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脸色一变,本能的想拒绝,可是又不好驳了此间主人的面子,于是点点头,扭头嘱咐安在天照顾好女儿,又对张铮说道:“张兄弟,失陪一下,咱们一会儿再叙旧。” 张铮笑道:“云总先去忙,等会儿咱们好好喝几杯!” 云松微微一笑,随即在王长鹤的带领下向会客厅走去。 张铮是柳若水的娘家人,在司马府待了好几天,也算半个内部人员,不等仆人指引,主动引领安在天和云飘飘在一张桌上坐下。 张铮和云飘飘第一见面,距今为止,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 想起当初和她分别的时候,云飘飘可是一副很不舍的样子。 如今重逢,当初的那点情意却已经消耗殆尽,自打和张铮见面就虎着一张脸,就好像张铮是个对她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般。 云飘飘没有好脸色,本来依张铮的脾气,肯定也不惯着她。 可今天是师姐的订婚仪式,他作为娘家人,自然不会和宾客闹僵。 于是也尽量不招惹这个大肚子母老虎,只管和安在天互叙分别之后的事情。 安在天的经历很简单,他和云飘飘确定关系后,没多久就奉子成婚,婚后在老丈人的扶持下,逐步进入了云氏集团的管理层,现如今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副总裁了,当然后面要加个括号(主要伺候媳妇儿,舔功了得)。 相比之下张铮的经历就精彩的多,当得知他现在已经踏入御气境以后,安在天不禁很是感慨,说道:“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是个任人折磨的囚徒,没想到一年不见,竟然成长成了御气境的大高手,而且还加入了异事局,前途不可限量。当初我没出国的时候,在师门长辈的引荐下,异事局也曾向我伸出个橄榄枝 ,如果没有拒绝的话,说不定现在我已经……啊!哎呦!” 他话还没有说完,却已然捅了马蜂窝,云飘飘虽然不参与他们的谈话,身子也扭到一旁,但两只耳朵却支棱着 ,跟只小母狗似的偷听。 听了安在天自怨自艾的话,她眼睛一瞪,一脚就踩在了安在天的脚面上,奶凶奶凶的质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后悔入赘到我们家了是吧?我们家耽误你前程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没那个意思,就是随口感概一下,哎呦,媳妇儿你轻点,我脚都快要断了!”女孩子力气小,安在天又是修行者,堪称钢筋铁骨,这一脚踩下去就跟挠痒痒似的,但他了解云飘飘,自己越是表现的若无其事,云飘飘就越来劲,相反主动示弱卖惨,云飘飘就会放过他。 “哼!踩死你活该!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别忘了你身上穿的戴的,还有如今上流社会的生活都是谁给你的!”云飘飘虽然嘴上不留情面,但还是松开了脚,右手虚抬,“去洗手间!” 安在天立马扶着她站起来,躬着高大的身躯,小心翼翼的扶着太后老佛爷往前走。 张铮看他跟个太监似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原本他是有些羡慕外加嫉妒安在天的。 心说就凭云飘飘当初对他的好感,他要是留在云氏集团,哪儿还有安在天什么事儿。 到时候等老云一挂 ,那云氏集团不就是他的了。 那个小国家也不比国内,云氏集团势力极大,堪比土皇帝,真要执掌了云氏集团,不比留在异事局打拼强? 可这会儿见了安在天的遭遇,他心中不禁好受了很多,心说当赘婿千好万好,还是不如在自己家取个媳妇儿好啊! 云飘飘从洗手间出来,守在门口的安在天连忙上前扶住。 洗手间连着一条复古的走廊,能容两三个人并排通行,安在天和云飘飘并排走在中间,两边留出来的空间很小。 恰好同帕拉将军和他儿子奇拉比也迎面走了过来,双手都过不去,于是停下来互相瞪视。 当初云松联合同帕拉颠覆了阴阳教和当地第一军阀的势力,并且取而代之。 刚开始双方相处的很好,合作了很多项目,后来两家一同开发出一座金矿,各占一半股份,共同出人管理。 金矿的产量很大,有道是财帛动人心,没过多久两边就出了幺蛾子。 同帕拉一方指责云氏集团做假账,云氏集团则指控他们偷偷往外运黄金。 双方谁都不肯认错,越吵越凶,最终演变成武装冲突,若是再这样下去,那个小地方爆发战争是迟早的事情。 要知道云松在赶走颂帕善后可是吸取了教训,组建了一支完全由自己掌握的军队,同帕拉想像颂帕善那样拿捏云松,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云松虽然手上有军队,但也只能勉强自保,因此在与同帕拉数场武装冲突中,云松实际上是吃了亏的。 司马无极消息灵通,自然知道他们的恩怨,硬把他们往一块儿凑,其实是想调解两家恩怨。 云松知道自己处于劣势,所以愿意接受调解,也同意退后一步。 同帕拉却不想退,一心想独吞金矿,但又不好驳了司马无极的面子,于是提出要花两倍的价钱买断云松手里的股份。 云松当然不同意,他又不傻,当初投资的那点钱就算乘以十倍也没有金矿一个月的收益高。 谈判陷入僵局,司马无极示意了一下,王长鹤于是说,同帕拉将军,金矿是你和云总共同投资的,如今有了回报,你把云总一脚踢出去肯定不合适。这样吧,你们双方各退一步,你别想着独吞金矿,云总再多加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 王长鹤一番话说完,同帕拉还没发表意见,他儿子奇拉比眉头一挑就忍不住了。 奇拉比作为军阀的儿子,平时自然是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 他虽然知道司马家势力很大,也知道司马无极的赫赫威名,但是却不知道王长鹤是哪位。 看到王长鹤一副管家打扮,说出的话却如同主人一般,在他嚣张跋扈的脑袋瓜子里,当然不会以为王长鹤很不一般,于是张嘴说道:“我忍你很长时间了,你丫谁呀!大佬们在这儿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