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雨后的天气难免多了几丝凉意。 可是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碧蓝的天空也仿佛被大雨清洗了一般。 稻田、青草、雨后盛开的花朵,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祁川回到小院的时候,大麦正在坐在小院,桌上放着电脑。 这小姐姐又开始磨洋工,一只手拿着眼镜,正呆呆的不知道在看啥,看的还特认真。 祁川悄悄走过去。 霍! 好大一只蜗牛。 这小姐姐看着看着还将蜗牛拿起来瞅着,自己这么大人小姐姐硬是没看见。 祁川见状眼珠一转,一跺脚喊道:“咬人啦。” “啊!!!” 大麦吓得一个激灵,手上的蜗牛条件反射的扔了出去。 “我去!!” 祁川眼睁睁看着蜗牛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他还没来及反应,蜗牛就顺着脖颈掉进自己衣服里面。 那种冰凉中带着软趴趴的触感,让祁川瞬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对这些软体生物有种天然得恐惧感,急忙跳脚抖着衣服。 一直将蜗牛抖了出来,祁川这才向后退了几步,渐渐脸色才好了不少。 “你居然怕蜗牛!” 大麦诧异的指着祁川,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声音有点大。 祁川瞪了大麦一眼:“怕蜗牛有啥好稀奇的。” “哈哈,你可真幼稚,又菜又爱玩。” 大麦笑着将地上的蜗牛捡了起来,冲着祁川嘚瑟了下,这才放在自己电脑上。 “亏你180多的大高个。” 得。 这姐姐今天有点惹不起。 祁川有点后悔了,有点时运不济。 这时马爷和胡有鱼走了下来,马爷今天还挺精神,黑色短褂。 搬着一个大箱子,上面还放着包包。 胡有鱼在后面,满脸惺忪,头发乱糟糟的明显是刚起。 这会抢着要帮马爷搬箱子。 祁川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马爷今天要回家了。 “马爷!” 祁川喊了一声。 “哟,小祁回来了啊。”马爷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啊。” 祁川默默地点了点头:“还回来吗?” “当然了,我回家看父母,过两天回来啊。”马爷笑着然后拍了拍祁川的肩膀。 “渡人简单,渡己难,以后遇到啥事,别一个人憋着。” 闻言祁川点点头:“那行,一路顺风。” “谢谢。”马爷笑了笑,甩了甩头,然后看了一眼大麦,“大麦,我走了啊。” 大麦站起道:“注意安全啊。” “昂。”马爷撩了撩自己头发,向着门外走去。 祁川跟胡有鱼送马爷一直到了门口。 “您怎么走?” “晓春送我。”马爷笑道。 “行,到家发个消息。”祁川道。 “嗯,到了我群里会说,你们回去吧。”马爷拉着箱子走了。 胡有鱼挥着手道:“一路平安啊。” 马爷挥挥手没说话。 两人看着马爷得背影渐行渐远这才回到小院。 祁川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胡有鱼也有些蔫蔫的,走着走着还回头看看。 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明显有些失落和不舍。 有时候,离别就是这般的突然。 三个人坐在小板凳上,沉默着,一个个兴致都好像不是很高。 “挺好的!马爷也支棱起来了。”胡有鱼突然开口,“挺好,挺好,挺好……” 祁川没说话。 大麦也沉默着看着桌上的蜗牛。 不知道蜗牛有啥好看的。 “哎!” 胡有鱼叹了口气,“好丧啊。” 随后大麦眉头微蹙也叹了口气。 祁川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 “哎。” 最后还是随波逐流了。 胡有鱼和大麦两人看向着祁川。 “你叹气干嘛?”胡有鱼问道。 “啊。”祁川一愣,“你叹气干嘛。” 胡有鱼仰头望天,“我写不出歌。” 大麦也有些呆,叹气说:“我写不出稿子。” 祁川一愣。 合着这也不是因为马爷离开而悲伤啊,祁川觉得自己有些浪费感情。 起身回屋。 这刚进门就听到底下胡有余在唱歌。 霍。 这不是上学时候学的儿歌么。 探头一看,两个欢乐儿童又蹦又跳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智障了。 …… 晚上。 祁川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来了。”祁川鞋都没穿,光着脚跑去开门。 门口是娜娜,看到祁川光着脚眉头一蹙,“怎么不穿鞋?” “啊~”祁川尴尬一笑,“忘了,忘了。” 娜娜瞪了祁川一眼,祁川尬笑着挠挠头,道:“怎么了?” “红豆煮了米线,你要不要吃。”娜娜道。 祁川摸了摸肚子,原本感觉不到饿,不过娜娜一说突然就的感觉有些想吃东西了。 “好啊!” “那行,我去叫胡老师。” 祁川跑回房间穿上鞋子,然后披上外套就下楼了。 下去后,厨房就许红豆和娜娜两人,祁川瞅了瞅,“胡老师和大麦呢?” “大麦写稿子不吃。” 娜娜趴出厨房的吧台上,脸上有些疑惑,道:“胡老师也发微信说他不吃,平时嗓门最大不就他吗,怪里怪气的。” 许红豆扎着围裙,笑着道:“我给你说啊,这个文艺工作者啊,这个情绪起伏就是比较大,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大麦和胡老师坐在那大眼瞪小眼的没什么精神。” 说完,许红豆还看了祁川一眼,然后搅了搅锅里的米线,有点发愁说,“唉,煮多了,浪费。” 娜娜突然一笑,“要不然叫你未过门的老公来吃。” 许红豆转头一笑,大大方方的笑道:“我未过门的老公啊,这个点估计睡了。” “霍!!” 祁川古怪的看了一眼许红豆笑道:“这承认了,不带掩饰的啊。” “呵呵~~”许红豆的冲祁川微微一笑。 娜娜笑道:“我发现你有一个特别大一个优点。” “什么啊。”许红豆道。 娜娜笑了笑:“非常开得起玩笑。” 许红豆一乐,说:“我觉得好笑的才是玩笑,别人就不一定了。主要是我这个人接受程度比较高。” “原来在酒店行业,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得接着。你还得微笑,心悦诚服的接着。” 闻言,娜娜脸色渐渐变了。 她看了看祁川,然后道:“那非常严重的那类呢,诽谤污蔑,损害人声誉的那种呢?” 听到娜娜的话,祁川的脸色也是一变。 果然。 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如同手上扎了根刺。 时不时就会戳痛你。 许红豆看了娜娜一眼:“那就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娜娜沉默了,然后看了看祁川。 祁川望着娜娜有些不安的眼神,然后微微一笑。 有鼓励。 有安慰。 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