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后,我们将在直升机上架设狙击阵地、执行空中狙杀任务的经验写成了报告,交给了枫哥。很快,枫哥将这份报告在山鹰的各个小队中进行推广、学习,小八李勇的名字,也随着这份报告,被大家所熟知。 往后的日子,我们都是在训练、战斗、凯旋、培训中循环,就像太阳的东升西落一样,周而复始,不停的往复,这样的日子虽然简单、单调,但我们每个人都乐享其中。 从2012年2月2日我的小队重新组建,到2017年1月5日我休假并正式离开山鹰,将近五年的时间,我的第一小队的所有队员,喜子,浩哥,肖燕,李勇,外出执行过一百二十六次任务,其间,没有人员牺牲,仅是浩哥有过一次右侧小臂负伤。这在山鹰的战史上,是绝无仅有的记录! 从2011年9月初,我和肖燕完成了“刺客”行动,直到我在2017年初离开山鹰,五年多的时间里,肖燕严格遵守了她的承诺,一直安静的陪在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对我有过任何情感方面的表示。而她这样的方式,让我的心里一直处于对她的亏欠中。这份情债,太沉重了,这辈子,我都无法偿还清楚了。 2016年12月24日,西方的圣诞节,这一天的夜里十点,我执行了在山鹰的最后一次战斗任务--在六号地区阻击阿汉国的武装越境人员。 对于六号地区,我和肖燕都非常熟悉--在执行“刺客”行动的时候,我们曾经两次从这里越境去往阿汉国。 我将阻击阵地设置在了那架山梁的上方,居高临下,可以非常轻松的击杀悬崖下面的武装越境人员。 夜里的战斗几乎毫无悬念,武装越境人员丢下了十几具尸体,逃回了阿汉国。 返回的路上,在那处巨大的岩石下面,肖燕久久的伫立,直到登上直升机,我还能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对不起,燕子!”一路上,我的心里,一直在默念着。 2017年1月4日,枫哥找到了我,传达了“神鹰特别行动小组”给我送来的邀请函。临走时,枫哥紧紧握住我的手,语气凝重, “强子,‘神鹰’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所以,你要慎重考虑,慎重,再慎重啊”! “枫哥,我都明白,我会慎重考虑的”,从2010年3月进入山鹰,将近七年的时间里,枫哥一直都在关心我、照顾我,就是我最亲的大哥,对于他,我是打心底里感谢! 看着那份邀请函,我知道,我一直在走的这条可以让我彻底解脱的路,距离终点,已经不远了。 在烈士陵园,418号墓穴前,我和大力洒泪告别,并与他相约,在九泉下再做兄弟! 离开的时候,在烈士陵园的入口,看着那一座座墓穴,看着我不久以后的“家”,从心里,到脸上,我都在微笑! 夜里,刚一闭上眼睛,婷婷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那红红的小脸,让我无比的痴迷。梦里,我们并肩躺在老家的那片草地上,抚摸风的温柔,倾听蜜蜂的低吟,欣赏蝴蝶的舞蹈 这是我在山鹰期间,最后一次与婷婷在梦里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