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充一听连忙说:“是沈祯呢?他是五叔公的儿子,算起来还没出五伏的。亲人是走动才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住的地方又近也算是光腚娃娃。也好多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家乡做什么?”</p>
夫人说:“听说是一直在做买卖。具体的我也没有细问。”</p>
沈充说:“这样吧,把他叫过来一起用膳吧。”</p>
夫人吩咐仆人说给:“去,请客人过来与老爷一起用膳。”</p>
仆人答应着出去了。不一会沈祯跟在仆人的身后走进来。一进屋就给沈充抱拳施礼说:“沈祯拜见大哥,这么多年没见了,大哥还是这样年轻!”</p>
沈充一看这个沈祯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一身商人的打扮。小时候的那种穷酸劲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不觉有些发酸。</p>
人就是奇怪,当初与你不相上下的人如今还是不如你倒是很舒心的一件事。可是一旦超过你就会不自在。</p>
此刻沈充就是这样的心情。站起身说:“兄弟,快来坐下,夫人说是你来了我很高兴。我们有将近二十年没有见面了吧?今天既然来了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p>
沈祯大大方方地坐下,那作派那从容淡定的姿态也令沈充吃惊。心想:“这哪里还有乡下人的影子?这么多年没联系,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p>
这样想着心中更是疑窦丛生。仆人端上来热腾腾的饭菜,两个人互相谦让着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沈祯才说出了来意。</p>
“大哥,不瞒您说,我这次是受人委托才来这里见大哥的。”</p>
沈充吃惊地说:“哦?不知是受谁委托?”</p>
沈祯说:“委托兄弟的人可是那位高不可攀的人。”说着抱拳冲皇城的方向施礼。“那一位可是许哥哥司空之位。只要哥哥你脱离王敦的阵营,司空非你莫属!”</p>
沈充一听这条件可是下了血本了。对于自己一个只会舞枪弄棒的武将来说,真是天大的诱惑。</p>
难得的是沈充虽然不识字却也能看清楚事情的人。于是他对沈祯说:“兄弟,三司具瞻之重,岂吾所任!币厚言甘,古人所畏。且丈夫共事,终始当同宁可中道改易,人谁容我?”</p>
这句话是说:“兄弟啊,你是不是糊涂了?三司那是何等高瞻远瞩的重要位置,岂是我这样的人所能担任的?我还有这样的自知之明的。钱币厚,人说的话甜,古人都知道有所畏惧。那是不可轻信的!况且人生在世大丈夫做事应当有始有终。 如果中途还变主意谁能容得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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