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 玄初尧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漆黑的环境里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白清若,只见她双眼没有聚焦,在黑暗之中茫然的睁着。 唰地一声,几盏灯火燃起,室内顿时明亮了起来。 白清若偏了一下头,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突然明亮的光线,多少年没有这样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变成了凡人的时候了。 刚才摔倒那一下,腹部撞在了案几上,这会儿还泛着疼,白清若推开他,有些难受的坐在了案几旁,轻轻揉了揉肚子。 好想把这破案几扔出去! 其实是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想要问问玄初尧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又觉得问这么突兀的问题又要解释很多。 还想问神界那边怎么样?寓鼠封印了吗? 想要问的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疼吗?”玄初尧靠着她背后坐下来,手覆在她放在肚子上的手上。 “没事,刚才撞了一下。”白清若疑惑,为什么他语气听起来那么关切温柔,难道他不是应该很愤怒吗? 按照他那个性子,不应该喊着打着让她回神界认罪吗? 一股舒缓的力量顺着玄初尧手渗透进腹部,眨眼之间疼痛感消失不见:“过些时日灵力应该就能恢复了。” 白清若不是很适应这样的玄初尧,“我怎么了?” “你伤的太严重了,神魂受损,”玄初尧揽着她靠在自己怀里,握着她的手,说:“在你恢复之前,我会保护你的,别担心。” 白清若懵了,玄初尧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你……”她措了一下辞,在想该从何说起:“我……” “池赋都告诉我了。”玄初尧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我都知道了。” 闻言,白清若简直想给池赋鞠个躬,他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呢!干得好! 难怪玄初尧没有对她喊打喊杀呢!这事总算是了了,白清若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美好的生活了。 “寓鼠封印了吗?” 玄初尧:“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 白清若眉头一跳,一丝不好预感浮上心头,难道寓鼠封印出意外了? 她转过身,正色道:“出什么事了?” 玄初尧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头发,见他这般模样,白清若心中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寓鼠,跑人界去了?” 玄初尧:“没有,就是封印的时候出了点岔子,不管他们。” 不管?这还是那个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玄初尧吗? 白清若认真审视着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比往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可以不管,但白清若不能不管啊,这事怎么说也是因她而起,若是发展成了什么恶性事件,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玄初尧见她担忧的模样,安慰道:“放心吧,若是神界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遑论苍生安危。” “嗯。” 白清若现在想管也是力不从心啊! “还疼吗?” “嗯?” 玄初尧突然这么问,白清若有些心不在焉,怔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事了。” 玄初尧蹭了蹭她的脸颊,“你跑什么?” 白清若只是笑笑,含糊地应了他一句。 她心想,乌漆麻黑的也看不清是谁,当然是怕被牵扯进什么复杂的关系当中去了,她最怕麻烦的的关系了。 她一心求正道,乐逍遥。 此时内心想得就是玄初尧现在也冲破封印了,等情劫过了,该怎么摆脱他? 据说修炼成神尊极为困难,白清若还是想要挑战一下的。 原她想要问一下玄初尧日后作何打算,是回神界还是? 后来一想,算了,他想怎么打算就怎么打算,只要是他的个人意愿就行。 这些也就放在心里想想就成,说出来又有一番好掰扯,浪费口舌。 “这几日好好休息,不要出去乱走,神界那边对封印含糊其辞,”玄初尧哼出一声嘲讽的笑,“不知他们是如何解释的,你我现在是神界的戴罪之人了,正想除之而后快呢!” 白清若没在意神界是不是想对她除之后快,反正莫尘肯定是对她恨之入骨了,无所谓,她也没打算放过莫尘。 留下祸患不是白清若的行事作风。 她笑着捏了捏玄初尧的脸,“高高在上的上神如今感情这么丰富了?自由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啊?” 玄初尧一把抓住她作恶的手,“你听见了没有?不要离开魔界。” “好好好。”白清若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池赋呢?” “找他做什么?” “没什么事,就问问。” 白清若想找他喝酒,她现在能平安无事的在魔界,不用说也知道定然是池赋帮了不少忙。 他们之间不必说什么客套的感谢之言,白清若觉得请他喝顿酒,再听他说说对林方木爱而不得的揪心事,顺便往伤口上撒点盐,乐呵乐呵就行了。 心动不如行动,她这么想就想要这么做的。 她拍了拍手,刚站起身来就被玄初尧一把拉了回去按在怀里:“去哪?” 白清若没有看到玄初尧变了的脸色,说道:“出去透透气,顺便‘感谢’一下池赋。” 玄初尧两条手臂圈住她不让她起身:“感谢他什么?” “感谢他帮我们从神界脱身啊!”白清若觉得他真的是莫名其妙,动了动身体,竟然没有挣开。 玄初尧扳过她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是他帮我们离开神界的?” 白清若疑惑的“嗯?”了一声,这事还用说吗?玄初尧自己也不可能从神界离开吧! 她定定地看了他不悦的脸色片刻,微不可察地叹息一下:“不去了。” 没办法去撒盐了,盐撒在自己身上了。 姑且就把玄初尧这明显的掌控欲当做他刚恢复自己的意识,还不能很好的驾驭自己情感的缘故吧。 白清若觉得还是不要刺激他了,七情六欲这种东西很容易失控,在玄初尧能够掌控自己之前。她暂时忍耐一下也没有不可以。 善哉,善哉!不能让他走上偏执的路啊! 白清若决定全方位的给他安全感,立志要在他人格可塑造期间,培养出来一个温润如玉的玄初尧。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往往是无比残酷! 玄初尧手臂禁锢住她的腰,低头温柔而又不容拒绝地吸吮着她温热的嘴唇,细细品尝那唇瓣间的深情,白清若温顺的回应着他。 玄初尧越吻越投入,灵滑的勾着她的唇舌,白清若忍住了推开他的冲动,暗自给自己洗脑,他是初尝情感,情难自抑。 虽然她很想说,又不是凡人,彼此都清心寡欲的,真不必在乎那些身体之欲! 他的手慢慢伸进白清若衣服里的时候,白清若仍然硬着头皮忍了。 又不是没有历经过,上次是她设计了玄初尧,就当还他了。 玄初尧紧拥着怀里的人,只有通过身体的接触才能让他确认白清若是爱他的,是属于他的。 他深深地痴迷白清若每一次为他的情动,他知道,他再也无法放手了,是白清若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她亲手放出了那个禁锢她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