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厂长猛地眼睛发亮，猛地站立起来。 他为这批生产线盼星星、盼月亮，早已等得望眼欲穿。 可深城距离京城太过遥远，还要处理从岛国启程、经港岛入关的一系列繁琐程序，一切都有不少困难。\"真的？那在哪里？\" 叶川指向远处的仓库：“就在下方的仓库内。” 孙厂长迫不及待道：“还等什么，快带我过去瞧瞧。” 然而，叶川并未急着出发，轻松笑道：“孙哥，我们先把事情商量妥了再行动吧。” 孙厂长无奈坐回座位，但心思早已跃跃欲试，直奔那个存放生产线的仓库。\"快讲是什么事情？\" 叶川爽朗大笑：“孙哥，我们的二厂是否有分厂呢？” 听到此话，孙厂长安静的脸上浮起一丝惊讶：“有倒是有一个，不过是小型的分厂，员工只有百十多人，主要做些基础加工工作。” 沉默半晌，叶川思考后说道：“孙哥，如果我们合并总厂与分厂，扩张规模怎么样？” 孙厂长挥挥手，轻快说道：“易如反掌。 上面巴不得能提供更多就业机会，不过咱们工厂产能有限，现有核心产品的生产就已经足够。 更何况分厂，没什么订单，养活太多人有何用处呢？” \"如果能打造出拳头产品呢？\"叶川继续追问。 孙厂长沉吟片刻，语气转变：“那可不同了！别说只是稍微扩容，只要打造出足以展现实力的产品，即使扩充到万人规模也行得通，毕竟总部还有大片土地闲置着，已经开始野草丛生了。” 叶川轻弹着手指敲击桌面，“仅靠那块空地恐怕还不够。” 叶老弟这话里似乎别有所思，\"孙厂长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清楚得很！\"说完，叶川起身走到孙厂长身边坐下，进一步说：“天气很热吧，孙哥？回家后是不是整个人都觉得不太舒适？” 孙厂长默认地点点头，废话，这天气谁受得了。\"如果能每日沐浴解暑，晚上睡眠岂不是更舒服一些。\" 孙厂长大声道：“那是当然！谁不想清凉舒适地休息嘛。” 此时的叶川将耳朵凑近孙厂长。\"孙哥，我设计出了一款热水器！” 闻言，孙厂长效愣：“热水器，是指那种能随时随地都能用的，比如外国那样的？” “你也知道这类型的东西？”叶川微微扬了下嘴角。\"我是厂长，这类资料自然有了解。 叶兄弟，我说这话不是打压你，咱这里的热水器不行！” “为什么？”这次换成叶川疑惑不解了，每天能舒舒服服洗澡，晚上洗得神清气爽地上床，这不是生活一大乐事吗？ “太耗电！看了资料才知道，这种热水器每天要用两度电，我们老百姓消费不起！”孙厂长大笑道带着点苦味儿。 闻言，叶川松了口气，原来只是用电方面的问题。\"孙哥我还有话说，这个热水器我新设计的，完全不用电哦！” “啥？无电？叶兄弟啊，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孙厂长虽自诩见过世面，第二电子厂乃至整个华夏的高端科技他都略有所了解，但也从未听闻过没电运作的热水器。\"的确无电。 我这个名叫太阳能热水器，只要有阳光就有热水，冬天可能会差点意思，可一周洗一次总不成问题吧！”叶川满脸笑容地解释道。\"太阳能？用光加热？给谁洗澡？”孙厂长瞠目结舌，半是不敢置信地说着，他的确曾在杂志上看到过介绍这种理念，但这技术在岛国和美利坚都不成熟，仍在研究探索。\"孙哥，没错，加热的是水，动力来源于自然。 热水器只要放在四米左右的高度，借高低位差供水就好。” 这让孙厂长立刻抓住了关键，呼吸间略显紧张地说：“若真有此技术，叶兄弟，这个太阳能热水器甚至能成为厂里的第二个出口利润品呢。” 叶川点头道：“不仅仅能赚钱，还可以根据技术含量适当提价。 毕竟这和普通闹钟不同，我们的太阳能热水器技术含量更高。 我们可以漫天要价，对方不接受咱就暂时不卖，这样把握权就全在咱手里了！” 听他这么一说，孙厂长心头更为澎湃。\"那这种热水器的生产成本是多少？”归根结底还得看成本，价格太低赚不到多少，太高则超出普通人家承受范围，只有成本控制在能接受范围内，这一切才可能变成现实。\"暂时没定数，不过预期成本应该不会太高。 除了几个核心元件以外，其他都可以替换为常规材料。 我想一想，厂子的事你来处理，扩大分厂规模。” 沉吟片刻后，厂长道：“叶兄弟，如果这方案你能自信满满推进，大哥我就陪你也赌这一把。” 