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枫哥特意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饭,还给我和大力都带了双人份。 “枫哥,我吃不了这么多”,我心里已经肯定确定加一定,今天的项目变态至极! “都吃完”,枫哥非常严肃,“这是命令”。 “枫队,能不能再给我加一份”,大力嬉皮笑脸的,“我想超额执行命令”! “既然你这么渴望,那就再加两份”,在枫哥的注视下,大力惧怕的低下了头! 这一顿,差点就把大力吃吐了,我也是被撑得直打嗝! 早饭后,直升机送我们离开了基地。换乘空军机场提供的车辆后,我不禁好奇的看着开车的枫哥, “枫哥,都出来了,给兄弟交个底,到底去哪?” “对啊,枫大哥,别这么严肃了,咱都是兄弟,给个痛快的,到底去干啥啊”,大力这小子,跟着我的话茬开始和枫哥套近乎。 “你们,杀过人吗?”,枫哥也确实不再严肃,而是一脸戏谑的表情。 “我去 ,咱这不会去杀人吧”,大力的眼睛瞪的像牛眼睛一样大。 “不会吧,咱可是战士啊,怎么能干那样犯罪的事情”,我反驳着,但心里已经确定,这趟出去,肯定和杀人有关。 果不其然,枫哥的车停在了监狱的大门口,一番交涉后,我们进入了监狱。 “强子,你说,咱来这干啥?”大力和我走在枫哥的身后,在我的耳边轻声的问我。我已经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慌乱。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呕”大力已经开始了反胃。 在武警一位少尉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里,随后,灯光全部熄灭,屏幕上开始播放执行死刑的画面。 一声枪响,红的、白的,流了一地,白里透着红! 我和大力全都呕了出来,也是流了一地,不过是五颜六色的。 中午的时候,看着监狱为招待我们特地提供的红烧肉,大力把苦胆都要吐出来了。我也没比他强到哪去。 晚上,我们住在了监狱提供的宿舍里。趁着去厕所的机会,大力把我拉到了没人的地方。 “兄弟,你说,今晚不走,是不是说明明天还有更变态的‘节目’”? “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拍着大力的后背,“听天由命吧”! 夜里,当大力的呼噜声震天响的时候,我与婷婷在梦中相会了,那张红红的脸颊,那温柔的眼神,让我的眼泪再次湿透了枕头。 第二天起床后,枫哥同样给了我们双人份的早餐,还命令我们必须吃完,这次,大力没敢要超额。 我们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吃完了早饭,然后随着监狱的车队出发了。 “这是刑场”!大力在下车的时候,嗓门几乎要把天吼出一个窟窿。 “闭嘴”,枫哥对着他一瞪眼,吓得这小子直缩脖子。 “一会执行的时候,给我趴在地上看”,枫哥指着我们俩,“这是命令”! “变态,死变态”,大力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是跟我一起趴在了地上。 一声枪响后,近距离的看着,闻着,我们俩连苦胆都吐出来了。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枫哥,他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啥时候看着这些东西能吃下红烧肉,啥时候就回去了”,枫哥戏谑的看着我和大力。 “变态,死变态”,我也在心里开骂了,不过,我骂的不是枫哥 ,而是山鹰的训练科目! 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大力经历了十九次执行的现场,被执行的都是罪大恶极的毒贩,所以,用枫哥的话说,这不是杀人,这是为民除害! 2010年的元旦,我是在监狱的宿舍里渡过的,在大力震天的呼噜声中,我抱着婷婷,在海边一起跨年她羞涩的看着我,脸颊红红的。 正月十二的凌晨,在梦中,我给婷婷做了一碗长寿面 ,一条一条的喂给她吃之后,还给她画了眉毛! 三个半月后,在亲身经历了二十八次的执行后,我和大力已经可以泰然自若的“欣赏”那些红白之物了,甚至,我们还主动过去看看颜色,闻闻气味,判断一下它的主人生前的健康状况。 “明天回基地”,枫哥看着我俩的模样,笑了。 “别啊枫队”,大力嬉皮笑脸的跑到枫哥面前,“再留几天呗--监狱的红烧肉比基地好吃多了”! “滚蛋”,枫哥笑着给了他一巴掌。 我明白,这一关,我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