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频率

吃过午饭，方彦就被陈鹤平请到了唐江林和乔慧琳所在的包间。 这一次傅宏盛和周谦之并没有跟着，昨天是傅宏盛对曹永年的病情好奇，今天是乔慧琳感谢方彦，傅宏盛自然不会跟着凑热闹。 “这个方彦了不起呀。” 房间内，傅宏盛对傅学平说道。 无论是曹永年的病情，还是乔慧琳的病情，都展示出了方彦的能力。 又岂是乔慧琳的病情。 其实，有时候越是看上去并不复杂的病情，越是能考验医生的本事。 乔慧琳的病情看上去并不算复杂，然而，却恰恰是这并不算复杂的病情，却难住了不少人。 特别是孙守文开方无效的情况下，不少人都有点抓瞎。 “嗯，方彦年纪轻轻，已经有大医之风。” 傅学平点头道。 今天上午，方彦和郑仁军的争执，或许在一些人看来，觉的方彦有点过于出风头，小年轻和人家资深主任医师辩论，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亦或者说不知道尊重前辈。 年纪轻轻，能参加这样的会议，就很了不起了，老老实实的挺好，跳出来，还真以为自己能和老前辈们平起平坐了？ 但是，只有了解方彦的傅学平等人知道，方彦针对郑仁军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中医。 有些时候口舌之争是避免不了的。 其实很多老一辈中医人不少都不喜欢和人辩论什么，不少人都只是默默地治病救人，不怎么吭声，显得有点过于老实。 比如方彦的爷爷方渊林。 其实，杏林中类似于方渊林那样的人并不少，即便是在中枢的几位国手，平常也是很低调的。 其实了解一些老中医的人多少能知道一些，不少老中医心中都有点嗯，愤世嫉俗。 因为不少老中医当年都是受过教育的，遭受过无妄之灾，一些经历让很多人都不怎么愿意出风头。 只是本本分分的行医，并不愿意过多的出头。 老中医们沉默，稍微年轻一些的中医人又没有扛鼎的，现在比较活跃的专家们，反而都是新派。 有句话怎么说的，你越是老实，别人就越是欺负你，你不吭声，是忍让，是懒得计较，但是别人却会觉的你是懦弱。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该争的时候就要争。 自从方彦答应林忠学担任省厅医疗小组的组长的时候，方彦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再低调了，有些事是需要话语权的。 “还是父亲您高瞻远瞩，让永业跟着方彦。”傅学平笑着道。 当初傅宏盛让傅永业跟着方彦的时候，其实傅学平还有点不理解，他们傅家怎么说也是中医世家，他父亲怎么说也是云州杏林界的领袖，在全国也是名气很大的名家医手。 让傅永业跟着方彦，其实多少有点抬举方彦了，这个事要是传出去，仅仅这一点，就能让方彦名气大涨。 现在傅学平再看，反而觉的老爷子非常明智。 方彦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傅学平是很清楚的。 毫无疑问，再过二十年，方彦必然是杏林界的扛鼎人物，将来也必然是杏林第一人，傅永业能跟着方彦，反而是运气。 “唐先生，顾先生，这位就是方彦方医生。” 与此同时，方彦也跟着陈鹤平到了唐江林几人所在的包间。 “方医生。” 唐江林急忙站起身来，一边和方彦握手，一边高兴的道：“非常感谢方医生，要不是方医生，乔小姐过两天的演唱会可就悬了。” 边上顾东明也站起身来，笑着在边上说话。 陈鹤平知道，唐江林两个人之所以对方彦这么客气，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方彦医好了乔慧琳，更因为曹永年。 如果要把香江的财团大佬排一个座次，那么曹永年毫无疑问是第一序列，而顾东明和唐江林则是仅次于曹永年的。 现在方彦在给曹永年治病，那么方彦就等于是曹永年的贵客，顾东明和唐江林肯定要给方彦面子。 “那会儿我们就听说了方医生，只是没想到方医生如此年轻。” 唐江林一边招呼方彦落座，一边笑着道。 说实话，看到方彦如此年轻，唐江林也着实有点吃惊。 他们想着方彦即便是年轻，怎么也应该四十岁出头了吧，没想到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 而且方彦保养的也好，再加上这一段时间持续习武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更年轻，二十七岁的方彦给人的感觉也就是二十四五岁。 