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没有用。” 沈月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会没用，不试试怎么知道？” 无痕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师父，试试吧。” 沈月将花交给无痕，无痕拿着花，快步走了。 无痕离开后，灵虚看着沈月，缓缓开口道：“沈月，其实一开始，我对你很是防备，要知道，你不是第一个住在这儿的妖。 上一位，那可是差点将天河观灭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你不一样，他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直放不下。 沈月，你别怪我将你囚禁在这儿，你动用了禁术，那总得有个说法。” 沈月静静地听着灵虚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其实，她能理解。 沈月一脸平静地说道：“我知道。” 灵虚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死后，打算将天河观交到无痕手里，他稳重，能挑起这副担子，你要多帮帮他。”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耗尽全身力气。 沈月点点头，道：“好。” 灵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又陷入了回忆之中，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总是想要往外跑，总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想看看外面的天地。 但是现在想想，我错了，其实，最美好的事情就在我们身边，只是当时的我没有意识到而已。”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 他继续说着话，但气息愈发虚弱：“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啊，咳咳咳……” 沈月连忙打断他的话语：“你先别说话了，放心吧，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守护好天河观，我也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受伤，更不会使用禁术了。” 灵虚听后微微点头，表示放心，接着又艰难地开口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记住，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不必过于执着和在意。有时候，我们失去的东西，可能本来就不属于我们，强求不来；而那些真正属于我们的东西，别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夺走。所以，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不要总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有……咳咳咳……” 灵虚的声音突然中断，沈月心中一紧，焦急地喊道：“道长？灵虚道长？” 她一边呼唤着，一边伸手去摇晃灵虚的身体。 “师父！” 无痕刚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灵虚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他快步冲上前，发现灵虚的眼睛已经永远地闭上了。 沈月见状，急忙催促道：“无痕，你快点喂他喝药。” 无痕跌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捧着药碗，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流淌。 其他弟子们也纷纷冲进屋子，然后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地。 他们齐声高呼：“师父！” 一时之间，悲伤的气氛弥漫整个房间，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沈月的耳边回荡着众人低沉的哭泣声，如同一曲悲凉的挽歌。 她缓缓站起身来，脚步沉重地朝着屋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沈怀安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它轻声说道：“妖的寿命很长，你选择留在这里，或许未来还会经历更多这样的生死别离。你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去，却无能为力，无法改变任何事情。这就是自然规律，生老病死，谁也无法逃避。” 沈月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沈怀安，语气冰冷地说道：“如果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