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派众人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轰然应诺,纷纷涌入,村子里顿时鸡飞狗跳起来。 天枢宗宗主亲自下场,御气来到辅黎族祠堂,只见祠堂正中蚩尤像长身而立,身披战袍,双手拄剑,不过此时剑的位置却是空空如也。 天枢宗宗眉头皱起,心中暗道:莫非兵主剑真被蚩烈取走?此剑落入魔族手中,只怕会有大麻烦啊! 折腾了好大一会儿,众弟子垂头丧气,纷纷无功而返,费了这么大周章,连根毛都没捞到,天枢宗宗主一口气憋闷在心中,看了眼蚩尤像,见他不怒自威,心头更是来气,抬手放出飞剑,化作剑光,随手一斩,蚩尤像断成两截,倒在地上。 天枢宗宗主退出祠堂,余怒未消,又是挥手连斩,好好一座祠堂,眨眼便成了废墟。 辅黎族人见他拆了自家祠堂,却是敢怒不敢言,天枢宗宗主瞧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冷冷道:“蚩尤作恶多端,差点将华夏毁去,今日本座毁了他的法像,拆了他的祠堂,怎么?你们有人不服?” 辅黎族人哪敢表示反对意见啊,战战兢兢的不敢应答,张铮打圆场道:“村子你们搜了,祠堂你也拆了,依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天枢宗宗主目光转向他,想要就此退走,可是两手空空而回,终是心有不甘,沉吟良久,忽然笑道:“张铮,听说你在金玉城连败昆仑派六大宗主,可见修为已然高深莫测,本座不才,想要向你讨教一二!” 张铮脸色一变,知道这老小子不想就这么走了,又出幺蛾子,天枢宗宗主修炼多年,修为已达御气高期境,张铮此时不过才踏入御气中期境不久,中间差着境界,因此不想与他比试,摆摆手,推脱道:“天枢真人谬赞了,我连败昆仑派六大宗主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当不得真,天枢真人修为高深,在下岂敢与真人交手。” 他本意只是不想多生事端,寻思言语上服几句软,好歹把这帮人糊弄走,岂知此话一出,无量派众人顿时显露鄙夷不屑诸般神色。 有人恍然大悟的道,我就知道,这小子是浪得虚名! 还有人说,毛本事没有,还敢来管我们无量派闲事,趁早一边儿凉快去,免得一会儿伤到你! …… 眼见无量派众人渐渐不将他放在眼中,跃跃欲试的要对辅黎族出手,张铮眉头一皱,知道不做过一场,今天终难善了,看着天枢宗宗主,沉声问道:“真人,莫非真要打这一场么?” 天枢宗宗主神情倨傲,冷冷道:“我无量派大举而来,若被你一言而回,岂不被人笑话?” 张铮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即是如此,打这一场倒也无妨,只是在打之前,在下要和真人说好了,你们不能车轮大战,咱们只打这一场,而且无论输赢,贵派都要如约退去,不能伤害辅黎族一人!真人答应便罢,若是不答应,在下就让王定南王局长来和你谈!” “你敢威胁本座?”听他抬出王定南来压自己,天枢宗宗主不禁气往上冲,张铮不卑不亢,微笑道:“不敢,还望真人三思!” 天枢宗宗主神色复杂,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忍住怒气,沉声说道:“好,就依你所言,咱们只比一场,无论输赢,我无量派都如约退去!”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张铮微微一笑,喜形于色,他没啥偶像负担,输赢无所谓,所担心的就是这帮道人屠杀辅黎族,如今逼天枢宗主做出保证,他一颗心放到肚子里,摩拳擦掌的准备试试自己从天玄道书中所学的诸般道法。 此间狭窄,施展不开,来到一片开阔地,众人远远的围观,天枢宗宗主自重身份,不愿率先出手,挥手说道:“本座练有七式印法,名曰七山大印,你仔细应对,小心被压成齑粉!” “真人尽管来,在下虽然本领低微,料想也能扛得住一山二山的!”张铮微微一笑,将血煞龙蟒刀取出,跟着施展龙蟒神魂不败体护住周身。 “竟然是神魂护体类神通!”看到张铮被十余丈长,水桶粗细的龙蟒虚影护卫在中心,天枢宗宗主目光一凝,顿时收起轻视之心,“难怪你能击败昆仑派六大宗主,修出如此神通,果然名不虚传!” 张铮微笑道:“真人谬赞,还请真人施展七山大印,好让在下见识见识玄门道法!” 他有龙蟒法体护身,只要对方修为不高出太多,稳立不败之地,因此以逸待劳,不愿主动出击。 “那好,本座得罪了!” 天枢宗宗主不再犹豫,步踏斗罡,双手掐出繁复指诀,喝道:“天枢印!” 隆隆声响,张铮头顶赫然出现一座大山,声势骇人,猛然往下压落。 “来的好!”张铮蓄势待发,大喝一声,双手托天,龙蟒虚影骤然暴涨,稳稳将天枢印所化大山接住。 天枢宗宗主一印施展,却是不停,步踏斗罡,连掐指诀,口中喝道:“天璇印!天玑印!天权印!玉衡印!开阳印!摇光印!” 六座大山相继浮现,依次落下,张铮虽觉吃力,倒也还抗得住,只是他却不知,此处是无量派本源之地,天枢宗宗主能够源源不断吸取七峰灵脉,转化到七印所化大山之上。 而人力有尽时,此消彼长之下,硬拼之下,没人能扛得住这七山大印的威压。 约摸过了盏茶时分,张铮逐渐坚持不住,汗水涔涔而下,天枢剑君不忍他葬身山下,高声劝道:“张兄,我师尊七山大印厉害无比,更以七脉灵气为源,后劲绵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以一人之力,万万不是对手,还是赶紧认输吧!败在我师尊手下不丢人!” 天枢宗宗主瞪了他一眼,喝道:“要你多嘴!” 天枢剑君神色一凛,随即不敢再说,天枢宗宗主神情得意,手捋胡须,他倒是希望张铮一力顽抗下去,到时自己趁势一压,此人立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