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师傅坐在陈家,给铺锦看病。 看着孩子的气色,用手指探探鼻子,说:“明天,找个信得过的人,抱孩子去一个地方,叫五颗松,那树下有位大师,他定会让孩子逢凶化吉的。” “那好吧!我明天去找邻居王婶。”翠兰看了看陈叶光,说。 “好!”陈叶光点点头说,看着徐章师傅。 “孩子这几日会有微弱的呼吸,不要急,那是她惦记生母身体,想让生母有时间,好好休息。因为她没事!这孩子是人中凤啊!这是在渡劫,并没有离世,莫担心,我给孩子先开一副药,今晚服用,就会看到呼吸,几日后醒,待会我回去,再研制几副药,明早给你送过来。”徐章师傅说。 “那自是谢谢师傅,没事就好!听师傅这么一说,我也总算放心了。”翠兰说。 “那好,大家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如果七日后,不如我所说,我定将以死谢罪。”徐章师傅,把夫妻二人安顿好,告辞说。 “徐章师傅言重了,我们什么时候不相信徐章师傅啊?如果师傅办不到,一定不会儿夸下海口的,只要女儿没事,我们感谢您还来不及呢?”陈叶光相送说。 “那两位告辞,日后见!”徐章说。 “好!”陈叶光把徐章送出陈家院。 陈叶光把徐章送走,回屋对翠兰说:“就我们这模样,鬼来都得吓个倒仰,生出个孩子对付活就行了。一生做啥还不是吃饱不饿,两腿一蹬两手空空。唉!都这样了,那家伙还会宽心,倒是和王婶说的那大师有点像。” “唉!什么大师,小师,先弄吃了药再说。”翠兰在一旁补充着说。 徐章走出了陈家,立马走回了原路,来到刚才所见青云幽魂的地方。 徐章师傅走到青云面前,说:“请天神现身吧?如果你有求于我,我定当尽力相助。” “如今青云沦落到这种地步,不敢称神。如今师傅在上,还请受徒儿一拜。”青云幽魂走出,跪在徐章师傅面前说。 “咦!这,这,这是何方神圣,找我这民间小混混,不必客气。”徐章师傅定睛,仔细一看,愣了一下说。 “哪里,说笑了师傅,前辈乃是……”青云幽魂说。 “哈哈哈哈……咱不奉告,让我猜猜。是天界赫赫有名的青云大将军,无仙能敌啊?立下战功无数啊?”徐章师傅一阵狂喜说。 “哪里?是师傅过奖了!此一时,彼一时,眼下……”青云幽魂跪着说。 “快快请起,还能在这人间遇见您,真是三生有幸,缘份啊!您可谓是天将啊?”徐章师傅见后,捋着胡须,洋洋得意,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好汉不提当年勇,终究是过去的事。若是日后,我在人间受尽折磨,我可能还要连累师傅。”青云幽魂说。 “你能连累我,那是我的造化,我自当竭尽全力,心甘情愿。虽然能力是过去,但那也是你的无可替代的曾经一面,让人心生敬意啊!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徐章师傅说。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升天的时间也比较紧,我再也发挥不了当年的威风凛凛。这常言道,到哪河拖哪鞋吧!该做的还得做,猫腰时咱不提直腰时,直腰时咱也不想猫腰时,随遇而安吧!可如今心事未了。还求师傅帮忙,以后定会感恩戴德,感激不尽……”青云好一番滔滔不绝的求!作揖。听得徐章师傅笑了。 “哪里的话,老朽这把年纪,能做点善事,也算是积德了!是大神谦虚了,你的原魂,我还是能看破的,有事尽管说,在下愿意为您效劳,差遣。”徐章师傅的手摇着拂子说。 “谢谢师傅,以前的事另当别论,从今日起,我们就从今日论,还请师傅帮我劝劝我人间父母,告诉他们,我几日就回,愿与他们同甘共苦。”青云急忙跪下说道。 “不必客气,这件事我已替你办好,还请青云大将放心。”徐章师傅说。 “那青云在这里,谢过师傅。”青云的幽魂说。 “那天将,还有何吩咐,敬请道来,看看在下能否为您分忧。”徐章师傅说。 “好,师傅,您看以我现在的微薄之力,难以回天庭啊!还请借助师傅法力,成人之美!”青云肯请的说。 师傅听了,长吁短叹一声! “唉!该有的劫难,孩子,真是无奈啊!即使是仙界,也难说清啊!以后完成心愿,脱离六道轮回吧。反复折磨这人间五味杂陈,何苦?”徐章师傅说。 “谨听师傅教诲,我定不负师傅所望,去去就回。”青云低声说。 “那好吧!既然心愿未了,那就别耽搁时刻了,让我把法力发给你吧!”徐章师傅说着便坐下发力,把青云幽魂送上天界。 天界的天庆,每天眼睁睁的看着青云的处境。天地间,两个有缘人,在这夜幕下努力的完成未了的心愿。他们不为别的,也许只为还了那前世缘。 