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姒整个人麻了。 今天是倒霉催了吗?怎么又一次社死? 一天死两次可还行。 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谁能告诉她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她这是钻狗洞钻到了人家的拍摄现场? 庆幸拍摄工作人员正在拍摄男人的帅气。 并没有注意到拍摄现场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止姒望着正在镜头下的男人,他似乎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应该是错觉吧。 来不及回味男人的帅。 趁着工作人员没发现之前,她悄悄躲到旁边的屋子后面。 刚好能够遮挡住她的身形。 还能够近距离观看男人的美。 止姒追星病犯了。 她偷偷摸摸拿出手机,第一时间开了飞行模式静音。 点开相机,调好距离,疯狂偷拍。 男人的帅脸全程无死角。 不管在哪个方向拍都非常的好看。 止姒一连拍了几十张,又录了10多条视频。 心满意足,准备开溜。 转身时发现她脚边一片冰凉。 止姒下意识抖了抖腿,低头一看,再次被顿住。 一条青绿色的小蛇已经爬到她腿上。 等……等一下。 这蛇有没有毒啊?她不会被毒死吧? 止姒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害怕一条软体动物。 刚刚还沉浸在美男的世界里,现在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白的连个黑点都没有。 吓得完全忘记反应。 感觉没死,又好像死了又好一会儿了。 止姒想哭。 唔……妈妈快来救她呀。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算是老天爷对她私闯民宅的惩罚吗?那这个惩罚来的也太快了一点。 就不能再等等吗?或者是换一个方式…… 止姒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想要晕过去,只要晕倒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可惜她偏偏无比的清醒。 清醒看见这条蛇是什么样的花纹?什么样的眼睛…… 小蛇眺望着身子,张嘴对她吐信子。 老天鹅…… 可千万别对她下口啊。 止姒吓得身体发僵,一动不敢动,在心里祈求蛇快点离开。 可惜小蛇并没有感受到她的紧张情绪,以为她很好玩,盘着她的腿又继续绕着前行。 眼看着蛇已经到她的腰部位置。 止姒哭了。 她紧闭着双眼,打算自生自灭。 手里紧紧捏着裤腿,不敢有半点松懈。 蛇的冰凉触感隔着一层衣服似有所感。 她尽可能放松心情,不让自己抖的太明显。 心情完全放松不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止姒想要求救,张了张嘴发现好像失声了,说不出一个字。 愚蠢加笨拙,活该她无药可救。 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别怕,蛇已经走了。” 乍然听见人的声音,她睁开眼睛。 视线里闯入一个身影。 再看见人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紧绷的心弦放松,她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幸亏好心人及时扶住她。 “别怕,就是一只刚出窝的小蛇,咬人也不疼。” 这个理由并没有安慰她多少。 止姒后怕的身体发抖,颤音回答“那我也怕,你把它拿走……” 谁家好人抓着一条蛇不放,把它扔了不好吗? 止姒感觉偶像滤镜有一层要碎掉。 只见男人轻轻抬手一甩,蛇飞出去10多米远,再不见踪影。 动作丝滑,不带犹豫。 莫名有点酷。 不愧是她要追的偶像,霸气有魅力。 止姒近距离观赏着偶像,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刚刚的害怕早已抛之脑后。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止姒吓得心惊,立马缩回到旁边的树后面。 徒留她的偶像一人在那站着。 “顾权,过来一趟,补一个镜头。” 工作人员在一旁喊着。 顾权歪头看向躲在后面偷瞄的女孩, 女孩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满是对他的崇拜。 可真好看。 他摘下帽子,走过去刻意绕一圈,将帽子压在女孩头上“送你了。” 学什么不好? 钻狗洞进来,头发上都沾了灰。 他进屋子里, 透过窗户看见女孩探头探脑的准备偷溜出去。 那副作贼的小动作偷感太强烈了。 “看什么呢?” 摄影师站在他身后,他下意识用身子挡住窗户“没什么,不是要补镜头,哪一张没拍好?” 一谈到工作,摄影师立马进入状态,来到电脑前将照片调出“都挺好看的,就是这张差点意思,应该能拍的比这更好看。” 每一位摄影师都会追求完美。 希望能够得到更好的一张照片。 这算是对自身技术的认可,也是对艺人的负责。 顾权站在工作人员身后,看着电脑上的对照照片。 忍不住对着经纪人吐槽“下个月月初有比赛,以后别给我接这种工作了,我不差钱,只想打好比赛,现在那些粉丝太疯狂了,已经严重影响我的生活。” 他接触这个行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奔着出名。 他更希望自己能够站在更高的领奖台上获得粉丝们的喜欢,而不是单纯靠着脸出圈,没有人在意他的技术是输是赢,只要他这张脸完好无损就行了。 这样的肤浅太敷衍了。 一旦他的脸受伤,没有一开始的模样,那些人的喜欢也就会立马止住。 在这现实的社会,没有什么能够一直稳定。 他不是讨厌粉丝们喜欢,有一些私生饭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他的生活,在网上肆意宣传他的住址, 他的家门口经常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很多东西,有人还潜进他的房间里面翻垃圾桶,躺他的床,盖他的被子,用他的牙刷,那些行为真的太恶心了, 每天工作结束回到家里还要翻看视频,去看视频监控里面有没有什么人出现在他的家里。 每一刻都不能放松完全紧绷着心弦。 他是人,撑不了多久,那样太累了。 再这样下去,他对这个职业的热爱也会一点点消磨殆尽。 顾权瘫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院子里。 按理来说,早该离开的女孩还待在那个地方。 整个身体出去半个,剩下半个卡在那里,女孩趴在地上生无可恋。 脸上蹭了一些泥土,头发乱糟糟的,有一缕发丝在空中摇曳着,脏兮兮的像一只卡比巴拉。 看着有点好玩。 顾权盯着女孩那张脸,不自觉笑出声。 他大概记住那个会管他叫老公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