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公司忙碌的路蔚然收到了来自赛事组的消息,本周五下午在北京商贸饭店6楼会议厅揭晓复赛成绩,路蔚然赶快联系师傅。 师傅:蔚然,你师母左手被电动车刮碰了,师傅恐怕来不了现场陪你,不论结果如何,在师傅眼中,你已是最棒的设计师了! 路蔚然想起了上次去北京,他想约江心懿一同前往。 然:在干嘛? 亦心:刚到爱家集团,今天我要拍摄代言宣传照。 然:周五揭晓复赛成绩,周四我要去北京,能一同前往吗? 亦心:呀,这么快!我想去啊!我看看我的档期。 亦心:几点开始? 然:下午三点开始。 亦心:周五早上我直播,我能下播了之后去吗?而且当晚就得回来,周六我要配音一整天。 然:这么辛苦!那别去了,在家里等我! 亦心:我想陪你去现场见证好成绩! 然:那你下播后,我们出发。 亦心:好! 还有三天,不知道前面的路是怎样,但是一起走才最有意义! 转天,江心懿背着所有人回了一趟老家,悄悄地去了当年出生的医院,遮住了自己的脸孔,找到了医院管理档案的部门,负责查档的是一位已经退休被返聘的大姐。 “大姐您好!我想和您咨询一个多年前的档案,咱们医院能查到二十多年前的出生信息吗?”江心懿有些激动,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还是紧张。 “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都来查老档案,”大姐抱怨着,“医院十多年前搬家一次,好多档案信息已经不全了,而且我也不是一直在这个部门的,我跟你说小姑娘,别说是二十多年前的就是十多年前的都不好找。” “大姐,我有很重要的信息需要确认,麻烦您帮我查查,方便的话,我自己进去找也行……” “不是,不是找的问题,是压根就没有,在你之前也有人来查,你想知道什么啊?”那大姐不耐烦了。 “我想知道这纸条上的那个日期,那一天医院出生了多少孩子,还能找到他们的信息、能联系到他们吗?” “二十多年前,肯定是没有了,找不到!那时候都没有电脑呢,你们的出生信息就是一张纸,都不知道放哪了。走吧啊姑娘。” 大姐关闭了咨询窗,江心懿退了出来。没有一丝希望了,等等,大姐说最近都来查老档案,还有谁来过呢?那大姐怕江心懿粘着她,把大门一锁,走了。 这一趟,算是白来了。还不敢回家去看妈妈,江心懿见离返程车的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去了妈妈租住的房子楼下,远远地往上看。这个时间,妈妈应该是在上班,家里是没人的,远远的看看她的窗就好。 在楼下,江心懿心里一酸,落了泪。那窗子里的,可能不是自己的亲妈妈,可她们的关系却比亲妈妈还要亲。自己的妈妈在哪呢,在干嘛呢,好不好?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要她呢? 正流着泪,妈妈拎着一兜蔬菜回来了,江心懿赶快闪身躲在灌木丛后,妈妈的动作是缓慢疲惫的,瘦弱的身躯消失在楼梯间的大门处,不一会儿,四楼那个窗户,有了妈妈做饭的身影。江心懿就在楼下坐着,看着,沉淀着。不管有多难,不管自己能不能找到亲生母亲,也必须要找到妈妈的孩子,因为她已经不能和生病的妈妈配型了。 离发车的时间近了,只得走了。 回到崧馆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江心懿边做着饭,边等路蔚然回来。 然:我在楼下装车,明天出发,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喝的,别急,我一会儿上楼。 亦心:好! 路蔚然察觉到江心懿有些不悦,边吃饭边逗着她。 “你去过医院了?”江心懿问。 “嗯?” “我出生的那个医院。” “你去了?” 路蔚然先于江心懿去了档案室,没有任何线索。 “我今天去的,没有线索。” “嗯,我也没有。” 路蔚然不忍心江心懿那么辛苦,“不要那么辛苦了好吗?” “我也怕你会跟着我辛苦,那我们以后一起去,一起面对!” 夏晓明给路蔚然发来了消息。 夏晓明:已联系到了院长,江心懿出生当天有六位新生儿,已经没有了档案信息,有一份手写的记录,只能见到三户人家的签字,这三份里,还没有江姓,蔚然,查起来很难! 然:妈,那份记录传给我,再难也要查! 路蔚然不打算给江心懿看,他打算自己暗中调查。 “好!还可以从学校查查,当地的小学也是条线索呢!”路蔚然分析着,六户人家,还包括了江家,那么需要找到的就是五家了!江心懿亲生父母,在这五分之一里。 “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里面,有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还记得吗?”路蔚然提示江心懿。 “小学同学里,有个男生,他好像和我同日出生,可是已经联系不到了呀!” “找找小学别的同学或者小学老师!这是个线索,慢慢联系!” “好!一点点找!” “那个同学姓什么?” “我忘了……” 路蔚然的手机上已经收到了夏晓明传来的富有年代感的记录,是很简单的签字信息,有:孙月、李恒林和刘青。 单看着三个名字,也没有什么价值,孙月是个女性的名字,还不一定是谁帮着签的,李恒林和刘青也不一定就是孩子的父亲,也就是完全不能确认姓氏。但是有信息也比没有强,这是条长线战斗,不一定什么时候,机缘巧合下,才会有转机。 “台里没什么事吗?最近工作顺利吗?”路蔚然试图转移话题。 “我小学二年级的班主任老师,我想起来了!我还记得她的家!” 路蔚然话题没有转成,江心懿满脑子都是寻亲。 “那下次我陪你去找她!”路蔚然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心懿,下次不要单独行动,你还有我!” “哦,好!” “哎……”路蔚然开始用计。 “怎么了?”江心懿投来关切的眼神。 “白天在公司,没注意把手腕碰了,有点疼。”瞎说!只有这招能拉回江心懿寻亲的思绪。 “啊?怎么不早说,我看看……”江心懿立刻起身坐到了路蔚然这边,“这只手吗?又是左手?怎么碰的呢?是这吗,手掌下方横线这里?麻不麻?” “就这,麻!”继续装病瞎说。 “把右脚递过来!”江心懿欲伸出手去够路蔚然的右脚。 “右脚?干嘛?” “左病右治!右脚,对,过来,放到我的腿上!” 江心懿自顾的开始“治疗”。 “啊……” “这里痛?哪里痛?是这里?脚踝骨和后脚跟中间这吗?是这?”江心懿按摩着,寻找着痛点。 “啊,是是是,就这里……” “忍一下,有没有缓解?手腕有没有好些?” “有有有……啊……” 路蔚然装相,哪里都不痛,甚至痒死了,就江心懿那小劲儿,按起了他的荷尔蒙,痒到了他心里! “江大夫你真厉害。” 还不忘夸一句分散荷尔蒙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