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女孩的眼神求饶。 顾权笑了“公主不必再让我费神?” 话音刚落。 女孩连滚带爬跪在床边“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我是……” 止姒瞧见男人的那双眼睛, 好似被毒蛇盯上, 她害怕了。 想要求饶又残留一丝公主的高傲。 不轻易屈服。 殊不知, 顾权等的就是她不愿服从。 他扯出一丝笑容,释放善意“公主怕什么?我这副身子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只要乖乖的让我开心不就行了?” 说罢, 他坐在床边看着女孩的手腕, 女孩如同惊弓之鸟,想要抽回手却不小心勾到他手腕上的佛珠。 啪嗒…… 红绳断裂, 佛珠瞬间散落,从床榻滚到地上。 朱红色的佛珠表面圆润光滑。 顾权盯着掉到地板上的佛珠, 扬起的唇角压下, 气氛降至冰点, 他眼底的冷像淬了寒冰,说出的话语更是冷人心脾。 “公主怎么这般毛毛躁躁,竟将我最珍爱的佛珠弄断,你又该拿什么赔?” 极轻的话透着一丝温柔, 循序的诱哄着“公主,不如你将它们一个个捡起来?” 止姒过于害怕, 她匍匐在床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求求大人饶了我……我错了……” 求饶的话说到一半。 在听清男人话中意思时她愣住了。 抬头看着男人,小心试探“只要捡起来就行?” 在看见男人点头后她悄悄松了口气。 止姒垂眸,长睫轻颤,遮住眼中的不安, 正当她心里想着男人似乎没有外人传的那般阴晴不定杀人不眨眼。 不敢耽搁时间。 她拎着裙摆准备下床,想要将掉到桌下的佛珠捡起来。 脚尖沾地却被男人一把拦住。 顾权摇头“我可没说让公主……” 女孩站在床边, 顾权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美人。 皇上倒是舍得,没有将这般美的人纳入后宫。 只怕每每深夜想起都会恨得牙根痒痒。 无处发泄怒火,只能可怜那些落入后宫的妃子,平白承受着皇帝的盛怒。 顾权抬手勾住女孩的腰,在她的腰间抚摸。 顾权用力按压住她的肩膀“公主难不成是在嫌弃我?嫌弃我这残破的身子?” 随着质问声。 女子身体如木头一样僵硬吓得不敢动弹。 再美的身子变得像木头一样无趣,也会扰人兴致。 顾权眼中的情愫散去。 将女子推倒在床上“公主快点歇息养足精神,明晚我要亲眼看见你将佛珠一颗一颗捡起来……” 阴冷的恶魔话语在这地下牢房里传来。 止姒瘫在床上,吓得早已目光呆滞。 止姒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幔上挂的穗子。 从她被父皇选上要来和亲,就注定她这个人已经没了自由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权利。 躲过了今日,那明日后日呢? 该来的总归会来, 等待她的命早已注定。 或许她不该违抗那人。 与其被皇帝那花白老夫折辱,不如眼前那人。 至少……至少他…… 止姒抬手遮住眼睛,泪水染湿了手臂。 罢了。 她该认命的…… 另一边, 顾权再次回到书房, 将摆设恢复原位。 他手中多了一把刀,一刀扔在门框上。 一只蝙蝠被他杀死。 在他这,任何一只活物都可能存在危险。 绝不允许有这种可能出现。 皇上身边的红人九千岁,如同皇上手里的刀,指向哪里就要杀谁。 九千岁的恶名早已在京城内传开。 城内百姓皆传惹谁不能惹顾大人,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代替皇上杀的人过多,所有人都畏惧九千岁的杀人手段。 完全忘记这一切都是皇帝授权。 人人皆知九千岁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 更不会因八十老妇跪地求饶而放过一命。 襁褓中的婴儿也绝不会成为他的威胁。 奸臣府内上下几百口人全部在一夜之间丧命,鲜血染红了府邸。 府邸上铺的砖都被鲜血浸红,雨水冲刷不掉。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他从不会给自己制造麻烦。 如此残忍嗜血的人谁能不惧怕。 功高盖主。 他的恶名已经掩盖掉皇帝的威严。 天子威严不可侵犯。 如此藐视皇上的威严,皇帝自然会视他为眼中钉。 除又除不掉,牵连者众多。 皇上不会轻易动他的性命,但又不想让他过得太好受。 只能踩在他唯一的软肋上。 同为男子。再位高权重又如何? 不能行男女之事便是最大的败笔。 都说男人没了那种玩意儿会变得阴晴不定,行事风格都透着一股阴柔。 他最不喜乱嚼舌根的人,说不出人话来干脆就把舌头割了。 这种事情他做过太多。 顾权离开书房,立马有下人进书房将按在门框上的蝙蝠处理掉。 书房里的血腥味被通风吹散。 来到院子里。 管家端的一杯茶水上前“大人,这是那位差人送来的养生茶。” 顾权扫了一眼茶杯,毫不留情说道“扔了,以后这种碍眼的东西不要再送。” 话音落下, 管家自知他有何打算,将腰弯低领命。 屏退所有人不再上前叨扰。 顾权来到花园。 月光微薄,花园里的花朵随风摇曳,也显得有些渗人。 回到寝室。 放眼望去,一片暗红,如同他的心思难以猜透。 冰冷的木板床铺了一层薄薄的被子。 只有木板床的冰冷才会让他时刻记得那个最屈辱的一夜。 顾权用冷水沐浴,只着红色里衣躺下。 平日里这个点早已入睡。 今夜翻来覆去,怎么也难以入眠。 顾权烦躁坐起身,扔掉放在床边的夜茶。 茶壶掉到地上摔碎,发出的动静惊动管家。 一门之隔, “大人,可要叫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