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豆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两真不愧是亲师兄弟。” 然后摇摇头,道:“我来这里可不是找对象的。” “那你也不是来工作的吧,这不还是当上义工了。”祁川笑道。 许红豆无奈,道:“我这是帮忙。” 祁川笑了笑,道:“缘分这个东西谁能说的上呢,对吧。” “呵呵~” 许红豆温温柔柔,然后冲着祁川呲牙一笑,不搭理他了。 有些事情越解释越说不清。 她也懒得解释。 饭后。 谢晓春去了仓库,说是今天仓库发货要去盯着。 大麦找了个地方准备码字。 娜娜和许红豆在吧台忙着,祁川则是悠闲的来到书架旁。 随便抽出一本书,靠在书架上看着。 然后……睡着了。 许红豆看到祁川靠在书架上呼呼大睡,笑道:“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娜娜忍不住笑了笑。 帮着盖了张毯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手上的书抽了出来,放回书架上。 “有时候还蛮羡慕他的。”娜娜笑着道。 许红豆看着娜娜轻手轻脚的给祁川盖上毯子,笑道:“羡慕什么?没心没肺,活着不累嘛?” 娜娜抿了抿嘴,道:“这倒也不是,就是感觉他每天好像都很开心,似乎没有什么烦心事。” 闻言。 许红豆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祁川,轻轻摇了摇头。 “有时候笑容只是表象,他们只是不喜欢将自己的苦闷表现出来而已。” “这一点上,祁川和谢之遥都是一样的人。” 许红豆是知道祁川身世的,无父无母的孤儿。 一个人孤零零的飘在这个世上,真的快乐嘛。 ……。 当祁川睡醒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醒了啊。” 娜娜一直注意着祁川这边,在看到祁川醒来后递给他一杯热饮。 “嗯呐。” 祁川感受着杯子的温度,心在这一刻也是暖的。 有时候真的不需要太多。 下班回家有一碗热汤,天冷了有人提醒你加衣,出门时有人叮嘱你注意安全,睡觉时有人给你说晚安。 这时有人喊服务员,娜娜冲祁川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 祁川捧着热饮喝了一口,然后笑了。 他感觉自己和这个姑娘有时候总能有一种默契感。 这让祁川很舒服。 小馆的人都在忙,祁川打了声招呼来到了隔壁的木雕坊。 木雕坊这会也没人。 谢晓夏一个人在屋檐下刻着木雕。 看样子像是一幅木雕画。 在他跟前还架着手机,似乎正在直播,不过小伙子略微有些腼腆,不太说话。 在看到祁川后,冲着祁川微微一笑。 祁川示意对方别管自己先直播。 不过谢晓夏还是将直播给关了,这让祁川怪不好意思的,道:“你不用管我,直播你的。” 谢晓夏抓了抓脑袋,道:“反正也没几个人。” “慢慢来,不着急。”祁川笑道。 “嗯。”谢晓夏点点头,道,“你是来找师傅的嘛,师傅不在。” 祁川道:“我知道,我过来看看,早上谢师傅给我讲了关于木料的基础,我就想来看看。” “哦,那我带你看看。”谢晓夏虽然有些腼腆,可是人却很热情。 一个很质朴热情的小伙子,虽然没太打过交道,不过祁川对他还挺有好感的。 谢晓夏带着祁川感受着一些市面上常见的木料。 祁川还上手试了试,别说真的很解压。 夏夏教了祁川一些握刀的手法,祁川很快就上手了。 从刚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面的又快又稳,似乎每一刀都在进步。 谢晓夏眼睛都瞪直了。 这就是属于天才的压迫感嘛。 谢晓夏感觉自己麻了。 木雕,讲究的不就是一个刀要稳,稳的同时下刀要准。 总结一下,稳准……狠就算了,容易出事。 随后祁川又用不同的木料试了试,主要是试手感。 当然,用的全都是废料。 感受了一番,祁川就放下了刀,浅尝即止,这东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两人就随意的坐在院子。 “对了,上次的事情还没谢谢你呢。”谢晓夏突然道。 “嗯?”祁川一愣,什么事情,道:“什么事情?” 谢晓夏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我被骗的事情,谢谢你帮我保密。” “嗨~”祁川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不过你姐应该知道了吧。” “嗯!”谢晓夏挠了挠头,道:“她从我消费记录里面看到了。” 祁川忍不住有点想笑。 一个谢之远一个谢晓夏,这兄弟俩真的挺有意思的。 主打一个没头一个没脑。 一个绑着老哥的手机账号,一个绑着老姐的银行卡。 啧啧…… “其实你姐对你还是很好的。”祁川忍不住笑道。 “我知道!” 谢晓夏笑着点了点头,小伙子出去一趟,知道自己姐姐的好。 嗯,三万块也算没白被骗。 “祁川哥,你说村子真的能发展起来嘛?”谢晓夏突然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祁川道。 “大哥从京都回来,钱是大把大把的花,可是村子始终不见起色,还有我姐,辞了省城工作,这些年也没挣到钱。” “我就是有点心疼他们。” “我没啥文化,也帮不到他们。” 谢晓夏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些失落。 祁川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你要相信你大哥和阿姐,会好起来的。” 谢晓夏点点了点。 “祁川哥,你在京都上的学,京都大不大啊,是不是很繁华。” “大!”祁川笑了笑,这小伙子对于外面的世界还是很向往的,道:“又大又繁华,大的让人没有安全感,繁华的让人心也飘了起来。” 随后拍了拍谢晓夏的肩膀道:“其实,趁着年轻想要出去看看世界是好事,可是一定不能被迷了眼。” “沉下心,立住了身子,人只有站稳了,才能走的更远,看的更多,明白了吗?” “还有,一定要记得上次被骗的事情,别太贪。” 谢晓夏似懂非懂,只是点了点头,他轻轻的握着刻刀,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祁川也没再打扰谢晓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说多了惹人烦。 何况两人关系也没到那一步,弄了点边角的木料就准备回小院了。 谁知没走几步,听到了一道清脆得喊声。 “师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