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力不从心

早上一大早，曹永年的助手就到了周家。 “方医生！” 曹永年的助手客气的和方彦打着招呼，帮着方彦打开车门。 “阿祥也跟着我一块去。”方彦对曹永年的助手说道。 今天要先给曹永年复诊，之后去给黄素昕的爷爷瞧病，周毅祥也就顺便跟着方彦一起。 “周医生。” 曹永年的助手依旧客气的打了声招呼，护着方彦和周毅祥上了车，他自己才上了副驾驶，司机缓缓启动车子，车子平稳的前行。 这几天，曹永年依旧住在酒店，并没有回家。 助手打开房门，曹永年听到动静就已经起身迎了出来。 “方医生！” 说着话，曹永年急忙招呼方彦进屋。 “我已经让食堂准备了早餐，各种口味的都有，也特意准备了庆州那边口味的。” 曹永年说着话，助手就已经通知服务员送上了早餐。 “方医生，周医生，请。” 曹永年请着方彦和周毅祥到了餐厅。 “曹先生有心了，谢谢曹先生。” 方彦笑着道谢，同时和周毅祥曹永年一起落座。 周毅祥多少显得有点紧张。 纵然周毅祥是周谦之的孙子，可曹永年这种大佬对周毅祥来说，依旧是寻常难得一见。 在香江，曹永年也算是传奇，周毅祥可以说是听着曹永年的传奇长大的。 “也不知道方医生喜欢什么，就让多准备了些。” 曹永年笑着道：“先吃饭。” 说着话，三个人开始吃早餐，曹永年吃饭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说话，不过也时不时的看一眼方彦，照顾着方彦的情绪。 方彦吃饭倒是比较随意，说话也可，不说话也可。 因为曹永年特意叮嘱，早餐的味道相当不错，方彦吃的也很香。 “曹先生胃口不错。” 吃过饭，方彦笑着对曹永年说道。 “还要谢谢方医生。” 曹永年道：“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吃过饭了。” 之前，曹永年几乎吃的都是流食，稍微的咀嚼，就有可能诱发疼痛。 不过从昨天开始，曹永年的疼痛减轻了不少，频率降低，疼痛的时间也缩短了。 昨天晚上回来，曹永年又服了一次药，用药之后到现在，也就发作了两次。 特别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这么长时间，也就发作了一次。 每天早上是曹永年发病的高峰期，可今天早上，发作了一次不说，时间还非常短。 其实刚才曹永年吃饭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疼痛，没想到一顿饭吃完，竟然没有发作。 说话间，方彦给曹永年诊了脉，也询问了曹永年的情况。 “很不错，曹先生恢复的相当好。” 检查完，方彦又给曹永年开了一个方子，道：“这个方剂，再吃三剂，一剂过后疼痛应该就彻底好了，再用两剂巩固一下。” 听着方彦的话，曹永年多少有点激动：“方医生您的意思是再用三剂药，就彻底痊愈了？” 这个病，其实曹永年已经做好了长期治疗的准备。 毕竟之前三年，反反复复，这种情况下，曹永年就没想过能很快见好，无论是一个月或者三个月，甚至半年，曹永年都能坚持。 其实这也是曹永年对待方彦小心翼翼的原因之一。 现在听方彦说再用三剂药就能彻底痊愈，曹永年都有点不敢相信。 “药要对症，自然很快见效。” 方彦笑着道：“不是有句俗语，药对方，一口汤，不对方，一水缸。” “方医生说的是。” 曹永年伸手接过处方，手都有点颤抖，这三剂药吃完，他就能彻底痊愈了，就能彻底摆脱这三年的痛苦了。 “也是方医生水平高，用药如神。” 曹永年奉承道：“能遇到方医生，是我曹永年三生有幸。” “曹先生客气了。” 方彦笑了笑，道：“那我就不打扰曹先生了，还有点事。” “方医生稍等。” 曹永年说了一句，助手急忙走了过来，把一张卡递给曹永年，曹永年双手递给方彦。 “方医生，这是诊金，一点感谢，不成敬意，还希望方医生莫怪。” “谢谢曹先生。” 方彦伸手接过，看病收诊金，那是天经地义的，方彦也没什么好推辞的，至于说曹永年给了多少，方彦也不在意。 “方先生，昨天晚上云盛集团的邱胜云给我打过电话。” 把卡递给方彦之后，曹永年继续说道：“昨天我带人去了邱胜云儿子的住处，邱胜云很是不高兴。” “倒是给曹先生添麻烦了。”方彦道。 “方医生可别这么说。” 曹永年道：“邱胜云我倒是不在意，他最多也就是对我不满，只不过我担心邱胜云那边并不甘心，方医生还是要小心一些。” “谢谢曹先生，我心中有数。”方彦笑着道了声谢，然后和周毅祥起身告辞。 邱杰的别墅。 这会儿正是大早上，不过邱杰却坐在床上，脸色阴沉，眼中都是红血丝，宽大的床上，边上还有一位美女裹着被子，露出雪白的香肩。 美女的脸颊上有着红红的手印，脖子上也有掐痕。 