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驿站改邮站的事是可行的。 老朱还提出,干脆这钱也别收了,实打实给百姓来点实惠的! 朱棡无语。 “父皇,若是这样,这笔支出,怕是就得从其他地方找补了。”朱棡眉头皱起黑线。 对于这个举动,只能说。 这很朱元璋。 “那就先试行两年,你回去写个奏本,再把什么邮票做个模板,送到中书省。” 流程还是要走的,折子得先过中书省,再让中书省拿出来议。 所以古代官员并不是有一腔抱负就能成事的,光是中书省众议就能打趴下一大堆的奏本,别管你多好的政策,多牛叉的抱负,说不给过,就是个废纸。 不过两父子话题又回到了道路收费上面。 “父皇,道路收费,收取的只是商人载物通行所收取的费用。” “您知道原本从太原城到大同需要多少时间吗?” 朱元璋凝眉,随后道:“咱不是没走过,不到两天。” 朱棡领着朱元璋到舆图前,用一根杆子指着太原滑到大同城,道:“父皇,太原到大同,距离四百多里,在原先道路未曾畅通的时候,赶马车需要五日。而如今水泥路贯通,仅仅需要两日。” 朱元璋一阵恍惚。 朱棡继续道:“节约了近六成的时间,这六成时间,能够给商人们带来多大的利益?不可估量!这一切,都是因为这条水泥路!” “儿臣走过太原到大同的老路,一遇化雪,道路泥泞不堪车马难行。而夏季则是因为车轮对地面的碾压,一起风便是尘土飞扬。” “收取商人的费用,收的不是盈利,而是这条水泥路的日常维护费用!当然,这也是为了日后水泥路能够贯通全国各地而做准备。” 朱元璋的眼神有些凝重起来。 朱棡的杆子再次指着京师。 “京师之地,为长江隘口,水路发达。但对于陆路,这些年却没有什么进展,所以儿臣打算,从京师之地衍生四条主路,通:杭州、徐州、汉中、松江四个地方。” “另外,全国除却乌斯藏、漠北两地,各地首府延伸一条道路,由此而汇合。” 说白了,就是公路网。 朱棡也是费了不少口水才将公路网的概念给解释清楚。 “若是将整个天下看做一只真龙,那么这些道路就是真龙的血管!比如从京师到顺天府,在海船尚没有运作之前,那么水泥路就成了最好的选择。比如敌人叩关,原本需要一个月拔营时间,由此缩短为半个月,那将会怎么样?” “我们赶到了,敌人或许还在和守军缠斗!这边是机动性。” “父皇,天下多少战争是因为贻误了战机而失去了胜利的?水泥路,无战之时可以供天下百姓无偿使用,只收取商人过路的路税来维持运行。” “而遇到战时,水泥路就是军队快速到达战场的保证!” 朱棡郑重道:“侵我大明疆土者,必将他碎尸万段!” “刀锋所指,便是真理!” 啪! 杆子点在舆图上,让老朱的眼神清醒了过来。 朱棡觉得老朱肯定会上钩的。 只有道路一通,他所要实行的开发政策才能全面开始运行。 但,朱棡怎么也没想到,老朱反问了一句话。 “钱,哪来?” …… 两父子一下子僵持了。 朱元璋笑意盈盈,微微挑眉道:“咱也动心啊!” 他微微一叹:“听起来多美啊?桃花源记都写了,房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听起来不正是咱们老百姓向往的日子吗?可朝廷穷啊。” “难道要咱们学秦始皇,征调天下劳力?那百姓不得把咱们老朱家祖坟抛了?秦始皇修筑长城,是为了抵御匈奴,那是国仇家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若是我朱重八就为了修路,强行征徭役,咱朱家可就真特娘成了亡国之人了。” 朱棡讪讪一笑:“父皇……,钱,还是有的。” 朱元璋纳闷了:“你小子到底哪来那么多的鬼点子?” “咱懒得听,去去去,你先去把邮站的事办了,另外咱孙儿要出世了,你多陪陪妙云。” 朱棡被赶走的毫无征兆。 朱棡离开之后,朱元璋这才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他是将儿子的话听进去了的。 修路,确实是一个福泽万民的事情。 这件事情老三提出来了,自己也上心了。那就得看看有没有机会了。 …… 朱棡没直接回王府,半道遇到了老道士席应真。 他靠在一家食肆的栏杆边上,一双浑浊且y荡的眼神扫过那些路过的大丫头小媳妇,吓得别人小娘子小脸儿煞白,还以为遇到了淫贼。 “你好歹是个道士,为何跟个老色鬼一样?” 朱棡问道。 老道士抚须,嘴咧着笑:“食也性也。” 朱棡懒得理会这老道士,这家伙整个就跟个老毒物一样,看着辣眼睛。 不过老道士倒是拉住了朱棡,急忙道:“诶诶诶,咱老道说个真话,咋还急了?咱今儿个找你老人家是真有事。” 朱棡乐了:“你找我有事?该不会想着给我戴一顶白帽子吧?” 老道士讪笑:“哪能啊,那都是我那逆徒干的事,咱老道现在是好人,不干那事。” “那我还听说你老道士和寡妇……。” “谁特娘造老子的谣?我老道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朱棡淡笑。 “啥事,说吧。” “这个……这个……,腹中无物,老道还真是……呵呵……不太好说。” “擦,你特娘就是想蹭饭!算我运气不好,出门遇到饿死鬼投胎。”朱棡骂了一声,转头就走。 这鬼道士,贼得很。 “诶诶,别啊,爷爷!您是爷爷行了吧?来来来,这边请。” 席应真一阵求爷爷告奶奶,才把朱棡给喊到了一旁。 “啥事。” 席应真的脸色难得的正经了起来,道:“有件事王爷一定感兴趣。” “嗯?” “白莲教在江浙一带还有不少信众,他们大多藏在船工码头,根据他们的消息,浦江一带近来多次看到不少倭人在地上走动,并且都是带刀的武者,看他们的发饰,很像是倭国的浪人,专门游离于沿海一带劫掠渔民的。” 朱棡挑眉:“消息可信?” 席应真露出一丝愠怒,瞪着眼睛道:“咱老道好歹是教中道爷,谁遇到不喊我老道一声道爷?敢骗我,没死过?” “行,我知道了!回头请你吃饭,再给你点两个妞。” 朱棡转身就离开。 “啥?啥叫妞啊?诶,说清楚啊!这对我老道士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