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岳局长想喝酒也不用这样吧!这样喝容易醉。” “主要是今天见到老弟高兴,喝酒嘛就得尽兴。” “好,好,我陪一个!” “不瞒老弟说,我在这个位置上也好多年了,鱼山的治安环境不敢说是全国顶尖的,但是绝对排的上号,想要做事情就不要怕得罪人,所以我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一年又一年。 市局的案件侦破率全国首屈一指,我们局每次考核都是名列前茅,大案要案破了不少,嘉奖也拿了不少,可是老哥朝中无人呐!” 如果鱼山市局的成绩这么优秀,岳天来早就该提拔了,可是在现行伯乐式的提拔机制下,不是说你有成绩一定会提到提拔的。 特别是岳天来说干工作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平时不咋地,但是想要坏一个人的事那就太容易了。 可是想要把工作干好,不得罪人可能嘛?哪个局办不是三姑六婆的,就连看大门的大爷都不简单,得罪人那还不是家常便饭嘛! “我特别理解岳局长,干工作不都这样嘛,不过以岳局长的能力而言,确实配得上更高的职位,只有在更高的职位才能做出更大的贡献。” “还是老弟理解我,不是老哥是官迷,只是有些事情……” “我明白,岳局长,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只有在相应的位置上才能发挥出相应的作用。” “就为老弟这句话,我们满饮此杯!”岳天来说着把酒杯就端起来了。 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你在村长的位置上,也只能为一个村服务,一个县长能力再大也只能服务一个县,只有位置高了,眼界宽了,能力得到相应的发挥才能为更多人办实事。 岳天来能力不差,可能是生不逢时,所以此刻特别想进步,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进步的机会了。 彭栋特别理解岳天来这种人,有能力没背景,想要施展抱负却空有一腔热血。 “岳局长在鱼山多年,我向您打听一下,程家,您熟悉不?” “就是卖矿山等各种机械的那个程家?” “对,就是他!” “怎么啦?他得罪你了?” “也不算是吧是,就是今天您救出来的我那个族孙,贷的这笔款就是为了买他家的设备,这套设备并没有被利用起来,我怀疑他们合伙做的一个局来欺骗我的族孙,现在我们吃了三百万的暗亏,我不能不表示一下,所以想问您,您了解他家嘛?” 从网上了解到程家的实力,彭栋决定先按兵不动,调查一下他家的背景再说。 “程家在鱼山好多年了,基本上垄断了全省设备的百分之七十,在全国也有名,他们家深耕鱼山多年,关系错综复杂,背地里有好多人入股,为他们家保驾护航。 几乎所有的大企业都有一个毛病,想要发展好,必须和政治挂钩,这其中难免会有利益交换,所以你要想动程家,首先得有足够的证据,在关键时刻出手,才能一击必中。” 岳天来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就是程家不是一个单独的程家,而是有很多利益共同体,如果拿不出相应的有力证据,很可能会遭到这利益共同体的反噬。 “那没关系,只要确认它有漏洞,有缺点就行了,我可以慢慢找证据。” 是人就有缺点,是企业就有软肋,那就找到这些缺点。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要确认对付它,那就一击必中。 “回头我帮你找点材料,企业要想做大,难免会做点缺德事。”那就是说有人举报或者报警呗,只要深挖终归会有收获的。 “我先谢谢岳局长了。” 今晚岳天来很高兴,一瓶酒喝完,又开了一瓶。 作为酒场上的老将,岳天来两斤酒完全不在话下,一斤酒漱漱口。 而彭栋的酒量一般,但是彭栋可以把这些酒全部逼出体外,就是上厕所的次数比较多。 两瓶酒喝完,岳天来还要再开,被彭栋制止了,彭栋说自己明天要去拜访一下曹书记探探口风,弄得满身酒气的不行。 岳天来才作罢,对彭栋又是一番感谢。 彭栋觉得自己帮岳天来也算是回报了他帮忙的事情,算是还了他的人情吧! 最后彭栋在天悦楼的客房开了一间房,直接睡了,这个点麻烦谁都不好,况且自己也没地方去,现在对董光辉有了戒心,他的别墅还是轻易不要去,谁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金帝ktv,跟相河的钱柜一样,都不是量贩式ktv。 此时一个包厢里,重金属的音乐充斥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一身酒气的程兵推开门,看到满屋子的莺莺燕燕,顿时眼睛迸射精光,哈喇子流了一地。 孙子辉这个时候脸还在疼,对着程兵招招手。 程兵来到孙子辉跟前,从餐巾盒里拿出一张纸,擦擦嘴,挨着孙子辉坐下了。 “孙少,今天怎么有雅兴来唱歌?” “还不是为了你嘛!有人要对付你,我们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提前告诉你的。” “风险?什么风险?你孙少跺跺脚,鱼山都得晃三晃。还有人敢对你孙少不利的,这是寿星佬上吊嘛!” “不,不,这个人我也搞不定了,今天差点把我们公司给封了,所以才过来给你说一句,早作打算!这个人真是太强了,他的身手不错,背景雄厚,我们都惹不起。 我劝老程你千万不要触他的霉头,算了,我建议你还是赶快跑路吧!因为我觉得你搞不定他。” 如果彭栋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些二代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祸水东引,借刀杀人,激将法,这些东西一个玩的比一个溜。 孙子辉三句话就把程兵忽悠瘸了,以程兵目中无人的尿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他算账。 “我说孙少你的钱越挣越多,这胆子是越来越少,他再厉害不还是一个人嘛,还有你呀董少,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你可是他们的智囊,难道连你也搞不定他嘛?” “老程,我给你说,不是说灭了我们的锐气,关键是我们真搞不定,你看见老孙的脸没,就是今天被他打的,我们带过去的那些人在他手底下没撑过一分钟,况且他一个电话就打到了省厅,我们从哪头都斗不过他,所以只好咽下这口气了。” 董光辉说完,程兵还真往孙子辉的脸上瞅瞅,嗯,脸确实是肿了。 “我嚓!这你们都能忍,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把他的信息给我,我替你们出头!” 程兵一下子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