青云魂魄坐在师傅前面,师傅用尽全身解数,大汗淋漓,吐血躺下,终于圆了他升天梦,能见一次六公主的愿望。 青云离夜空中的月宫,越来越近,可是望着人间的师傅,也只能含泪斑斑。纵有万般不舍,也实属无奈啊! 青云的原魂,已倒在天庆的云阁里。 “啊!青云,你怎么样啊?”天庆抱起青云的魂魄说。 “没事!”青云摸着天庆的脸,笑着说。话音刚落,口吐鲜血,昏迷在天庆怀里。 “青云,青云,青云……别吓我,我爱你!”天庆抱着昏迷的青云幽魂,满含热泪的说。 这把青云幽魂,送上天界,自己也耗费了好大元气,正慢慢的疗伤。 这陈叶光夫妇醒来,翠兰说:“叶光,快张罗去徐章那拿药,回来好安排邻居王婶跑一趟吧?” “好!”陈叶光说。 陈叶光穿好了衣服,来到徐章师傅这里。 “喂!师傅,您这是……一夜之间,怎么脸色这么差?”陈叶光说。 “没事!药放在那桌子上,已包好,拿走就是!”徐章师傅说。 “那谢过徐章师傅,我这就拿走了!”陈叶光拿着药说。 徐章点点头,闭上眼睛,继续打坐疗内伤。陈叶光拿了药,看看,悄悄离开。 这陈叶光回去,又去邻居王婶那。 “王婶,孩子没多些呼吸,我这学堂还离不开,婶您看,能不能帮忙走一趟五颗松。”陈叶光站在王婶家院子外说。 这王婶一听,正“咕,咕,咕……”的喂鸡呢?突然撒手把喂鸡盆扔了,手一面在围裙上擦着,一面走向陈叶光,嘴里叨咕着:“咋办呢!啥法呢!对,先找找五颗松下那师傅,听说他看这方面挺在行。” 陈叶光“啊!啊!”的点着头。 这王婶说着说着,就开院门往陈家院走。开门就说:“翠兰啊!你先别急,我去去就回,找那得道的大师,给孩子先看看啊!” 王婶说着,就抱起孩子,往出走。 “王婶,您辛苦啦!”翠兰说。 “王婶,您慢些啊!”陈叶光跟出去说。 “没事!孩子要紧,在家等好信吧?我去去就回。”王婶头也不回的,一面走,一边说。 这王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路紧赶慢赶的,终于来到了五公里外的五颗松。 果真,看到树下住着一位修行者,听说这位高手今年九十八,好多怪病都看得准。 王婶站在门外,敲了一下门,喊:“法师在家吗?” 这时,一位过路的听说,是找法师的,便对王婶说:“若是法师修行时,可能不见人啊,你还得等。”。 王婶听了,有点耐不住性子说:“这谁没点要紧事,能请这么尊贵的大师。即然是修行,那做善事,也是最好的修行吗!” 屋里的法师听了,说:“这位妇人 ,请进来吧!” 王婶听了,便推门进去,见法师坐在门对面的画像前。 王婶见了,便急忙跪下,说:“师傅在上,请受民妇在此一拜,求求你,救救我邻家的孩儿吧!师傅您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师傅一听,见王婶这么热心肠的人,急忙起身,上前扶起,笑着说:“你要看的孩子,我清楚,她没事,只是天机不可泄露,七天之后,她就醒了。这样的日子要连续七次,七七四十九天。这是我今生看的最后一位病人,怎会错呢?千万不要遗弃,待她呼吸大时,七日时,给她些奶水,不要一次给太多,一点一点来。” 王婶听了,急得说:“这是什么救法,让她到时候醒,万一不醒,我回去说,谁会信,谁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没呼吸的孩子硬挺。” 法师听了说:“这样,把她抱来,就说我给她做法,需要七天。我用性命担保。七天后醒送回。” “那好吧!我回去说一声试试。那麻烦大师了。民妇这就告辞!”王婶说。 “放心,几日后,麻烦您再来一次。”法师说。 王婶离开五颗松,这一路上,心里又怕法师说的不准,有怕耽误孩子。又怕万一说得准。在半信半疑间,想了一个主意。 王婶回到家后,告诉翠兰:“兰,你别急,法师说到处看看,如果看不好,送他哪几天,一定看好。” “好!王婶辛苦了!眼下也别无他法,也只能这样了。”翠兰说。 这时,叶光回来了,看不见孩子影,一脸慌张。 翠兰望了叶光一眼,回头跟王婶说:“既然法师能看好,那就直接让法师看好了,就不必再找别人。” 王婶看了看,陈叶光,补充的说:“关键法师看病必需七天,这七天里谁不担心,还不如先让别人看看,万一有时间短的,咱们不就省心了。” “好吧,这天也不早了,日头又快压山了。去大夫哪,明天再说吧?”陈叶光说。 “哪婶先回去了!明日再说。”王婶说。 “王婶早点休息!”翠兰说。 王婶点点头,回家了!心想:“余下时间,我也只能生病了!到日子,再去抱孩子。”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