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昏迷中的男人终于醒来。 止姒一直守在男人身边寸步不离。 生怕男人醒来看不见她。 在男人醒来那一刻立刻惊醒。 “你醒了,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是不是哪不舒服?” 顾权的意识还未清醒,却清晰感受到女孩对他的态度不同。 不像以往那般爱搭不理。 这般主动担心他的女孩格外惹眼。 顾权完全忽略身体上的疼痛, “怎么老子一觉醒来感觉天都变了,你刚刚是在担心我?” 止姒眼神中的抗拒逐渐消失,反而被一股溢出来的温柔覆盖。 “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小声的提醒没有半点作用。 “你身上有伤……小心伤口……” “顾权你别乱动好不好……” 剩下的话未说出口。 顾权撑起身子,月光之下以这个角度去看女孩,只觉得世间没有比她再美的女子。 他简直是走了运,能够找到这么美好的一个宝物。 如此合心意的小家伙可不能那么快就消失。 顾权目光温柔。 “心疼老子……” 顾权惊喜一瞬,难掩笑声。 爽快愉悦的笑声从木屋传开, 十几米远外的鸟儿被惊醒扑腾着翅膀飞离树林。 顾权重新将手环扣在女孩手上。 时间过去良久, 只赞叹道“早知如此,老子就早一点受伤好了。” “这个伤受的值……” 在外面放哨的家伙们听着那些,简直无语住了。 听惯了哭声,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温柔的话。 光是听声音就能知道两人的情感发生变化。 夜色格外漫长。 受了伤的顾权丝毫不影响能力。 清晨, 阳光温暖。 小木门紧紧闭着,任何声音不能将熟睡的两人吵醒。 途经此地的小弟全都放轻动作,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临近下午。 紧闭着的门终于打开。 顾权赤着上半身,包扎伤口的白色纱布早已渗血,血甚至已经干了。 他吹个口哨,一只信鸽飞来。 顾权瞧着稳稳落在他手臂上的信鸽折返回屋。 入眼, 床上人坐起来,身上穿着他的衬衫,正在低头系纽扣。 “乖,看在你让我这么满意的份上,老子可以给你一个给家人写信的机会。” 女孩听见这话,抬头看着他,随即目光落在那只鸽子上。 两人沉默几秒。 女孩摇了摇头“不写了,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女孩不加掩饰对他的依赖。 顾权嗤笑一声, “怎么?对老子喜欢上了?” 话说的有些难听。 女孩压下不适微微拧眉。 也不知在想什么。 女孩的沉默令他不满。 顾权捏着女孩下巴“在想什么?不愿意算了。” 他转身就走,徒留女孩一人在床上。 说走就走,不带一丝犹豫。 直到天黑也未踏进小木屋。 他需要做一件大事。来堵住众人的嘴。 省得以后的麻烦。 女孩估计又会被他的态度吓到。 没有打招呼,不至于提醒 所有人都对他的态度转变有些奇怪。 甚至惊动了一直在暗处观察的黑老大。 再次被传唤。 顾权坐在木椅上,姿态慵懒,活像一个二大爷。 “哥,还是你这里的水果新鲜,以后没什么事我就跟你混吧。” 顾权一边说着话也没耽误吃,一颗颗硕大的樱桃进嘴。 连吃十多颗。 顾权躺在椅子上,对着垃圾桶精准吐籽。 面对他的无意间暴露的技能。 一直背对着他的黑老大转过身来。 黑老大转过身来时将镜面扣在桌上。 笑呵呵的说着“你可少上我这儿来打劫,你每来一次我都得损失点东西。” 看似无意吐槽。 顾权撇嘴“哥,你能不能大方点儿?家大业大的咱差这点水果钱吗?你要是给我也弄点进口的水果吃,我何至于天天来你这蹭饭?” 话说的可怜。 黑老大气得满头黑线“我何时短你吃喝了,行了,别贫了说正事儿,你跟那丫头怎么回事?人家对你上心了你又对人家没兴趣了?不带你这么玩儿的。” 面对敲打。 顾权坐起身,连手中的樱桃也不香了。 “哥,你能不能别跟我提她?我现在心情极度不爽。” 他如同一个深受情爱困境的人,急要一个人引导着他逃离迷雾。 黑老大看他这副样子化身情爱导师,一步步安慰“你俩怎么回事?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就是想劝也劝不了啊。” 顾权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眉头紧紧皱着。 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她怀孕了。” 此话一出。 黑老大惊讶“她怀孕了,你没注意着?” 顾权幽怨的看了黑老大一眼“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根本没有生育能力,这个贱女人竟敢背着我偷人,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让我喜当爹,你弟弟我是吃那闷亏的人吗?我没杀了她就已经是强忍着怒火了。” 愤怒不已的低沉声音,仿佛正在极力克制着怒火, 他面色黑沉,攥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明显。 黑老大愣住一瞬,猛拍一下额头恍然大悟“是哥的错,那你打算怎么办?需不需要我派人解决了她?” 顾权沉默一会儿,摇头拒绝“不用麻烦哥出手,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想让我戴个绿帽子,小爷可不会那么轻易饶了她。” 黑老大坐在椅子上,眼中的审视在一点点消散。 顾权浑然不觉,完全陷入被戴绿帽子的愤怒中。 待时机差不多。 他站起身“行了哥,你也不必为这事忧心,我自己可以解决,我先走了。” 刚走到门口。 “二弟,你把这盘樱桃拿回去吃。” 这声二弟不同以往。 顾权站在门口,转身看向那盘樱桃。 “哥留着吃吧,那个女人不配吃这么好的水果。” 他气的牙根痒痒,过于愤怒连脚步声都显得在强压着怒火。 顾权重新回到小木屋, 推门之前看了一眼身后,明显感觉盯上的人在减少。 来到屋里。 他对女孩的态度又发生变化,仿佛这段时间的故意冷淡凭空消失。 顾权脱掉外套,躺在床上,将熟睡的女孩圈入怀里。 本在熟睡的女孩立即转过身,委屈哭着“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