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窃听器就是他装的,因为有关少祖山的消息,凡是今天下午没有跟咱们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刑警,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去的人咱们都有名单,李金诚你已经犯了非法使用窃听专用器材罪。” “再加上你刚才已经亲口承认那个组织在给你母亲治病,我们现在完全可以把你当成疑犯采取强制措施,进行拘留。” “萧局长你现在可以打电话叫人把他给关起来了,另外找懂技术的人员查查他手机最近的通讯记录,说不定可以找出组织里那个与他联系的人!” 观天师兄说完,闫叔又伸手拦住了正要打电话的萧局长,然后神色凝重的盯着李金诚说道。 “李金诚,如果你想主动交代,这将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交代,我都交代,你们别把我关起来,我要去救我妈,我要去救我弟弟!” 闫叔,观天师兄还有萧局长,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十分默契的全都并排坐到了李金诚的对面。 “李金诚,你是怎么跟那个组织联系上的?什么时候联系上的,通过谁联系上的?你又是怎么指挥老刘去开门的,和你一起盗窃物证室的那四个人,他们的身份是谁?” 闫叔问完问题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钢笔,准备记录。 李金诚的喉结动了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接着声音低沉的开始回答道。 “大约是在七个月前,那会儿我妈已经快要不行了,离医生给她预估的生存时间没剩多少了,她的体重每天都在掉,脸上也没有了血色,长期的化疗已经把她折磨的身心疲惫,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她曾多次表示不想拖累我和我弟,认为她已经没救了,让我们放弃对她的治疗。” 李金诚说到这,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他把头埋的很低,声音有些沙哑的接着说道。 “说实话,我当时已经准备要放弃了,高额的费用已经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可是在和我弟弟商量的时候,他却坚决不同意放弃治疗,我俩因此还大吵了一架。” “七月二十三号那天,我接到了我弟弟的电话,他说他找到了治疗我妈癌症的方法,让我立刻去办理出院手续把我妈接回家。” “当时我弟弟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他的语气很急,而且他自幼性格比较内向偏激,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一个字都不会说。” “我虽然当时心里也不相信,但是想到我弟他偏激的性格,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以后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恨我。” “而且我妈当时的身体状况,就是再待在医院也没有用了,每天高昂的费用我也已经承担不起,既然现在我弟同意给我妈办理出院了,那迟早都是要把我妈接回家的,于是我当天就请假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把我妈送回家的时候,我弟已经在家里等着了,那天他的神情很怪,脸色也很苍白,我问他为什么不上学他也不回我,只催促着让我回去上班,妈由他来照顾。” 李金诚说到这,萧局长忽然皱眉开口说道。 “第一起少女剥皮案的案发时间,是在七月二十四号!” 李金诚抬起头,眼睛看着萧局长点了点头。 “是的,七月二十三号晚上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和我弟弟都不在,桌子上只有我弟留下的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他带我妈去看病了,让我不要挂念。” “我给我弟打去电话,他的手机打不通,第二天我去局里上班,就听说了少女剥皮案。” “这件案子,你认为与你弟弟和你母亲的突然消失,有没有关系?!” 观天师兄,看着李金诚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金诚双手捂着头用力的摇了摇,神色慌乱且痛苦。 “自从我弟弟带着我妈走后,我每天都会联系他,可是电话那头始终都没有人接,我妈和我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一个半月前,我妈突然一个人回来了,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变的年轻了,因为做化疗掉光的头发也长出来了,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我当时高兴坏了,心想我妈真的被治好了,也就是那天,我带着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告诉我说她体内的癌细胞被控制住了,肿瘤也缩小了。”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我太高兴了,我给我弟打去电话,想要叫他一起庆祝,然而他的手机还是打不通。” “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了问题,我问我妈,我弟他哪去了,为什么她回来了我弟还不回来,我妈朝我摇了摇头,说她不知道。” “我问她,她的病是怎么治好的,谁给她治好的,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哪,她是怎么回来的,谁送她回来的,她还是摇头说不知道。” “我妈告诉我说她只记得我把她从医院送回到家后,我弟当时在打电话,之后她就睡着了,再往后所有的事她全都不记的了。” “往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寻找我弟弟的下落,直到前段时间发生了第五起少女剥皮案,接着五尊黑色雕像被你们在现场发现,送进了物证室。” “也就是那天下班回家后,我妈就突然消失了,紧接着我就接到了我弟弟的电话,他说我妈的病情还不稳定,需要继续治疗一段时间。” “听到他这样说,我当时的预感很不好,我问他现在在哪,妈现在在哪,妈的病是怎么治好的,他为什么不回家,我问了好多问题,可是我弟一句也没有回答。” “他只是在电话里问我还想不想让妈继续活着,想不想让妈继续陪在我们身边,如果想的话,就需要我做一些事情。” “我弟让我在你们的会议室里装上窃听器,然后把你们每天的谈话内容复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