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风身体好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精神头倍增。可他还想回到那个闹市,去找那帮弟兄,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师傅,我已拖累你太久了,想回去看一下,再回来和师傅一起修炼也不迟!”洪风说。 “我相信你。记住,做人不要太在乎面子,别人说什么?那是别人的事,能助你积极向上的人,你就汲取。对你起负作用的人,一是要把他当空气,二是躲着。做真正的自己,做真实的自己,不要虚伪,如果那样能换来虚荣,将毫无意义。最重要的就是多积些阴德。那才是实实在在的福!”徐章说。 “本打算看情况再告诉您,怕师傅见笑。没想到还瞒不过师傅的慧眼。我这次回去,就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做好事,所感招的力量,想让他们加入我们门下。”洪风说。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有一天你会明白,佛祖不会偏袒谁,一切都是你自己修到自然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师傅看着洪风,笑着说。 “谨记师傅教诲,定不负师傅所托?”洪风说。 “难为你啦!这么有心。这条路,还很长,很远。你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哪怕牺牲自己,也再所不惜。方能见真经。”徐章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嗯!会的 ,人生的目的,道法自然空。生逃不过死刑,死逃不生痛,生死皆疲劳。生死皆放下。”洪风诚恳地说。 “是啊!人生尽在有无间,随缘,放下是拾起的另一种,去吧?”徐章师傅说。 “好,师傅,告辞!”洪风点头说。 离开紫竹斋,洪风来到热闹集市,恰好看到弟兄们在做工,为了讨生计,也只好这样。 “弟兄们,你们不是想我吗!我回来看大家了,好久不见,我也真的好想大家啊!”洪风兴奋地喊着说。 “想就行,谁让咱们都是穷得讨不上媳妇的男人,哥们们谁不想啊?”弟兄们的其中一位,张刚开着玩笑地说。 “哈哈哈……这老大一回来,气氛就是不一样,一下活跃了起来。”下面的弟兄李跃说。 “看来气色不错啊?,真想不到你的断臂,居然还能长出新臂来,真是神啦。”弟兄张刚说。 “那大家就在这地方吃酒吧?一面吃,一面谈?”李跃说。 “好,好,好,我请……”洪风点头地说。 “不用,我们就算跑堂,也比你那修行人强,分文没有。”张刚说着往出掏银子。 “来,这是我兜里的银子。”李跃说着也往出掏银子。 “这是我兜里的。”其它的弟兄说着,也往出掏银子。 “用不了那些,我这就够了!”洪风开心的说。 几个人都要凑银子,结果被洪风拒绝,弄了两碟小菜,大家坐在一起吃起来。 “众位弟兄,能与大家相识一场,那叫做缘份。茫茫人海中,有何等事,能比这种相遇更难得。无论天涯海角,人生在世虽然短暂,但关键时,能有个照应,要强过无助多少,是不是这个理?”洪风看了看各位,说。 “这同坐一桌,我们吃肉,喝酒。你吃素,喝茶。你觉得合适吗?”弟兄张刚说。 “喝酒吃肉也好,吃素,喝茶也好,无非就是表达一种表象,都是一种增进友谊之道就好!只要心中相互有彼此,又何必在意何种方式。”洪风说。 “大家虽道不同,但在不同中截取相同的友谊,也好,只是不知下次何时再见面?”小弟李跃说。 “无论何时见面,心里有个牵挂就行。咱们虽吃的,可以说是寒碜了些,但阻挡不了我们的情意天长地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洪风满怀激情的说着。 “平时,我们都各自忙,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在一起敬一下天地吧?”弟兄张刚说。 “好,这个意愿好。那我们大家上柱香,叩拜天地,结拜弟兄,有事吱声,绝无二话。大家看怎样?”洪风说。 “大哥说得好,我们愿意。”小弟李跃说。 “那好,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师傅,从今以后也是大家的师傅。来,我们兄弟以后劫富济贫,普渡众生。这是我送大家的箫,有事时,一吹萧,大家就聚集,到紫竹斋的方向找我会合。”洪风说。 “各位弟兄愿追随大哥,任大哥差遣。”大家站起举杯,异口同声的说。 大家说完坐下,弟兄张刚突然有些低沉的说:“我们只想过点安生日子,劫不动富,济不了贫。要想救别人,想先把自己救好了!我可能让大哥失望。” “有心就好,遇上有困难的人,总不至于看笑话。我们再穷,只要不忘良心,泯灭人性就好,生活吗?心里总得有点数,那是灵魂的份量。万事急不得,哥支持你。”洪风笑着说。 “谢谢长兄体谅!”张刚说。 “我们尽自己所能吧!就好比手脚不同,但都是支撑生命点。”洪风笑着说。 “既然长兄喝茶陪我们,我们就敬长兄一杯茶,同甘共苦。”小弟李跃说。 “好,那有劳各位,我先回师傅那里,大家别忘了,有难想起大哥。各位告辞!为兄先行一步。”洪风拱手说。 “好!”大家拱手说。 洪风离开,回到师傅那里。 徐章见洪风带着带着茶香回来,毕恭毕敬的来到师傅面前。 “有善从身边一点一滴扩散开来,好!”徐章欣慰的说。 “师傅,月玲她们走后,汪府静得有些诡异。”洪风说。 “但愿远走高飞,可以过点世外桃源的生活,与世无争多好。不知道路上找没找到安身之所?”徐章说。 “师傅,我拿个画像,在附近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见过月玲。”洪风说。 “那辛苦你啦?到任何时候,别忘心中有佛。”徐章说。 “阿弥陀佛!”洪风说着,出门办事! 走在半路的月玲,身感疲惫。 “天黑了,总这么走下去,马都受不了,何况人乎?我们就地休息下吧?”月玲说。 “我们像只无头苍蝇,不知身往何处是家?”情郎说。 “出生,上天就给选好了家,我们都不得安生,那出来就更不知道何处是家了?”月玲说。 “漫漫长夜,沾湿又何妨?只是不明白路途,究竟通往何方?”情郎说。 汪县令看似冷静,实则是何等的水深。怎会是没经历过官场的人,岂能懂得的?月玲等人,就是万万没想到汪县令,那也是朝野上下一膛线,怎能放过她们一家。那手指,胳膊都连着汪县令的左膀右臂。只要汪县令放几只鸽子,来个飞鸽传书,利益场上,何处不是他的人啊?那是何等的水深啊! “此时甚静非彼静啊?睡觉吧,何去何从的命啊!”月玲说着正要躺下闭眼。 可是,这时月玲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只听见“啪!”的一声。 “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月灵激动的说。 “你问的不重要,只是你不许回头,小心我杀了你?把我晃在你眼前的朦眼布系好,跟我走。我在前面装傻,你听声音跟着,若是敢跟我耍花招,我的刀也喜欢舔血,话不要让我多说,到什么时候干什么?我自会安排。”一个蒙面人递给月玲一块布说。 “这是干什么?我男人呢?”月玲说。 “早就被人捂着嘴,拖出去了!不是小瞧你们,连点武功都没有,还想出来行走江湖。”蒙面人说。 “我们不想有江湖,我们只想安心的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月玲说。 “不是带着面具的人妖,就是魔妖。你身处其中,想不是江湖,就不在江湖了,真是太天真了,你不觉得好笑吗?”蒙面人说。 “少废话,你们这种人也从来不会天真,一堆臭狗屎,只知道复杂,没想到你那些手下都死绝了,还是你小心眼,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信任,还用得着你亲自出马,累不累?没看你活得比我强多些。”月玲说。 “像你这种人,就该杀?”蒙面人说。 “可惜呀?还要劳烦您的手,好脏,就算我死,也嫌弃你啊?”月玲说。 “嘢……”蒙面人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 这被朦上眼睛的月玲,其实早就听出了声音是县令。 县令在前面走,只有一见人,就搞怪装傻,怕别人认出笑话他,再一点可能就是怕有居心叵测之人,利用机会,杀掉他,好像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县令大人,这山上一路,是戏演绝了。 一会跑树后,四处探看一下,说:“嘢!嘢!猫,猫,这来抓。” 月玲心里还再猜,县令的意思,是想让月玲快点跟着他走,说他想尽量霸占这个女人,可是以前还要杀,如果不占有,还会干什么?要他亲自上阵。 “嘻嘻,瑞儿没抓到。”一会在前面跑着说。 “有病,搞什么把戏?”月玲说。 “啊!瑞儿。啊!瑞儿,你又不和我玩。”走一段假装追一段的说。 “抓鸟哦!抓……你把眼睛打开,去对付前面那些人,一个人要把那些箱子,让他们留下,不露我名。而且你一人,要将他们全部消亡。”这县令把月玲领到了一个靠山的地方,在一颗树下,嘴说抓鸟,可是头却故意凑到月玲头上装作抓,却告诉她。 “我这样没武功的废物,连你这一个人都难杀,你让我对付一群人,岂不笑话?”月玲带气的说。 “来,把这种香,洒在袖口里,会有巨毒,见水就会发作,大热天的他们也都渴了,只要让香洒到他们喝的水里就行。你先喝,用另一只无香的手拿着喝,就不会有事。其它的你看着办吧?”县令说着,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香毒给月玲。 “我早晚都是死,何必要伤害和我无冤无仇之人?凭什么听你的?”月玲说。 “你不想因为你,让你男人和孩子断送在我手里吧?你看着办?”蒙面县令说。 月玲听了,只能点点头。心里明白了,原来是替他做事,真看出汪府是一个能人也找不出来,死的死,亡的亡,走的走啊。 被摘下蒙面布,月玲见县令早给她准备好的东西。只好照办。 月玲便拿着东西,强颜欢笑的去逢迎那些人。走去那群人说:“各位大小爷,小女逃难,寻夫途经此地,能不能赏口饭吃!我这还剩些水,干粮见底啦。” (四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