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大嘿嘿一笑:“别急,现在不还是未见真章吗?老爷子的病是那么好看的,请了这么多大夫,个个束手无策,就他一个小屁孩儿,能看好咯?你们信,我可不信!” “老大,不要大意,万一呢?不知道老大是否真的把钱给他?” 熊老大一听,多少有点犯难。 他虽然为人强横不讲理,可是田有根真要是把老爷子的病看好,于情于理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两万块钱似乎也值得! 想到这些不由得说道:“有本事的人,我老熊也佩服!他要真有这个能耐,为了以后长远交往,这两万块钱说不定我还真给了。这事儿还没有定论,边看边说吧!” 两个朋友一听,知道熊老板正在纠结之中,也就不再言语,其实换位想一想,他们两个也未必会做得如此绝情,也的确是一件让人很纠结的事。 三个人正在院子门口小声嘀咕,指定的吱吱呀呀一声,堂屋的大门终于打开,田友根伸着懒腰从里面,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然后有瞧了瞧天上的风景,坦然一笑:“今天天气不错,熊老板,两万块钱准备好了没有?我还等着明天回家呢!” 熊老板一听,赶紧凑到跟前:“你的意思是老爷子能走路了?人呢?” 伸头朝房间里望去,却看见熊老头起身坐在床边,显然是自己坐立起来……不由得心头一喜,这个小屁孩儿还真不是凡人,怪不得,喜欢跟自己对着干,人家这是真有本事啊! 于是快步走进屋里,边走边欣喜问道:“爸,你真的能动了?” 熊老爷子哭笑不得,勉强点了点头:“是啊,田大夫,医术果然了得,刚才我还下床走了两步,虽然脚下无根,很是勉强,我心里明白,毕竟多年未曾行走,腿脚一时不适,这也是很正常的。” “对对对,爸,能走路当然好了,不过你确定真的好了?”说完,走到跟前,朝父亲眨了眨眼,只要父亲往床上一躺,那么两万块钱就有的说了! 熊老头也很舍不得两万块酬金,可是一看见田有根从外面进来,一脸笑嘻嘻的盯着他,不由得心头一叹:儿啊,不是我不配合你,是这小家伙实在厉害,随时都可能让我重新站不起来,两下权衡,只能是牺牲那两万块钱咯! 心里想的明白,嘴上自然也说的好听:“我觉得应该是好了,不过田大夫说今天不能运动量过大,恢复需要时间,免得弄巧成拙,反而不好。田大夫,是不是这样啊?” 田有根一本正经的说道:“病人的身体就如同一台生病的机器,长时间不用突然间恢复的话,肯定要经过一段适当的磨合,这个道理不需要多讲,熊老板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些。熊老伯,赶快在床上躺着,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足够,明天可以适当的增加一点,如此循环不出一个月,我保管你恢复如初。熊老大,治疗的效果你还满意吗?” 熊老大眨了眨眼,看来计划有变,老爷子改变了初衷,这是打算让自己掏钱呢? “这个,这个看起来还行,不过是不是以后反反复复,还让我心里没底。田老弟,能不能在这里多逗留几日,等病情稳定之后,我再送你离开如何?” 熊老板的两个兄弟也走了进来,趁机在一旁鼓噪:“对呀,今天看着是好了,倘若明天后天又重新卧床不起来,让我们到哪里去找你?俗话说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拿了我大哥这么多好处,怎么能一走了之?最起码你得待上十天半个月,让我们大家觉得没事才能离开。熊大哥,你说对吧?” 熊老大咧嘴一笑:“田大夫,你看我兄弟都这么说,显然要请你多留两天了。你放心,逗留期间,我一定好茶好饭的相待,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镇上给你买风扇,还有新的蚊帐,让你从此以后没有烦恼,安心在这里住下来。” 说完就想站起身离开。 “且慢,熊老板。”田友根出言阻止,“想让我留下来不难,首先,咱们要落实承诺,老爷子的病情也得到了你的肯定,两万块钱现金在哪里?这句话不说清楚,你觉得我还会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吗?” “姓田的,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大哥已经给了你元,你还想再伸手要钱,你不觉得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么多钱拿在手里,不觉得心慌吗?”熊老板的一个兄弟出言讥讽,另外一个兄弟也是一脸冷笑,似乎觉得在伸手要钱就是天理难容之事。 田有根不理会这两个小弟,目光只盯在熊老大的脸上:“熊老板,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如果是我二话不说,立刻走人,以后你老爷子的病情是好是坏,跟我毫无干系。” 说完收拾东西就要离开,熊老头,睡在床上听得清清楚楚,田友根这么离开,最害怕的就是他,因为他身上还被对方点了一指,到底是福还是祸?还没讲清楚,怎么可能让对方轻易离开? 不由得着急上火,咳嗽了两声:“熊老大,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熊老板一听父亲喊他,急忙凑到跟前,低头问道:“爸,什么事?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了?” “儿啊,田大夫是一代名医,人家是几百年的传承,这样的人,平时我们想请也请不来,你怎么能言而无信,轻诺妄言呢!赶紧把答应的钱拿出来,明天送田大夫回去,好请好送,以后再见面也好说话。” “爸,跟你说句实话,最近儿子实在手头上紧,钱都砸在生意上,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 熊老板只好低声讲出实情,耍赖是他的本性,没钱也是现实,两者综合到一起,也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熊老头微微一笑:“两万块钱,我手里还有,等一会儿,让你妈把钱拿来。儿啊,这个人咱们得罪不起,你在江湖上走,难免有马高腿短的时候,他对你绝对用得上,这种人怎么能得罪?我虽然没有你挣钱厉害,可是这看人的眼光绝不会比你差,听我的好言好语的送走,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听到没有?” 