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还在重刑牢里,倍受折磨。纵使滔天情爱,此时也来不及思绪一点。痛不得不粉碎万念俱灰的情感。接受这种刑罚的痛,彻底毁灭另一种思念之情的痛。 天庆还躺在床上,自从又昏过去后,眼前如梦似幻般,不停的闪过青云倍受折磨的样子。 她在朦胧的意识里,心底一次次呼唤:“不要,不要,不要……青云……”直至想身体扑上去保护。从意识挣扎到梦境,不由得又一次喊得太痛了,这时的天庆,猛然间从挣扎中醒来,满脸汗泪交织。 她抚着床,下了地,一直朝天牢门口爬去。 侍女们在一旁看了,上前要搀扶,说:“公主,公主,你别这样,天医来了,再给你诊诊脉,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这样怎好?” 天庆公主,不管别人说什么,就是吃力的往前爬。在一旁,所有侍女看着,就是帮不上手。 侍女们见怎么问,公主都不回话,还在直意的往前爬,侍女们急忙跟上去,说:“公主不要这样,我扶你。” 侍女们跟在后面,公主含着眼泪,不停的往前爬,看着那条长长走廊通向的尽头。说:“我的青云,在那里受罪!” 当公主爬到天牢时,只见几个小时刑罚下来的青云,已不成样子!原魂扭曲。 “放开他?”趴在牢门的天庆喊。 门口的侍卫,看着公主说:“刑法量身定做,到时候,它就自然解开。” “难道你们让我硬闯吗?用我的魂,给他减刑。”天庆公主说。 “你那么虚弱,给他你还活不活了?”侍卫说。 “我不管,你们不操作,我自己来。”公主说着,扶着牢门站起来。 “不好意思!公主,青云的刑罚已到,我们进去带他出来。”侍卫说。 侍女在后面,过来扶着公主。 这时青云,被侍卫拖出天牢外,一动不动的,和死去的人没什么区别,在那里没有反应的躺着。 “青云,青云,你醒醒,不要再来了,只要你在哪里幸福就好!我相信你,也相信爱情,只是不想你为我折磨。”天庆用尽全部的力气,把青云,抱在怀里说。 天庆说着,流着热泪,对着天空失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 也许天听了,也会痛。不知是何方飘来的云,在这时雷雨交加,弥漫着天空。风声,雨声,哭声混淆着黑白闪电间。 烟雨中的长廊,此时也说不清长短,清晰时长,模糊时短,只因为它在心里挣扎。 天庆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拖着青云往前挪。抓住他的衣角,挪不动时,把他抱在怀里,泪水模糊下,问那苍天,喊声透过云霄,却像被闪电一样撕开在云端。此时苍天无语却有雨。 侍女给打着伞,跟着他们难过。 “醒醒,青云。醒醒,青云……你一定没事的。”天庆拨开他蓬乱的头发,摸着他的脸,满怀伤情的,不停的叫他的名字。 青云渐渐的在呼唤声中醒来,看着天庆憔悴的样子,满含热泪的说:“我看到你了……你要保重……我没事……”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他的天时已到,青云顿时消失在天庆的怀里,回去人间。留下呆坐在雨中的天庆。 大雨中的侍女拿着伞,靠上前,说:“公主,我们把你抱回去吧?” 公主见青云,一下子不见,突然昏迷过去,被侍女抬回去。 “王母娘娘,王母娘娘,是我们失职,还请王母娘娘降罪,责罚。是我们没拦住小姐,惹得在雨中受罪。”远方侍女,看见王母娘娘在门口,远望的身影,几个急忙前来领罪说。 “把她扶回床上就好,你们何罪之有?是啊!我们都是罪人。”王母娘娘说着,走出大殿,看着昏倒在雨中的女儿,被身边那些忙碌的侍女,抬去寝宫。眼含热泪的说。 而王母娘娘的身后,远处的玉帝,又站在风雨中,看着他眼前的世界。心碎的仰天长吸一口气。 大殿外,渐渐的只剩下雨,看着那些疲惫的身影,消失在无声中。金碧辉煌的外表,掩盖住他们沧桑的样子,窗外只留下雨的独白与天同伤,沉浸其中,随风如烟似雾。 人间漆黑的夜里,深藏着青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师傅徐章,留着一盏烛光,坐在那里等着他。看到他满身都是血魂的伤,没有说话的力气,来到师傅面前,直接就躺了下来。 师傅看着他的样子,心已明白,也没在多问什么,把他抚上床,跩了被子,给他盖好。 青云在模糊中,看了师傅一眼,闭上眼睛,眼角留下了眼泪。 师傅看着他说:“歇会吧!我给你看着时辰。快歇。” 青云躺着,师傅一直看着时辰,看着已沉睡的他,怕耽误回肉身的时辰。 “青云,醒醒,起来吧!该回你的肉身了。觉得时间短,没歇过来。可是已经快一夜了。是啊!时间对于一个正在养伤的人,简直就是倾刻就到。”徐章师傅说。 “嗯!师傅,我把功力还给你。”青云硬支撑着起来,对师傅说。 “你的伤势不小,还完功力,你怎么撑得下去啊。”师傅担心的问。 “我暂时能回到铺锦肉身,安静就行,咋的都是休息,没事,有没有功力都可以。”青云即使浑身疼得不知所措,无力的样子,还是笑对师傅停了一会说。 “师傅不用你担心,我能行的,早晚还都行。来,我扶你。”徐章师傅怜惜的说着,扶着青云。 青云在师傅的后背,把功力还给了徐章。还原回铺锦的肉身。 回到铺锦肉身里的青云,天牢里的重刑,留下在那些看不见的魂伤里,折磨肉身铺锦疼痛难忍,灵魂和肉身发生冲突,引起不适,惹得铺锦每天不停的大哭。这一哭不要紧,弄得母亲翠兰听着孩子哭,心急如焚。 翠兰对丈夫说:“这孩子怎么了,一有呼吸,就开始不停的哭,是吃的不对,还是睡得不好。这也搞不懂,怎么办啊。” 这丈夫陈叶光,去找邻居热心肠的王婶。王婶知道翠兰为孩子事着急,就又去了五颗松,找大师给看看。 “今天,要有一位重要客人来,直接请进来,不用通报。”五颗松的大师说。 这天,五棵松大师已料到王婶会来,早就吩咐好看门弟子。 王婶这一路上,简直就是小跑,正当快累得不行时,抬头看看,快到了。心里的精气神到了,就又坚持了一会儿。王婶到了,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呼,看门弟子就把她让进去。 “大师,上次您的指点果真神了,确实是七天就没了呼吸。七天之后,又有了七天的呼吸,然后又没了七天,这样循环七次,可这刚循环第二次,自从有了呼吸就一直的哭。还有五次,这孩子可咋整啊?”这省口气的王婶,急忙说。 “如果他们家不愿养了,就送我这里来。等到扶她上路,就是我归西之时,如若我养了她的命,我还可以延寿,可能我这份命里,难盼养到她。”大师说。 “她们家祖上那几辈人,就没一个能看上这孩子的,这孩子也不争气,倒是让人省点心呀?这可倒好,没让她那婆婆知道,知道又责叨上了。”王婶急着说。 “我今年,已经九十九,还有一年啊!好了,不说自己了。这孩子是魂伤严重,和肉身发生冲突,肉身享受不起了,导致的,没有什么大碍!会好的。”大师回了王婶的话。 “就这么简单,一句能好,就完事了?”王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