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炸伤的土先生还悲催地躺在床上。 听到养父直接站到苏倾池那一边,给他安排了任务,强制命令他帮苏倾池的忙。 就,挺憋屈的。 他都已经受伤了,养父不仅没有关心他,还不给他一点人权! 土先生强压着胸口,感受着自己一颗拔凉的心,就像这安黎亚的天气一样…… “好……” 刚刚还在骂她有病的土先生,在小小毛跟前倒真的像个儿子。 “你也别这副死表情,我可以打包票,等到了我那,恐怕你都不想离开。”苏倾池嗤笑着怼了土一句。 对于她说的话,土自然也是嗤之以鼻。 “你身上这伤……” “没什么大事,我已经差家庭医生看过了,就是一点皮外伤。”裴吉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 土:…… “不过,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鬼样子,做个实验都能把自己炸了?” 听着苏倾池憋笑的话,土不禁纳闷,他这个事情怎么她也知道? 转念一想,十有八九还是养父说给她听的! 正沉思着,二哥推门走了进来。 “父亲,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事先与您打过招呼了。”木先生是特地过来传话的。 刚刚,昨天在外头躲过万箭场面的三个男人又来了。 只是这次很聪明地没有再进一步。 “来客人了?”苏倾池不经意地问起,“小小毛你去吧,我先回房睡会,下午准备到镇上玩玩。” 来都来了,她准备和陆屿莛他们四处走走,看看这个小镇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老头子如此钟情。 当年她的时候太紧,师傅只给了她一周的时间,就要从裴吉身上学完所有绝学。 没错,是所有。 当然,师傅的要求很简单,只需要她掌握就行,剩下的她可以在云之谷埋首精进。 以至于她上次到安黎亚来,只待了七天。 七天没日没夜地被裴吉折磨,自然没有丁点时间到镇上去浪。 “这些事不着急,以他目前的状况,这两天内你们暂时还走不了。”裴吉指了指半躺在床上的土。 “外面的人,你们应该会更感兴趣些。” 听了裴吉这话,苏倾池瞬间就联想到了路小二说的老鼠出洞了! 看来,是真的找上这来了! 她与陆屿莛相视一笑,脸上意味不明。 “行,正好看看他们的来意。” 万斯今天收拾了一番,又在雷电的陪同下再次前来。 想起昨天他们遭遇的狼狈事,要不是雷电反应能力太强,恐怕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筛子。 后来在小镇上找了一家酒店办理了入住,才被酒店告知不可以靠近这片木房子,设备有机关。 气得他牙都快咬碎了。 入住了酒店套房后,立马把雷电狠狠批了一顿。 这么重要的信息,他俩竟然不知道,还带着他前去冒险! 差点他的命就交代在雷电的愚蠢上了! 万斯等了许久,再次和远在夏国的父亲通了电话,确认父亲已经和房子主人打过招呼了,这才安心等待着。 没过多久,紧闭的木房子大门总算打了开来。 远远地,万斯能看到一位身材极高大的老人走了出来。 看他的年龄应该和父亲差不多大,只是身体似乎更加硬朗些。 看他一步步往他们走来,还不需要拄拐杖便知道了,与父亲那副老态相比,倒显得年轻不少。 待走近了些,万斯看见老人额头上稀疏的几揪毛发。 这…… 他的父亲在这方面倒是胜了不知道几筹了…… “颜建中求我见的人,就是你吧!”万斯只听到老人双目如鹰地盯着他,声音中气十足。 他弯了弯唇角,淡淡地应了句:“没错,他是我父亲。” “跟我来吧。”丢下一句不算客气的话,裴吉率先往里走去。 半晌没听见后头的脚步声,这才转过身来。 只见那三人还跟傻子似地站着不动,裴吉微微皱了眉头。 “我们怕有机关!”万斯朝着他吼道。 裴吉:“跟上。” 说完也不解释,径直往家里走去。 反正有求于人的是他们,裴吉一定也不在乎他们是否会跟上。 三人相视一眼。 “少爷,既然他这样说了,说明机关已经关闭。”雷冷静地分析。 万斯脸上的疤痕抽动几下,这才冷笑道:“你俩,走前面。” 雷电立马往前走去,他俩被主子分到少爷身边时,主子便说过以后要将少爷的话,当成主子的话来对待。 也就是,说一不二。 所以他俩毫不犹豫地迈开腿走了过去。 想象中与昨天同样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万斯这才跟在他俩身后走了过去。 进了里屋,一扫室外的寒冷。 三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往大厅扫一眼,只有刚刚的老头子一人。 万斯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一个老头子,他还是不大会放在眼里的! “把门关上。”裴吉坐回他的躺椅上,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时不时捧起茶盏轻啜一口。 这态度,一下子就把万斯惹急了。 他可是从来没过这样的待遇! 万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裴吉跟前,恶狠狠地瞪着他,“老头子,我父亲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我劝你别不识好歹,摆出这副眼高于顶的死样子给谁看?” 裴吉微眯着的双眼在眼前男人口若悬河下,瞬间亮了。 他坐直了身子,笑着迎上万斯的目光,“倒是比你父亲有种,还以为这次来的会是个怂包!” 听了这话的万斯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这老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被他这样骂了,竟然还更加兴奋了…… 裴吉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你,给我滚那边坐着。” 然后转过头来对着门口的两尊石像开口,“你俩再不给我把门关上,别怪我扔你们出去用雪埋了。” 雷电看了眼万斯,见他点点头这才不情不愿地将门关上。 室内渐渐暖和起来。 坐在巨大屏风里的苏倾池和陆屿莛咬耳朵,“这只老鼠长得好丑好丑哇!” 真的太丑了,苏倾池心想,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长得这么丑的人了! 上一次见到的丑人,还是骚狐狸那货雇的那群海盗。 可是这人,竟然比那些海盗还要丑上几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