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可知晓蛇尊的意思吗?”时侍卫提醒道:“若是不清楚,在下可以帮你。” 鼠王的脸色瞬间恢复了镇定。 “那两名暗卫的确是本尊鼠族的人。” 事情都已经发生到这一步了,鼠王就算是在想隐瞒,在想狡辩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他们如今早已不听从本尊的差遣了。” 时侍卫皱眉,“鼠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鼠王摊开了双手,百无聊赖的道:“你看不出来吗?本尊如今早已被人架空了?” 其实早在元总管背叛鼠王的那一刻,鼠王的地位在鼠族就很被动。 之后元总管虽是被人收拾丢了性命,可鼠王出来后的地位也大不如前。 如今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外加还时不时的受人限制,哪还有当初鼠王的强势。 “你的金丹呢?” 时侍卫能够感知到鼠王体内的空空如也。 刚才他来得急,并未注意到这个问题。 直到鼠王刚刚对他说出那么一番话后,他才觉得有些不对。 这才感知到鼠王体内居然没有了金丹。 “被人抢了。” 鼠王这话说很是风轻云淡。 可是从他的面部表情看来时侍卫就可以感知到这事儿的不简单。 “谁抢的?” 他追问道。 要知道三十六族向来只有鼠王去抢夺别人的金丹。 谁还会有那个胆子来抢夺他的呢? 鼠王看了时侍卫一眼,“这人你也认识!” “在下也认识?” 鼠王这话让时侍卫心里更加的疑惑了。 那会是谁呢? “就是你们蛇族的尊主。” 鼠王这话让时侍卫心里顿时炸开了花。 “这怎么可能……我们的尊主……” 不对,鼠王口中的这位蛇族的尊主明显和时熯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时侍卫想起来了?” 看着时熯那张恍然大悟的脸,鼠王阴恻恻的笑道:“现在你应该可以回去交差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时熯认真的问道。 鼠王愣了愣,“大概半月前吧。” 当时的鼠王虽说还很虚弱,但还不至于掌控不了鼠族。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对方早就在暗处观察他多日,这才让对方偷偷得了逞。 如今就算想起来,鼠王的心里都还很膈应。 “这么说来,如今鼠族的一切早已落入了他人之手。”时侍卫猜测道:“而你不过是一个空架子。” “既如此,那他为何没有放了你?” 鼠王侧目看了时侍卫一眼,“想知道?”他故意卖了个关子,“那就让你们的尊主亲自去问他吧。” 时侍卫听闻这话后,并没有生气。 他知道鼠王心中如今有气,因此便没再鼠族继续停留。 而是回到蛇族把这一消息如数的禀报给了言墨白。 “这么说来,他这段时间都躲在鼠族?” 言墨白这个口中的他,不是别人,自然是他的分体。 他本以为这人应该是躲在蛇族的暗处正准备伺机而动。 如今看来他这是准备要卷土重来。 “尊主,需要派人去查看吗?” 言墨白抬手阻止了,“不用,他既然选择躲在鼠族,今日你去早已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 时侍卫问道:“难道要一直让他在鼠族里胡作为非?” 这明显不符合尊主往日的性子。 “你去派人跟着鼠王。” 言墨白迟疑的道。 “尊主的意思是……” 时侍卫一下子就明白了言墨白这样的安排。 这是打算利用鼠王找到另一个分体的他。 毕竟今日时熯去鼠族众族皆知。 对方若想知道他找鼠王谈了些什么事儿,就必定会与鼠王相见。 事情果真如言墨白所猜测的那样。 时侍卫离开鼠族不到几个时辰的时间。 那个躲在暗处的他就派人把鼠王给抓到了密室里。 彼时,鼠王早已心知肚明,因此当他在看到那张和言墨白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张脸时,他却笑了。 “躲了这么久,也真是为难你了,蛇王。” 鼠王忍不住的嘲讽道。 男人丝毫不意外,“说吧,时熯今日来蛇族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鼠王瘫坐在地上,就像是一块肥肥的五花肉,毫不怯场道:“无非就是一些来问罪鼠族的话,蛇王心里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男人挑了挑眉,“除此之外,你就没跟对方透露些什么?” 他可不信。 这只老鼠可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他就不信在他的控制下,他看到了那个老古董的人他还能忍得住。 “说了。” 鼠王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 男人眯着眼,“都说了些什么?” 听的出来男人这是不高兴了。 “什么都说了。” 鼠王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蛇王若想杀了本尊就赶紧动手吧。” 如今的鼠王早已没有了活下去的意志。 早在其它种族的王者被他所关押在密室折磨暗杀的那一刻。 他就已经料到了自己会有今天。 因此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相反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你觉得本尊会立刻杀了你吗?” 男人嘲讽的笑道:“相反本尊只会让人慢慢的折磨你。” “呵!” 鼠王冷笑,“蛇王何不给本尊一个痛快,何必要如此的折磨本尊。” “这还不是跟着鼠王学的。”男人反击道:“来人,把这只臭老鼠给本尊带下去。” 鼠王没有任何的挣扎。 事实上他就算是挣扎也没用。 如今的他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说不定还没抬起手,就被侍卫几拳给打死了。 没过几日,鼠族的边界线处就发现了一具老鼠的尸首。 据说这具尸首被人找到时,浑身的骨头都呈现出了一副扭曲的状态。 四肢更是被人用刀一片片的把肉给片了下来,双眼被挖,就连耳朵都不见了。 丝死状极其的恐怖。 时侍卫找人把尸首抬回蛇族时,不少的蛇族侍卫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这是谁呀,时侍卫。” 有胆子大的侍卫偷偷的朝时熯问道:“尊主为何要让我们把他给偷偷抬回来呀。” 时侍卫看了那名侍卫一眼,“问这么多干什么?好好的办你们的事儿就行了。” 他有些不耐的道。 那名是为悻悻的摸了摸鼻梁,没敢在继续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