房间,看了看面前这昏迷不醒的汪公子。 “啊!铺锦,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汪瑞挣扎的说着胡话,然后又满头大汗的睡去。 徐章师傅看了看,坐下来,看着汪瑞说:“这啥病,找到跟源都能治好。肉体上的病,早晚都能好,就怕这相思病,我无药可解啊?这样长期精神欠佳,自然会拐的这肉体,也无法安好。” 说到这里,徐章拿起毛巾,给汪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时被触碰到的汪瑞,猛然的一惊说:“别杀她……”然后就从梦中惊醒。 在模糊的视线里,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师傅的手,在自己额头上,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声:“师傅!”然后眼角留下了眼泪。 “都是男子大汉了,怎么受点小伤,还要哭鼻子啊?情绪这样,对伤口恢复可不利啊?”徐章说。 “嗯!师傅,我只是……”话到嘴边,汪瑞急忙岔开话题说。 “怎么难为情啦?”徐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