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真是冤枉燕教培了,往年粪坑里缺了屎。 是村民家里茅坑屎不够,一家子人半夜偷的,为的就是,往家里自留地里多放些,粮食产量好高些。 今天看到燕教培吃屎,可不就想到以前的事,怕是他家里屎不够吃,留着半夜偷吃。 “你,你胡说,你家儿子才愿意吃屎!” “我儿子,明显就被人陷害的,你们都闭嘴!”说着,年花开就想往说话的男人身上扑,手也张牙舞爪了起来,大有把他脸给抓烂的架势。 “你个死婆娘,你敢动我家男人试下。 你家儿子有胆偷屎吃,没胆让人说,那就别吃啊!” 男人旁边的妇女,看到她要抓自家男人,立马就不干了,张嘴就怼了起来,还伸手撸了撸衣袖,大有还手的架势。 “大队长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年花开生生的停下了扑人的脚步,立马眼泪就流了下来。 慢慢跌坐在地,拍着大腿哭嚎了起来,“我苦命的儿啊,娘没有能耐,没法子给你报仇啊!” 围观的村民,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要是他们没看错的话,燕教培可没死呢,就是屎吃多了,明显有点撑。 她这一出,属实是有点假了,早不哭晚不哭,大队长一来她就哭,还敢不敢在假一些。 “这是咋了,好好的嚎啥。 都不在家做饭吃饭,是不是都不想上工了!” 听到年花开的嚎声,燕归山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天天就她事多,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的。 不管出啥事都是她对,烦死个人了,他这个大队长,真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听到大队长的声音,年花开哭的声音更大了,“大队长,您给我给我做主啊。” “我好好的儿子,不知咋的掉进了茅坑。 这些人就说,我儿子半夜偷屎吃,他们这是想逼死我们一家啊!”说着,年花开还用力的拍了拍胸脯,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行了,嚎个啥嚎。” “你家小子一身屎在地上躺着,你不想着给收拾一下,还有心在这里嚎。” “真不知道,你这个当娘的,是是真心疼孩子,还是假心疼孩子了。” 燕归山懒得再听他嚎,直接开口打断了她。 年花开一听大队长这么说,也不敢嚎了,眼珠子转了转,起身走到了儿子跟前,看他是不是没了呼吸。 看他就是身上埋汰,呼吸还挺匀乎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年花开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她是心疼儿子不假,她更心疼钱。 刚才她还想着讹两个,没想到没有出手的机会,看儿子这样指定得花钱找大夫,她实在肉疼。 “大队长,不管咋滴,你一定要给我儿子做主啊。 我不相信,他大半夜能自己来这里,指定是,有人把他弄来这里的!” 年花开说着,还在村民中扫视了一圈,她现在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看到年花开的眼神,村民都很是厌恶,她自己不做人,也把别人想的跟她一样坏。 他们看燕教培吃屎,纯属活该,鬼知道他得罪谁了。 “行了,你说你儿子,是被人弄到这里来的,你有啥证据? 还是说,你有怀疑对象了?” 燕归山很是不耐烦的开了口,他实在不想和她扯皮,他早饭还没吃呢! “我,我,我没有证据。” 被大队长这么一问,年花开一下子就没了底气,儿子在家里好好的,啥时候出来的她都不知道,她怀疑谁去。 “行了,没有证据,就老实的把人弄回家去,也不嫌丢人。” “对了,记得把茅坑给收拾干净,还有缺的屎记得还回来。” “你们还看啥看,不赶紧回家吃饭,一会不下地了啊!” 对年花开说完,燕归山又对着看热闹的村民吼道。 看大队长脸色不好,看热闹的人,都找了借口跑了。 村口转眼就剩了,燕娃子一家三口,燕娃子是跟年花开一前一后来的,他一直没有出声。 看到地上,和屎混为一体的儿子,他实在不想认。 燕教培一直没醒,他夜里是被燕北打昏的,后面有一瞬间醒来,又被屎给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