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特别的人身穿白衣,剑眉星目,丰神如玉,任谁陡见此人,都会想起一句诗,那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如玉公子来到柳震南灵前,心神激荡,一个长揖到地,悲声说道:“震南先生,你我同列天下三剑,小弟与先生虽未曾谋面,但却神交已久。陡闻先生仙去,小弟悲愤莫名,后来才知,先生逝前,以无形剑气书写兰亭集序,当场斩杀百余年前祸国殃民的大汉奸老佛爷!先生所为,不负天下三剑之名矣!小弟欲为先生报仇,却得知下手之人乃先生弟子,先生门下英才辈出,自有代师清理门户之人,若是由小弟出手除之,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小弟不能为先生报仇,心中悲愤,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先生灵前,效仿先生生前风采,临空书写兰亭集序,借以告慰先生在天之灵!” 如玉公子话音一落,身子一晃,竟然化为三尺长剑,那剑通体莹白如玉,从剑柄至剑尖,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一毫人工雕琢的痕迹! 如玉公子化为长剑之后,那剑上陡然爆发出滂湃的莹白气息,长剑剑身逐渐虚化,莹白气息却越来越浓,最终长剑消失,那莹白气息却化作一道凌厉剑气。 剑气在虚空中蜿蜒盘旋,仿若挥毫泼墨,眨眼间便是永和九年,岁在葵丑,八个刚健媚字出现在虚空当中。 那字写出之后,却并不消失,在虚空中活灵活现,仿若有了生命一般。 这一下技惊四座,在场诸人无论修为高低,全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要知道以身化剑,再身剑合一,临空书写兰亭集序,将自身剑光化作一个个活生生的字,这份修为,简直骇人听闻!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不懂的人只觉得他这一手神乎其技,懂得人却是知道,那虚空中一个个刚健媚字,哪里是什么字,分明是此人变化而出的一个个分身! 想想吧,若是谁与此人对敌,他突然间化身成为数百小剑,每一剑都矫若游龙,每一剑都仿若有生命一般。 这数百柄剑若是从四面八方攻来,与他对敌之人又该如何抵挡? 只听人群中有人赞道:“天下三剑果然个个名不虚传,这人欲剑公子玉的修为,当真惊为天人!” 说则慢,实则极快,公子玉所化剑光将兰亭集序三百二十四个字书写完毕之后,这字帖的第一个字突然燃起青色火焰,跟着蔓延开来,最终燃起大火,将整副字帖燃烧一空! “天下三剑从此只余二剑矣!”公子玉从火焰中现出身形,大放悲声,再不停留,掩面而出! 葬礼结束以后,王定南来与张铮道别,张铮决心要为师父报仇,于是拜托王定南代为查找铁牛的下落。 至于铁牛怎么就跟龙一鸣搭上了线,在任长忠审问了满清遗族的俘虏后,也很快水落石出。 原来龙一鸣要借满清遗族的力量在这奉天附近做出一番大事业,既然是在奉天做事,龙一鸣自然而然就注意上了名震天下的柳震南。 龙一鸣派去的人发现铁牛有些憨傻,一番试探后,只是请他出去玩儿了两次,并且做出以后带他发财的承诺,铁牛就满心欢喜的拜入了龙一鸣的门下! 送走众人之后,当天夜里,张铮依然柳震南遗言,来到书房,从书架上翻找出一本古朴书籍,这书籍封面上五个斗大的篆字:巨灵不败体! 看到这五个字,张铮心中一震,随即打开书籍,认真研读揣摩。 这巨灵不败体,是在修行者修为达到御气境,能将体内灵气外放之后,才能修炼的一种法门。 简而言之,就是将自身灵气延出体外,化作高大虚影,这道虚影既可护身也可攻敌,威力大小以及防护力的程度,则由修习者的修为以及对这个法门的修习程度来决定。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世间之所以会有老师这个职业,就是因为就算有教材摆在面前,没有老师教导,解疑答惑,你也理解不了里面的内容。 张铮现在好歹是御气境初期的修为,见识也早非之前的修行小白,这本秘籍上的内容,他倒是能够勉强理解,但就是吃不透。 简单来说就是,能看明白,也能照着做,但就是做不到! 张铮跑去请教柳若水,只是柳若水从小修习剑道,对法术一流也是一知半解,因此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张铮无奈,只能自行参悟,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苦苦思索了一月有余,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竟然让他想出了一个投机取巧的办法。 简单来说,张铮现在面临的困境是,他能够将灵气延出体外,但却始终无法将灵气化作人形。 但如果换个思路呢,比如找一个已经成形的虚影,与自身灵气对接,而他自己只需掌握住能御使这道虚影的方法就可以了! 简而言之,巨灵不败体这门法术,就像是你先要造出汽车能够行驶的公路,接着造出汽车,跟着再学习驾驶技术。 众所周知的是,修路容易,考驾照也容易,可这造汽车就不是什么一般二般随便什么人就能够造出来的。 那假如有一辆现成的汽车在,而张铮又将路修好,将驾驶技术掌握在了手中,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立马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开上自己心爱的小汽车了?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可是这辆现成的汽车去哪里找呢? 张铮取出血煞龙蟒刀,伸指一弹刀身,嘿嘿笑道:“大兄弟,醒醒,哥哥找你商量点儿事儿!” 龙蟒残魂从沉睡中苏醒,看到张铮不怀好意的笑容,它顿时就感到了不妙,可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主人,有事但请吩咐,龙蟒万死不辞!” 简单沟通后,龙蟒残魂有些不情愿,因为这会增加它的工作量,导致它沉睡的时间减少,可在张铮的威压下,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这龙蟒残魂终究还是委委屈屈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