美女带着惊恐的眼神看着邱杰，身子有点瑟瑟发抖，却竭力控制着，不敢让自己出声。 “带走，带走。” 邱杰怒声喊道：“再给我换一个，速度。” 助手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邱杰，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美女，低声道：“邱少，您一晚上没睡，要不休息会儿，可能是精神不佳，心情不好。” 邱杰吸了一口气，瞪着助手，助手也有点发抖。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邱杰这才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吧。” 昨晚上，邱胜云走后，邱杰就叫了美女过来解闷，心情不好的时候，邱大少最喜欢的项目就是和美女做游戏。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上邱少竟然有点力不从心。 一晚上邱大少换了好几个美女，甚至还吃了助兴的东西，却依旧无能为力，这让邱大少很是抓狂。 以至于后来的几位美女都被邱大少折腾的很惨，要不是助手及时阻止，可能美女就要被邱杰掐死了。 “方哥，曹先生主动说起，肯定是有帮忙的想法，你为什么？” 走出酒店，周毅祥不解的问方彦。 曹永年这种人，轻易是不会随便说一些话的，既然说出口，那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 毕竟邱胜云也不是一般人，即便是曹永年也不一定就能轻松处理，但是曹永年愿意说，肯定是有着帮方彦的意思。 方彦却完全没有接话，其实也就是拒绝了曹永年的好意，这让周毅祥很纳闷。 “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人情能不欠还是不欠的好。”方彦笑着说道。 昨晚上曹永年出面，其实就等于已经还了方彦的人情了，而且还给了方彦诊金，如果再继续让曹永年帮忙，那反过来就是方彦欠曹永年人情了。 医生这个职业，会接触各式各样的人，特别是水平高的医生，接触的人要更多，毕竟患者是不分职业，不分群体的。 谁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就说曹永年，虽然曹永年帮了方彦，但是曹永年就一定是什么好人？ 或许曹永年私底下比邱杰还要可恶。 这种人情欠上了，有朝一日，为难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说着话，两个人已经到了酒店门口，门口的服务员客气的上前询问：“先生，要用车吗？” “嗯。” 方彦点了点头，服务员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就到了方彦二人边上，服务员急忙上前，帮着方彦两人打开车门。 上了车，方彦说了地址，就继续和周毅祥说着话。 车子到了黄素昕所在的小区停稳，方彦两人下了车，给黄素昕打了电话。 黄素昕所住的小区比较老旧，不过环境还不错，毕竟黄素昕的爷爷行医多年，收入还是不错的。 “方大哥，周大哥。” 黄素昕很快就出来了。 “方大哥，昨晚谢谢你。” 黄素昕再次道谢。 昨晚上因为曹永年和周谦之在，方彦和黄素昕并没有多说，只是问了黄素昕地址，留了联系方式。 要说昨天晚上之前，黄素昕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样的人的话，那么昨晚上，绝对是黄素昕重塑三观的一天。 “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 方彦笑着道：“先去看看你爷爷吧。” 黄素昕在前面带路，带着方彦两人到了家里。 房间不算小，大概有一百平，收拾的很干净，布置的也比较简单，进了门，方彦就能闻到一股中药味。 客厅的沙发上，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听到动静已经站起身来了。 “方先生，周先生。” 老人客气的招呼道：“二位快坐。” 黄经云昨晚上已经听黄素昕说了事情的经过，相比黄素昕，黄经云对香江的一些顶尖财团和社团更为了解。 也正是因为如此，黄经云对方彦和周毅祥很客气，也很感激。 按照黄素昕的说法，黄经云很清楚，昨天要不是方彦和周毅祥，他的孙女绝对不可能平安的回来。 其实黄素昕昨天还真是相当的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