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叶凡死,只要他死了,我就是上一个星期头条,坐三个月牢,我也认了。” 汪翘楚的胸膛不断起伏,眸子中闪烁着一抹寒芒,他对叶凡充满了恨意,还有一股子憋屈。 他怎么都不明白,这叶凡怎么就踩不下去呢?而且还被他坏了一堆好事,逼到狼狈不堪的地步。 “汪少,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林七海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随后压低声音劝告道: “现在蔡伶之活了下来,情况对咱们很不利,以前她还会顾忌咱们的实力,现在在鬼门关上走一遭,难保她和我们死磕。” “万一她搜集到我们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并将之曝出去,只怕会让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加被动。” “如果无法杀掉她,咱们要赶紧想对策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虽然蔡家的武力值不行,但情报能力却是顶尖的,如果打破自己底线查起汪氏家族来,只怕汪翘楚要头疼。 “蔡家死伤惨重,连蔡白袍和鬼手都死了,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唆使的情况下,那就是蔡伶之失职。” 汪翘楚靠回了沙发上,猛地吸了一口雪茄: “打个电话给熊子,让他带着蔡家人向蔡伶之发难,指控她害死了不少人。” “再让死去的护卫家属联手上告,让蔡家赔个几十亿。” “总之,怎么让蔡家焦头烂额,就怎么来。” 他发出一个指令:“想要打击报复汪家,她还不够资格。” 林七海轻轻点头:“明白。” “还有,我不想再看到叶凡了。” 汪翘楚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冷意:“要不惜代价,不择手段地除掉他,当然,不要把我们拖下水。” 林七海神情犹豫:“好,我联系一下境外佣兵。” “不用!” 汪翘楚拿起纸笔嗖嗖嗖写了一个地址:“去这里,告诉她,该还我人情了。” 上午十一点,林七海开车绕了几个圈子,最后在武玄区的石碑村停了下来。 这是龙都最大的城中村,住着十几万外来打工者,房子也是错落有致。 林七海走了一个小时,才从停车场走到石碑村最里面的一个巷子。 比起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这个靠后的巷子几乎不见人影,而且它看起来比其余巷子要荒废得多。 几个被拆掉屋顶的房子,里面还长着杂草,俨然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地方。 不过林七海还是一眼锁定了自己要找的人。 一个白发老太太,身穿一袭灰衣,坐在一张摇椅上,任由阳光倾泻在身上。 她不惊不喜,面色安详,很是细心地缝着一双绣花鞋。 嘴里还哼着一首曲子: “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时站在城门外,穿着腐锈的铁衣……” “呼唤城门开……” 白发老太太不仅动作从容,哼出来的曲子也带着一股沧桑,让人的心弦止不住颤动。 “老太太,我是汪少派来的。” 林七海也是入了迷,随后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开口: “他希望你帮个忙。” 白发老太太没有理会林七海,甚至眼皮子都没抬,依然不紧不慢地捏着绣花针穿梭着。 “老人家,我是汪翘楚汪少的人。” 林七海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让我过来,让你们还他一个人情。” “这是目标的名字。” 他掏出汪翘楚亲笔写的叶凡俩字。 “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呜……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老太太依然没有理会林七海,继续哼着曲子绣着鞋子,好像这世上没有比这两件更令她惬意的事。 林七海张张嘴巴想要再说话,却最终选择闭嘴等待。 只是目光中也有了怀疑,这老太太,真是汪少要找的人吗?怎么看都跟小脚老太太差不多啊。 会不会是汪少最近压力大,记忆出了差错? “咔——” 一曲终了,绣花鞋也收了线,老太太用牙齿一咬,针线断裂。 随后,她手指一弹,绣花针一闪。 “啊——” 身后,一个转角的泥砖破墙后面,一个年轻男子摔了出来,眉心刺入了绣花针。 一命呜呼。 这俨然是盯着自己的蔡家探子了。 林七海呼吸一滞,震惊于自己被盯上,更震惊于老太太的强横。 整整一堵墙,她竟然能用绣花针射穿,还正中探子的眉心,这也太妖孽了吧? 不愧是百年乌衣巷的人啊。 “又是叶凡……” 此刻,老太太正摘下老花镜起身一叹: “这倒霉孩子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接着,她拿过一个本子,翻了几页,看着登记过一次的叶凡名字,用红笔又粗粗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