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中医傅宏盛的态度云州傅家。 傅学平听着傅永业说完,眉头微微一皱:“你的意思是你这两次发狂其实都是方彦的手段?” “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方彦的针法确实厉害。” 傅永业道:“那天他用金针在我身上刺了一下,我甚至不知道是哪个穴位。” 连续两次发狂,也让傅永业心生恐惧,第一次他不敢肯定,也没有告诉任何人,第二次傅永业就不得不怀疑方彦,心中也怕了,傅学平询问,傅永业就没敢隐瞒。 神不知鬼不觉,甚至他的爷爷傅宏盛都没有察觉,没有办法,傅永业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被方彦登报毁了名声,傅永业确实心中不甘,也记恨方彦,可相比起发狂,名声算得了什么。 其实傅永业应该庆幸的是他有一个好家庭,有一位好爷爷,傅宏盛水平不错,倘若傅永业是在别的家庭,连续两次发狂,被医生胡乱医治,早已经真的疯了,怎么可能还恢复理智? “嘶。” 傅学平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点难以置信。 如果傅永业的癫狂真的是方彦导致的,那方彦的手段也太可怕了。 “我之前就察觉不对劲,原来如此。” 傅宏盛从外面走了进来。 “父亲!” “爷爷!” 傅学平和傅永业急忙打招呼。 “坐吧。” 傅宏盛说了一声,自己先在床边坐下。 “父亲,永业的发狂真是人为的?”傅学平问。 “现在看来应该是。” 傅宏盛道:“方彦应该是挑动了永业的心火,刺激了永业的肝经,肝属木,木为薪火” “还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手段?”傅学平不敢相信。 “其中固然有人为因素,也有永业自己的原因。” 傅宏盛道:“很多时候,外因干涉也只是一方面,如果永业自己心情平静,不生妒忌,能够想通,方彦的手段一点用都没有,永业自己想不通,方彦的手段才会起作用。” 说着傅宏盛顿了顿,道:“方彦的手段也不过是放大器而已。” 傅宏盛不愧是老中医名家,说的完全没错。 方彦当时给傅永业的手段还真像傅宏盛所说,就像是放大器,如果傅永业从此洗心革面,专心医学,能放下自己心中的小心思,那么方彦的手段确实没什么作用。 可倘若傅永业真的能洗心革面,其实方彦也没必要再去针对傅永业了,毁了傅永业的名声,给傅永业留一线生机,也是傅永业看在傅宏盛的面子上。 方彦看过傅宏盛的病案,也了解过傅宏盛,傅宏盛的一些想法方彦虽然不认可,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傅宏盛确实算是一位不错的医生。 在建国之初,那个时候各行业人才凋零,傅家为建设云州中医药大学,培养中医人才也出了力。 可倘若傅永业不知悔改,心中对方彦还有什么想法,那么方彦的后手也就有用了。 这其实是双面的,你能放下仇恨,我也懒得搭理你,你要是放不下,那就是自食其果,活该倒霉。 “父亲?” 傅学平看向傅宏盛。 “好好休息吧,没事多看看书。” 傅宏盛说了一句,站起身向外面走去,傅学真很是识趣的没有再问,而是跟着傅宏盛出了房间。 “解铃还需系铃人。” 傅宏盛一边走一边道:“眼下只有两个法子,要么是永业自己想通,这样自然没什么问题,要么找方彦。” “父亲,您老也没什么办法?”傅学平问。 “我现在都不知道方彦用了什么手段。” 傅宏盛道:“应该是鬼门十三针不过即便是鬼门十三针,我也无计可施。” “鬼门十三针不是治疗癫狂的针法吗?” 傅学平不解的问。 鬼门十三针是孙思邈留下来的针法,主要治疗精神类疾病,也就是现在说的癫狂、精神病一类,因为那个时候人的认知有限,认为人发狂精神病是鬼上身,中邪,所以这个针法被命名为鬼门十三针。 《千金要方》里面有着明确记载,十三针对应十三鬼穴,有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营、鬼藏、鬼臣。 后人也只能通过传承,或者根据典籍记载来学习了解,方彦却是精通鬼门十三针的精髓的。 “可以治病,也可以致病。” 傅宏盛道:“你是学医的,应该清楚,任何穴位,可以治病,也可以致命,无非就是手法不同而已。” “这么说,那个方彦的针法非常了得。”傅学平道。 “你不是听永业说过了吗?” 傅宏盛道:“没想到,如此针法竟然出自一位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之手。” “爸,那永业” 傅学平问。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傅宏盛道:“难道你指望他瞬间顿悟?” 说着,傅宏盛叹了口气,对傅学平道:“你订一趟明天的航班,陪我走一趟庆城吧。” “您老要亲自去见方彦?”傅学平惊讶道。 这几年,傅宏盛已经很少离开云州了,即便是一些会议傅宏盛都推掉了。 “难不成让你大哥再去一趟?” 傅宏盛冷哼一声:“永业是你大哥从庆城带回来的,你大哥要是真会办事,事情也不至于上报纸。” 都说知子莫若父,傅宏盛之前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猜到。 “您是说方彦没有给大哥的面子?”傅学平问。 “你大哥管了这么多年公司,也有点目中无人了。” 傅宏盛缓缓道:“方彦年纪轻轻能有如此针法,又岂是那么简单的,英雄不可辱。” 说着傅宏盛又是一声叹:“再说,方彦有如此针法,我亲自见一见也没什么不好,学无先后,达者为先,方彦虽然年轻,技艺却达到了。” “我知道了。” 傅学平点了点头,问:“要不要带上永业?” “肯定要带上。” 傅宏盛道:“不带上永业,难不成让人家来云州一趟?” “我知道了。”傅学平再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