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自己的宏图大业夭折,索性转换阵营,即便自己当不成未来国丈,也要先保住现有的权利与地位。</p>
于是他选择了太子。</p>
而太子手里最得力的人是谁,其他人不知,但他这种混迹官场的人却心知肚明——镇国公府。</p>
所以眼下无论如何,黎清浅都是他认为与镇国公府建立关系的枢纽,这桩婚事要是黄了,自己可就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p>
柳氏与黎舒月心中也清楚,黎清浅此刻是在说前些年,她们母女俩意图抢走她婚事的事。</p>
可黎舒月心中不屑,别人不知,她还不知吗?那沈长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p>
大婚之初就纵马闹街,还被圣上叱责的玩意谁要稀罕?也就黎清浅这个脑子不好使的才会把她当个宝。</p>
见三人都默不作声,黎清浅的唇角蓦然绽开一抹冷笑:“不过我也不愿把人往坏处想,我相信柳氏母亲对我是慈爱的。那就烦请母亲告知我,嫁给沈世子究竟有哪处是不好的?我给记下来,免得日后成了夫妻却心生怨怼。”</p>
柳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话,黎正康似乎也并不打算帮她说什么。</p>
只见黎清浅面色冷峻地上前了几步,她周身的气场让柳氏有些不寒而栗,忍不住后退了几步。</p>
很是奇怪,明明黎清浅只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丫头,怎么自己在她面前却完全立不住脚跟,这叫什么事?</p>
黎清浅一挑眉,嘴边的笑意不减反增,只是眼眸之中噙满了疏离与凉薄。</p>
“您这是说不出啊,还是不愿意告知阿浅呢?”</p>
柳氏看了眼一旁的黎正康,眼瞧着对方并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于是尴尬地笑道:“阿浅莫怪,那是母亲一时气话,母亲给你赔不是。”</p>
“您是该赔不是,可对象却并不是我,”黎清浅轻笑着摇头,“我知道我不是你生的,你自然不会待我如同黎舒月一般。可如若因为沈世子是未来的夫婿,你一时恼怒就将矛头转到他身上,就算他能忍,我也不会忍下这口气。”</p>
在黎清浅眼里,动她本人,只要不是害她去死或是丢了清白,她根本懒得计较;但如若动了她在意的人,那么无论多么芝麻大点的小事,她都会拼个你死我活。</p>
柳氏心中极度不甘,自己不过是随口说了个小辈一句,黎清浅竟敢梗着脖子与自己叫板?</p>
“我是说了沈世子的不是,但他即将成为你的夫婿,也就是我的小辈。岳母说了句小辈的不是又能如何呢?你别忘了,我大巍崇尚孝道!”</p>
黎清浅扬唇一笑,“大巍的确崇尚孝道,但您可别忘了,谁才是大巍的主人。归根结底,无论我与他成未成婚,他都是当今圣上的亲外甥。我方才才提醒了江公子别妄攀皇亲,怎的一转身,您也视皇权于无物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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