熊老板一怔,没想到父亲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有心反驳,又觉得有点不妥,只好默默点点头。 此时,田有根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小木箱准备迈出房门,熊老板的两个兄弟,赶忙上前阻拦,双方怒目而视,眼看就要发生冲突。 熊老板赶紧上前阻拦:“田老弟,你这是干什么?这个时候走不是打我熊我人的脸吗?要熊,也要等我摆酒设宴送行才对。” 田有根冷冷问道:“熊老板,想清楚了,是准备强留我在此,还是拿钱让我走人?希望你给个痛快话。” “哈哈哈,当然是给钱了。区区两万块钱,我熊某人不看在眼里,田大夫,稍安勿躁,请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这就把钱取来,你看可好?” 手下的两个兄弟一看,熊老大这是要认输啊!不由得个个面有不忿亡色! 田有根子的这两个家伙心里不服,等熊老大走后。也不理他们两个,独自一人来到院子里吸烟,心里琢磨着该如何离开这里? 到了第二天中午,经过一番治疗之后,熊老头又下床走了几步,虽然说步履蹒跚,就像刚学步的婴儿一般,可是毕竟能够下床走路,这也是了不得的成就,全村顿时轰动起来。 熊老板把两万块钱当面递给田有根,吃罢午饭,就让两个兄弟开车送田有根去县城车站,在那里坐火车离开。 对田有根而言,谁送都一样。 当然让熊老大的两个兄弟送自己,显然是不怀好意,特别是从出村去县道这截路而言,大概有十公里的山路,中间有好几个岔路口,有的地方即使大白天也是行人稀疏,很是偏僻。 熊老大的两个兄弟早就看田有根不顺眼,一听说让他们送田有根去县城坐车,两个人顿时相视一笑,露出得意的神情。 果然刚出生没多久,面包车就拐向了另外一条岔路,田有根立刻查觉出来异常。 因为这条路两边的野草丛生,长相茂密,更有甚者,路边的野树枝甚至拦住了道路。 如果细心观察的话,就可以发现,这条路平时很少有人走,拦路的野树枝上面边没有行人碰撞损坏的痕迹,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显然,这是一条偏僻的野路,熊老大的两个兄弟把自己诓到这里来,明显是不怀好意。 顺着这条野路走了,大概有十分钟,前面是一个缓坡,面包车一加油门冲了上去,然后嘎然而止。 田有根淡然笑道:“这个地方不错,偏僻荒远,的确是动手的好地方,看来两位是经常干这种活了,这样也好,此山此景甚合我意,两位下车吧!” 熊老板的两个兄弟愕然一视,见过胆大的,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田有根的表现太超出平常,不仅是早有心理准备,看上去还有点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意思。 两个人跟着下了面包车,其中一人赫然说道:“姓田的,是想死还是想活?现在还有一线生机,我们两兄弟也不想把事情做绝,跪下来给我们磕三个响头,打自己九个嘴巴,再把兜里的钱掏出来……然后自己滚蛋!” 另外一个人掏出一截绳子,在手上挥了挥,神情漠然,显然是时刻准备动手。 田有根放下小木箱。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上,扫了对方两眼,嘻嘻一笑问道:“钱我是不会给的,该怎么办你们看着办。不过有件事我要弄明白,你们这么做是熊老板的意思,还是你们两个自己的想法?” “这有区别吗?” “当然了,如果是熊老板的意思,那我在处理完你们两个之后,我还要回去找他算账。如果只是你们两个人私下商量的结果,冤有头,债有主,也免得我冤枉了好人。” “那好吧,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实话告诉,熊老板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切让我们兄弟看着办,你说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这是默许,可以视为同谋。好了,我也懒得跟你们两个废话,你们两个是想一起上,还是单个来?” 田有根向后退了一步,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那两个青年哈哈大笑起来。 “姓田的,以为我们会给你单打独斗么,别做梦了,看你的样子,是不准备束手就擒,那好吧,等一会儿,别怪我兄弟二人心狠手辣,这都是你自找的,上!” 一言不合,两个人一左一右冲了上来,这一回田有根可不像刚来时候那样,和他俩玩什么近身搏斗? 向后微微退了两步,一伸手两枚飞针疾射而出,只见两人连吭也没吭一声,扑通扑通,仰面栽倒在地,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只有两双眼睛咕溜溜乱转,怎么也没有想到,田有根瞬间会变得如此厉害! 田有根来到两人跟前,俯下身子,微微笑道:“两位,我不知道该说你们两个是傻呢,还是精明?你们也不想想看,没有金刚钻,我敢揽这个瓷器活吗?你们觉得自己的老大厉害,也不把别人看在眼里,须知天下之大,岂是你们几个鼠辈猖狂得了的。居然你们今天想劫我的财,那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好过,说吧,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是愿打还是愿罚?” 两个人面面相觑,内心骇然,这才知道对方十分的强大,从一开始就在隐藏实力,根本没有把他们这些人看在眼里,可笑他们两个有眼无珠,还想着回去跟熊老板报喜呢!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问道:“你想怎么做?只要我们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另外一人才显得硬实一些,出言骂道:“你小子不要显得太没出息,大不了让他打一顿出出气,他是一名医生,不法的事,他不敢做,不要怕他。” 田有根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看来这家伙很懂得人的心理,正常人的确是这种想法,难怪这家伙会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