叶川坚定保证：“就算成本太高，只要这个太阳能热水器有价值，总能找到它出口创汇的空间。 这技术总有派得上场的一刻。” “实际上我们的分厂与总厂相隔几百米，并不遥远，仅隔着一片花园而已。 若真成真，我可以试试申请将花园归为厂产使用，这样就把两个厂直接联接上了，规模绝不亚于一厂！”提起打败“一厂梦”，厂长的话语愈发激昂。 叶川好奇发问：“那个花园能划归咱们的吗？” 孙厂长不甚在乎地回答：“那个所谓的花园，从前其实只是块玉米地，还有一个污水沟。 后来填了填土，简单修了些花草和椅子，基本就没怎么有人踏足。” “孙兄，你就尽管安心，这个项目肯定靠谱，回厂后可别忘记晶体管收音机的生产计划，赶快着手准备。”提到这个项目，孙厂长猛地记起生产线的事，赶紧站起来道：“快，带我去看看设备！” 不迟疑，叶川带着孙厂长走进储存生产线的仓库。 他们到仓库后，他揭开盖着防雨布的机器，展现出全新的二代晶体管收音机生产线给厂长看。\"靠！\" 看到生产线的第一眼，孙厂长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惊叹。 这笔设备只花了十几万美元，他在筹备资金时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主要就是因为它实在太便宜了。 他原以为叶川对机械设备一窍不通，然而即便是二手的二代线路，即使破旧也能保有价值。 顶多修整和更换零部件，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高效，但也差不了太多。 但他没料到眼前的机器状态如此出色，接近全新，哪怕价格提升三两倍也都合算。\"怎么啦，孙哥？不满意？”看到惊讶的孙厂长，叶川笑着问道。\"不不不！简直太满意了！小叶，如果不是亲眼目睹， 我也不会相信！就算不提太阳能热水器，光靠这条生产线和那些产品，赶超首电子厂也只是时间问题啊！”厂长目光灼灼地看向设备。\"用这样的机器，大概什么时候能开始生产？”孙厂长低头略作思考，接着说：“如果回厂安装调试顺畅，最晚半月内，我会让你见证新品发布。” “真是遗憾，只有这一条。”叶川颇为遗憾地说道。 孙厂长翻了个白眼：“小叶，你想什么呢？按这个完好程度，每日至少一千台晶体管收音机不在话下，我们在京城市，甚至整个华北或北方市场，很快就要独领 了！” “一千台？真的？这么多？”叶川震惊不已。 一天生产一千台，一年即达三百六十五万台，平均单价按国货与进口价格折中价，每台七十块计算，仅这个项目就能给工厂带来二千七百多万毛利润。 叶川不清楚首电子厂年产量几何，不过这简单一算就清楚了，仅凭借晶体管收音机，二电子厂就能迅速崛起。 向孙厂长解释他的计算结果后，却被对方冷冷一笑。\"小叶，这就是聪明过头了。 定价多少取决于总部决策，即便市面价格是每台七十，出厂价最少要下降三分之一。 这意味着，成本占三分之二以上，不像你想象那么有钱可捞。”这番话让叶川一阵汗颜，的确，自己有些乐观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收益也足够诱人。 三十多万台的净利润是七百万左右，加上工厂大约两千五百名职工一年薪酬加奖金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万。 单是晶体管收音机的利润就已经足以支持五个二电子厂运营了，再加上电动缝纫机配件、闹钟以及待推出太阳能热水器，二电子厂的家底将十分殷实。 午休时，叶川留厂长在公司餐厅享用了丰盛的午餐，简单的荤素搭配让他大为意外。 午饭后，他们商议好了货物运输时间，厂长孙同志随即离席。 叶川返回办公室，拿出设计图纸审视太阳能热水系统。 这幅图纸顺应时代的潮流，所有的原始材料皆易于购买。 一台太阳能热水器主要包括四部分。 首先，集热器是最为核心的关键组件，负责捕捉太阳光线并转换为热能。 集热器的研制对叶川来说毫无难度，不论是当前生产的图纸还是之前的太阳能设计，都不是难题。 接下来的是储水箱，用于储存和保持热度，其中挑战点主要在于如何保证冬天保温层的有效性，以满足正常使用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