也就是方彦的眼神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看上去并不像是年轻人，反而像是饱经沧桑，看透人生。 “方医生，谢谢您。”乔慧琳也急忙道谢。 “唐先生和顾先生客气了。” 方彦笑着道：“乔小姐也客气了。” “方医生，这是我演唱会的门票，方医生要是喜欢或者有什么朋友喜欢，到时候可以去现场。”乔慧琳也急忙拿出几张演唱会门票递给方彦。 同样是门票，这一次乔慧琳送给方彦的几张门票已经属于预留得门票里面最好得座位了。 “说实话，我过两天还真打算去现场，票都买好了。” 方彦笑着道：“乔小姐的演唱会门票可是一票难求，不好买呀。” “方医生要是喜欢听我唱歌，以后我有演唱会，都会留最好得位置给方医生。”乔慧琳急忙道，她还有点意外，难道方彦也是她的粉丝吗？ 可刚才那会儿，方彦对她却没有什么特别。 “也不仅仅是演唱会。” 唐江林笑着道：“方医生和乔小姐都是年轻人，以后有机会私下里唱歌都是可以的嘛。” 在唐江林眼中，乔慧琳也不过是工具人罢了，像一些当红女明星，必要的时候也就是老板讨好大佬的工具而已。 目前的方彦倒是不值得唐江林去巴结，不过方彦年龄不大，真要愿意和乔慧琳处朋友，那也不是不可以。 “唐先生说笑了。”方彦笑着道：“我怕到时候成为全民公敌呀。” 就在方彦和唐江林顾东明这边说话的时候，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曹永年也正在听助手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乔慧琳乔小姐因为突然不能出声，昨天就过来找这边的专家诊治了” 助手了解的情况还比较详细：“刚才方医生指出了问题所在，更改了药方，乔慧琳乔小姐用了药之后，已经能说话了，让不少人都很惊讶。” “袁老现在都在庆城，一个小小的失声，对方医生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曹永年笑着道。 “董事长，您今天觉的怎么样了？”助手关切的问曹永年。 “才用了一次药，不要着急。” 曹永年道：“我的病可不是乔慧琳那种小毛病，要有耐心。” 乔慧琳那边一剂而愈，曹永年可不觉的他这边就能一剂而愈，两者不是一个情况。 “不过昨晚我倒是睡得不错。”曹永年道。 说着话，曹永年突然再次闭上了眼睛，一声不吭，呼吸也都有点急促了起来。 “董事长。” 助手急忙拿出药瓶，倒了两粒药递给曹永年，然后急忙拿了温开水，让曹永年服了药。 过了五分钟，曹永年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沙发上。 很显然，曹永年刚才又犯病了。 “董事长，要不要我请方医生过来看看？”助手急忙问。 曹永年这个疼痛，基本上一个小时要发作两三次，每次都很折磨人。 “不用。” 曹永年摆了摆手：“方医生没有过来，就说明他心中有数，我们不能贸然打扰。” 助手也不再多说。 这要是换了别的医生，早就时时刻刻的陪在边上，小心翼翼的，哪像方彦。 不过助手也知道，也正是因为方彦水平高，可能能医好曹永年，曹永年才如此谨慎，如此小心翼翼的。 因为三年来，每找一位医生，也就意味着能看好曹永年病的医生少了一位。 也就意味着希望少了一分。 所以现在但凡有点希望，曹永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人家不高兴。 “我今天的发作时间记了吗？”曹永年问助手。 “记了，也差不多。” 助手说着就去翻自己的小本本，并且把最新的时间记下来，只是小本本翻开，助手就愣了一下。 “董事长，今天早上发作的频率好像降低了。” “拿过来我看。” 曹永年拿过来，看了一眼，频率确实降低了，之前差不多是二十多分钟一次，今天早上起来到十二点这会儿，差不多是四十分钟一次。 因为刚起床的时候频率有点高，所以助手也没有太在意，变化也就是最近的几次。 “后面详细登记。” 曹永年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有着变化，这就是好事情，说明有希望了。 “我知道了。”助手应了一声，急忙把最新一次记了下来。 “给我。” 曹永年又从助手手中拿过记录本，认真的看了好几次，这才重新递给助手。 助手看着面色平静的曹永年，知道董事长的心中其实一点都不淡定，跟着曹永年好几年了，也只有助手最清楚曹永年这三年来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